第176章 死不悔改第1/3段
16死不悔改
昭阳殿里寂静无声再也看不见来来去去忙碌的宫女和太监，也看不见行走往来赶着给皇后请安问好的妃嫔命妇。
皇帝没有要人搀扶只带着乐印一人，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进昭阳殿的大门。
春日晴好，明艳的阳光恣意地洒落大地在翠绿的叶尖起舞。随着轻风，落下星星点点斑驳的痕迹。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草香，还有隐隐的陈旧脂粉的香气。
皇帝在其中也依稀闻到了一丝腥气。
这座沐浴在阳光中的高大殿宇里那些阴暗的角落处不知道曾流淌过多少污血。
飞檐画角琉璃生光这座美丽的宫殿是宫里的女人们向往的顶峰却不知道一旦住进去，要负担起多大的责任，花费多少的心血。
皇帝抬手摸着殿前立着的白鹤石雕，手在染红的丹顶上摩娑了半晌。乐印静静地候在一旁，微弯着腰，脸上不敢露出一丝催促或不耐的表情。
“乐印，你朕待她可好”
乐印以为自己会在阳光下成雕像，没想到皇帝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这个。
跟着皇上这么久了，他自然知道皇帝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换作别的不懂事的太监，或是摸不清皇帝喜怒的人，听到这样的问题，要么就是不敢话，要么就是一个劲儿地好。
皇帝不是听不进真话的人，当然，如果是太难听的真话，他也会动怒，不定还会杀人。
可是明显的假话是他更痛恨的。
乐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十分认真地想了又想，这才躬身答道“若是论地位，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再有不满之处。她是后宫之主，又是太子之母，您对她也一向有足够的尊重。”
乐印微微抬起眼，看了看皇帝此时脸上的表情，又“可若是单论夫妻之情，您每月去皇后那儿的日子不会超过五天，初一十五那是必会宿在昭阳殿的，但其他的日子就”
乐印只是在陈述事实，他并没有做任何判断。
是好是坏，只在于皇帝的尺度，他不过是个总管大太监，总不能直接出来，皇后娘娘不满意您这样的丈夫。
皇帝只沉默了一会，便抬脚踏上了昭阳殿的石阶。
明明外头还是春光明媚，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进了殿殿内，却有一股阴暗的死气沉沉的味道扑面而来。
皇帝眉头微微皱了皱，拿着衣袖挥了挥“这是什么味道”
，酸臭，令人作呕。
“这里伺候的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乐印连忙去找，空荡荡的昭阳殿前殿，他找了许久才找到两个太监，一个抱着大竹扫帚在阳光下打盹，另一个蹲在花园子里正扑蝴蝶玩儿。
这两个子看着都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大太监才会被打发到这里来。
乐印咳了两声，上前将那打盹的子踹醒，又去揪那扑蝴蝶的子的耳朵。
两个太监这才看到大总管来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立刻老老实实地好，贴耳俯首地迈着碎片跟着来到皇帝的跟前儿。
“这里怎么都没个人伺候”
或许是因为年纪不知道害怕，或许是因为这空旷的宫室时只有他们这零落的四个人，这两个太监居然回答得很流畅。
“回皇上，娘娘在后头寝殿里住着，由嬷嬷们看守。平常使唤的宫婢要么被打死了要么就被太后娘娘吩咐带走了，奴婢们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奴婢们就是被上头派来在前头扫扫院子的，旁的事儿都不清楚。”
听着这两个太监的回话，皇帝瞥了乐印一眼“瞧，这宫里也有你都不知道的事儿。”
乐印连连点头，不敢搭腔，只拽了那俩子到一旁教训“让你们来也不是来偷懒的。这殿里都什么味儿，臭也臭死了，快点去找找，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死物。”
“哪有什么死物啊，还不就是宫乱之后，太后娘娘在这殿前杖毙了好些个宫女和太监。”一个憨愣的子直梆梆地就了实话，“那肉都打成沫儿了，血浸到砖头底下，咱们花了好几天也没洗干净。所以这股子烂味儿就存着。今天其实好很多了，要是前两天来，保准爷爷您会吐出来。原咱们被打发过来的一共有五个人，您瞧着，这不就吐剩了俩了”
皇帝皱了皱眉，挥手让这两个太监退下去，然后提步向后殿走去。
穿过天井，越过花廊，皇后的居处就在眼前。
门外着四位嬷嬷，四个粗壮的宫女，眼熟得很，是万寿宫里的人。
见到皇帝出现，八个人都是一惊，然后齐齐下跪行礼。
“起来吧，姜氏现在可是在里头”皇帝越过她们，轻轻将门推开了一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