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夫君，休了如眉吧第1/2段
姚兮从没有跟柳如眉说过类似这样的心里话。她多数都是以婆母的姿态去教训柳如眉，三言两语讥讽过后，不是赶人就是罚跪。
也就是时至今日，被气到了这般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地步，姚兮才愤骂着道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柳如眉初知姚兮心中真实想法，一时听得是目瞪口呆，心里几种心思兜兜转转百转千回，硬是惹出了万般头绪，最后却一个也没能抓住，只觉得心头茫茫然一片。
咸涩的泪痕斑驳在脸颊，柳如眉在微燥的晚风中冷得瑟瑟发抖。
“文儿……”姚兮慷慨激昂地指责完柳如眉之后，只觉得身心俱疲。心头悲伤，再想哭，却掉不下来眼泪了。原来世人说哭干了眼泪，并不是一句夸张之语。“你说我王家是不是命中该是如此？前些年你爹去了，如今又……”
闻言，王启文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柳如眉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在所有人惊诧的眼光下，咚咚咚地给姚兮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时，她原本细腻光滑的额头上已经有了血液渗出，一颗血珠子顺着眉心缓缓而下，目光是视死如归的黯淡：“夫君，休了如眉吧。正如母亲所说，我心愿已了，对王家已无希冀。”
对王家已无希冀？
柳如眉这话说得当真是平淡无情。
不，应当是冷淡绝情。
原来她对王家只是这么个想法？
此话落在王启文的耳中，竟然令她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戚戚道：“如眉，你可知……”原王启文一心待你。
“我知夫君待我很好。”柳如眉对此玲珑剔透，声音平静，“但是你我确实没有夫妻缘分。”说到这里，柳如眉眼神冰冷高傲地抬起头，“如若不是我家败落，我断不会做了商人妇。”
最后一句，柳如眉的声音很缓很轻，与她高傲抬头的决绝动作完全不搭。
纵使今晚的风力不大，那一字字却也很快地被扯碎飘扬在了风里。要不是王启文一直盯着她看，极力去听她每一句决绝诛心之字，恐怕都要听不见了。
柳如眉早就不哀嚎了，见王启文听了这话以后还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她微微地措开了头，收了刺人心痛的冰冷目光，木然地盯着地上一处，眼泪如一条不竭清泉，汩汩而落。
&ems头，“如若不是我家败落，我断不会做了商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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