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大结局第2/4段
“宗老,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就是地点、及主公的意思没人敢去确认。”
宗老老眼沉了沉,“这事老夫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有卫卒回消息。
“让他进来。”
“唯,主人。”
卫卒轻轻来到宗老身边,套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们的人打听到卢大夫让人紧闭城门。”
“闭多久?”
“没打听到。”
“这是何意?”宗老老脸沉沉。
上卿问:“宗老,何事?”
“那卢家小子竟让人紧闭城门。”
“可现在就应当紧闭城门啊!”
卫卒摇头:“回上卿,未来几日,可能就算是白天也紧闭城门。”
众人齐齐惊,这是何意?
翼都静静的立在夜色中,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偶尔有犬吠,划破夜的宁静,巡卒们打着哈欠,如往常一般,例行公事,一班又一班交接。
深深的夜晚中,似乎有种不一样的声音,是微风与云的翻动吗?行过乌云的月亮终于跃出云层,洒下光辉,透过大街小巷,照映在青石板上,发出清冷的光辉。巷道边的树头枝丫却遮住了月光,朦胧地泛出诡异的光晕。
深深的小巷子里内,几个佩剑男人悄悄闪进了一处小院,迅速掩门,“打听的如何?”
“刚刚打听到,城门要禁严。”
“谁的命令?”
“大夫卢耒。”
“赶紧把消息放出去。”
“唯,将军!”
马车急驰在原野之中,远远的仿佛看到了翼都的影子,是快要到了吗?
公子无夏见姜美初放下了帘布,轻轻拿起她的小手,“累了,就躺在我腿上休息一下。”
姜美初摇头,“我要是再粘在你怀里,你这双腿能废了。”
“不会。”
“不了,我坐坐,直直腰,活络活络。”
“嗯!”公子无夏没有再强求,闭上眼假寐。
马车外,有急速的马蹄声,十竹不一会儿揭开帘子,“公子,还有两舍之地就到翼都了。”
“嗯!”
“刚好赶上天亮进城门。”
“找个地方歇歇脚。”
“唯,公子!”
姜美初看了眼公子,感觉他比打楚人还紧张,抿了抿,低头双手摸到他的手,静静无言。
邢夫人恨不得抱着儿子入睡,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忍住泛滥的母爱,拉着儿子的手,把他送到了寝宫,仆人都给公子季脱靴了,她还是舍不得走。
“儿啊,母亲说的事,你都记住了吧?”
公子季打着哈欠,“记住了,你快回吧,我要睡了。”
“儿啊,明天早上忍忍一定要早起来陪你父候,知道不?”
“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当然知道。”
“哦,哦……”
公子季又累又困,赤脚把邢夫人推到了门口,“母亲,赶紧去睡吧,儿也要睡了。”
邢夫人张嘴还想说什么,终是啥也没有说,神情央央的离开了儿子的寝殿。
刚回到自己的宫殿,内侍就来了,“夫人,公子呈在城门口,请求进城。”
“赶紧让他进啊。”
“可……”
“可什么?”
“卢大夫不让人进城。”内侍道。
邢夫人叫道:“乱扯,赶紧找他去,就说我说的。”
“唯,夫人!”
“一群蠢货。”卢耒气得摔了手中的笔。
回事卫卒吓得缩回头。
眯了眯眼,卢耒说道:“明天早上再开城门。”
“主人,夫人不是说……”
“蠢货闭嘴。”
“唯,主人。”
不知不觉终于到了天亮,邢夫人几乎一夜未眠,连忙从床上起来,“赶紧给我梳妆。”
“唯,夫人!”
坐到梳妆台边,一边让宫人梳妆,一边问道:“主公昨天晚上在那个妾氏那里?”
“回夫人,昨天晚上主公一人就寝。”
竟没找女人?邢夫人有些惊讶,不过没表现在脸上,又问道:“季儿起来了吗?”
“禀夫人,公子殿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这孩子,让他早早起来去给父候请安,他又……”邢夫人不满的发了句劳骚。
没有女人相伴,晋候又从恶梦中惊醒,老仆听到声音,连忙上前,“主公……主公……”
“啊……”晋候吓得一个激楞从床上腾起。
“主公……主公……”
满头满脸都是汗的晋候听到老仆声音,惊恐的惧意才退了些,“什么时辰了?”
“禀主公,卯时正!”
“都这时辰了,寡人要朝殿了。”晋候捋了一把脸道。
老仆行礼道:“主公,你今天不需要朝殿。”
“……”晋候直勾勾看向老仆。
老仆忍住惊讶,微微退了退身子,平静的回道:“主公,你忘了,夫人跟你约好了,今天到后庭赏菊,吃肥鱼羹。”
“哦……寡人想起来了。”晋候突然问道:“老二回来了?”
“唯,主公,夫人说公子回来的太晚,没过来请安,让人过来告过罪了,老奴觉得主公睡得香,就没叫醒你。”
“行,我知道了。”晋候再次捋了一把汗脸,“赶紧给寡人更衣洗漱。”
“唯,主公。”
老仆立在一边,一声不敢吭,看着那些人给夫人梳妆打扮,开始还暗暗高兴,夫人终于能进宫进主公了,终于有机会跟主公见面了,不管是公子无夏还是主公,这都是机会啊!
可等妆梳好,立起身更衣时,她吓了一跳,差点失声。
“嬷嬷,有何不妥吗?”丽姬见老仆一副惊讶的样子。
“没……没……就是太好看了,老奴被惊住了。”老仆挤出笑容。
“是嘛……”丽姬又回过头看了看铜镜,“我亦觉得不错。”
老仆悄声退了退,那个男人把夫人打扮成这样想干什么,难道想把夫人给主公邀宠?想了想公子无夏,他似乎对夫人并不上心,如果能跟主公,说不定……她咬了咬嘴,心平静了下来,只要荣华富贵,管他是谁呢?
一辆马车,一顶小骄,丽姬终于再次回到了晋宫,那个巍峨无比的晋宫。
城门外,公子呈收到卢耒的绝密信,悄悄的退了一舍之地,避在某个小村庄里。
十竹派人去看城门开了没有,暗探回报没开,果然跟里面放出的消息一样,还真是……
十竹眉头紧凝,赶紧把消息回给了公子无夏。
公子立在马车边,举头看向前方不远的城门,双手习惯性摸了摸下巴。
“公子”
紧蹙眉头,声音却平淡道:“派人去所有城门口打探,再让城内把消息送出来。”
“诺,公子!”
姜美初收回看向翼都的目光,低下头,看向脚下有些发枯的草,难道邢夫人已经等不急了?
晋宫后庭,公子季被邢夫人拉着坐到了亭中,“季儿,母亲,不是让你早点起的吗,你干嘛这么晚?”
“母亲,父候不也没来嘛。”
“他是候,你是臣!”
“哼,总有一天,我也是候!”
“我的祖宗……”邢夫人连忙伸手捂住儿子的嘴,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幸好没人,却又不甘心的收回目光,看了眼儿子,张嘴想说,却又紧闭嘴唇,罢了,也不乎多等一会了。
一夜恶梦,晋候精神不济,无精打彩的在宫人指引下来到了后庭小亭内。
邢夫人带着儿子连忙迎上前行礼,“主公”
“父候”
晋候看了眼二儿子,“回来了!”
“诺……诺……”
父候税利的眼光看过来,公子季不知觉的心虚起来,回话都打结了。
晋候走到主位,盘坐在蒲团上,理好衣袍后,眯眼问道:“楚人退了?”
“然……然……”
“坐吧!”
“多谢父候。”
“多谢主公!”
公子季与邢夫人齐齐落坐在下首位置。
宫仆们连忙上美浆、糕点、肉食,尤其是肥鱼羹,放在铜炉里,冒着热气,铜炉边,美人斛里插着娇嫩的菊花,鲜艳无比。
仆人整齐有序,一一摆好,不一会儿就摆满桌子,随即退了下去。
晋候瞄了眼美食、美景,伸手拿了块糕到嘴里,嚼过喝了口美浆,“听说你的人手又都失了?”
“父……父候……”公子季吓得连忙跪伏身子。
晋候微微一笑,“寡人又没责怪你,你怕什么?”
“父……父候,我……失了这么多兵卒,你……不怪我……”
晋候嘴干,又伸手端起美浆,“你是幼儿,寡人总是要多疼你一些。”
又惊又怕的公子季听到晋候说这话,连忙高兴的直起腰,“我就知道父候待我最好,肯定不会怪我。”他一扫回来之时的颓丧之气,满脸得意、喜悦。
“坐吧!”
“多谢父候。”公子季重新落坐。
坐在一边的邢夫人面色不变,可内心却如巨涛波浪,幼儿两个字像刺一样扎得她心口生疼,这是赤裸裸的明示啊,我儿……我儿没希望继承候位,这傻儿却还为他父亲放过他一马而高兴……
想想接下来的事,心情沉重的邢夫人忽然不再沉重,有的只是不甘与决绝。
公子季因为父候放过自己,心情从低谷一下子升到高点,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赏菊、吃起肥鱼羹,“好吃,好吃,又嫩又滑,真是人间美味。”
晋候深深看了眼二子,仿佛不经意的问道:“你哥哥怎么比你晚了。”
“他要跟楚人和谈,肯定晚了。”
“那你就不等等他?”晋候边吃边随意般问道。
“那……那个儿子怕给大哥和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就先行一步了。”
“哦,季儿倒是懂事。”晋候余光瞄了眼邢夫人,笑眯眯夸了句二子。
“多……多谢父候夸……夸……赞。”得到父候认同,公子季高兴极了。
“好吃多吃点。”
“诺,父候。”公子季见父候一团和气,没怪自己,又大吃大喝起来。
邢夫人连忙挪到晋候身边,亲自帮他盛了一碗鱼羹,“主公,这鱼肉肥美不腻,多吃点。”
晋候任由邢夫人伺候,伸手接过她盛的鱼羹舀着吃起来。
邢夫人见他吃了,轻声柔语道,“妾身招了舞伎过来,主公要看吗?”
“要……要……”
晋候还没有回答,公子季急吼吼的叫上了。
“季儿……”
“儿……儿失礼了。”公子季连忙起身谢罪。
“季儿在外征战辛苦,那就上来给季儿乐乐。”
“多谢父候。”公子季高兴的再次落坐。
不一会儿,舞女们枭枭袅袅、聘聘婷婷舞到了亭前,秋阳下,伴着小亭周围的景色,舞姿蔓妙、优美动人。
不多时,领舞者背着小亭方面,旋舞而进入了舞者中,抛帛展袖,轻舞飞扬,和着落下的秋叶,一时之间,竟让人分不清是景还是人。
公子季伸颈而望,这领舞者是何人,这小腰竟是如此柔弱无骨,揽上去滋味定不错。
邢夫人虽面向舞者,可是余光里都是晋候,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已经……刚想到这里,晋候探着头立起身:“鲁舍之地,避在某个小村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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