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赌注第1/2段
几日后,长泽便住进了这间竹屋。
多半时候,他们都是一人坐于一处看书,偶尔也会下棋,品茶。
是夜,两人躺在屋外的摇椅上观星。
月下影成双,微风袭来,长泽将一袭薄毯盖在芙荑的身上,还顺手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鬓的后面。
芙荑愣了愣,他手指的触感还停留在脸侧,许久,她轻声说道:“有时,我还想再争取一下,有时又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长泽似是疑惑地问道:“争取什么?”
芙荑却也只是笑着摇摇头,没在言语。
若故事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可是,不过弹指一挥间,该来的还是来了。
僵尸族再次来犯,还伙同了魔族,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已经攻到了半山腰。
长泽劝芙荑离开昭善宫,回九重天,她拒绝了,她的伤还没好,无能为力。
长泽带兵迎战,然,寡不敌众,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长泽向天帝请旨,可援军迟迟未到,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
突然,天将巫女,业火焚身,在漆黑的夜里,她依旧着一身红衣,就像是一个用灵魂在表演的舞者,也像是一只忍受涅槃的凤凰,她清澈的眸子注视着战马之上,身穿金色铠甲的英气男子。
“长泽,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心里好受一些了。”
那一纸语气生冷的军令,还安放在她的衣袖之中。
“姬舟芙荑,身为巫女,理应为族之基业献身。”
那日,姬舟夫人来后山找她,淡淡地说道:“你自认聪慧,长泽不过稍许逢场作戏,你便神情以对,落到这个田地。”
她盯着纸上清隽苍劲的墨迹看了许久,只说了四个字:“天命定之。”
芙荑抬起头,看着姬舟夫人,有些疲惫地说道:“母亲为何如此恨我,只因我是不详之体吗?”
姬舟夫人霍然起身,临出门时,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是我身为巫女的职责。”
那一夜,她将多年前长泽在天牢中写于自己的信件翻出,一张一张地烧掉,无论是爱是恨,是思是愁,都随着离别一起尘封吧。
旧日里只是一眼,她便情丝牵绊,心乱眼盲。
明知道那是一局赌注,可她依旧执迷不悟。
他从未说过承诺,所以,谈不上欺骗,是她贪求了这梦中的幸福。
不属于自己的,终是被收回得太猝不及防。
现在想来,他劝自己离开,究竟是在给自己机会呢,还是在讽自己痴妄呢。
可笑的是,她最终还是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他,然后,如他所愿自断肝肠。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爱他。
巫女的圣火,碰触之人,必死无疑,不肖一晚,敌军覆灭,千百年来,再无异物敢霍乱人间。
芙荑魂飞魄散,什么也没有留下,连名字都被大巫女列为了禁忌。
这便是芙荑的一生,可是,这只是故事的一面。
族官主自古乃上天选定,降生之日必有异相,长泽降生那日,天降金色甘霖,己的,终是被收回得太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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