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镇抚使第3/4段
“所谓一指惊世,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今日只要能击败此人,从今以后,江湖人都将知道,他击败了袁长青。
至于其中真相如何,并没有人会真的在意。
江湖人,重利,更重名!
宗师亦不例外。
袁长青神色平静,幽幽道:“这是朝廷的事,你天剑门插手其中,这是在给你门派招祸。”
“袁大人,今日的我,可并非是江湖人!”
说话间,那人抛出了一枚令牌!
金牌捕快!
六扇门的金牌捕快。
中年人平静道:“今夜,我是为追查江湖尊信门七煞神而来。”
雨声很大。
几乎掩盖了四周的一切声音。
就在这时,雨声中有一道刺耳的呼啸声咆孝而至。
一抹刀光诡异凭空出现。
袁长青脸上浮现一丝惊容。
紧接着,一刀自黑暗中席卷而来,速度快到只能看见一道流光。
天空中的大雨被这一刀搅的紊乱!
在刀影之后,是一道面容肃杀的人影。
那一柄绣春刀穿雨而过!
刚刚从容的中年人脸上浮现惊悚之色。
那一刀上所携带的刀意远胜于他。
周身百米之内,犹如陷入一片泥潭之中。
他的童孔中,唯有划破雨幕的这一刀。
弑神!
这是在他跨越宗师的那一瞬间所领悟出的全新的一刀。
看似只有一刀,但在那一瞬间,却好似有万千柄刀一同落下。
“且慢”中年男子发出惊恐的咆孝:“我是六扇门的人——”
林芒手中的那一刀却未有丝毫留手。
终于,刀气如狂龙般将中年男子彻底淹没。
他的身体一点点撕碎,仿佛被数千柄刀斩碎。
躯体被刀气搅的粉碎!
飞舞着的绣春刀飞回林芒手中。
他静静的站在大雨之下,一身红色的飞鱼服瞩目无比。
袁长青神色中带着一丝复杂与震惊。
宗师境!
随即他摆了摆手,快速远去。
林芒缓缓收回目光,踏步走回了杨府。
……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在京城各地,今夜都发生了许多战斗。
东城外,一座精致的轿子静静的停在街道中央。
在轿子四周,立着四位神色肃穆的西厂番子。
而在街道的另一头,是一个面容苍老的老者。
但此刻那位老者已然失去了一条胳膊。
天空骤然响起一道闷雷。
那老者冷声道:“告辞!”
就在那一瞬间,轿中传出一道声音,极其平澹,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柔气。
“还是留下吧。”
话音一落,轿帘缓缓掀起,其中有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一身银白色的特制长袍,秀着四爪飞鱼,面容秀美。
他轻轻一步迈出,瞬息而至。
轻轻一指点出,那位老者胸口就裂开一道深深的血痕。
“彭!”
尸体重重砸到在地,眼中满是惊恐。
“打扫干净吧。”
西厂督主,雨化田轻声道,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凡的事。
……
宫楼楼顶,端着酒葫芦的老道士大笑道:“过瘾,过瘾啊!”
他的目光望向天空,大笑道:“今夜真是没有白来。”
忽然间,老道士低头看向一处黑暗的街道,幽幽道:“凭你们也想试探朝廷的实力,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啊。”
“轰隆!”
声音如雷!
紫色的雷霆光束从天空坠落。
远处的街道直接炸裂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黑暗的街道被照亮,但原地仅仅只有一抹鲜血残留。
老道士自语道:“似乎用力过头了。”
“也不知道来的是哪个魔教贼子,这么弱。”
老道士忽然轻笑道:“说不定是秃驴。”
一步迈出,消失在宫楼之上。
……
天亮了!
对于许多百姓来说,这就是极其平凡的一夜,与往常似乎没有一点不同。
但对于官场之人来,却是不亚于一场地震。
明照坊,
户部尚书府外,今早赶来了大量锦衣卫。
五城兵马司的人拉着板车,板车上堆满了一具具尸体。
一箱箱财宝,珍宝不断从杨府中运出。
一直空荡荡的诏狱前两层忽然变得格外的热闹。
很快,一则消息瞬间轰动京城!
户部尚书,杨合修死了!
一同传出的,还有关于户部尚书杨合修的罪名。
私通乱军李文贵!
收受贿赂,卖官粥爵!
贪墨赈灾款!
罗列出了数十项罪名。
……
一大早,关于杨合修的罪名就贴满了大街小巷,无人不知。
从杨府搜刮出的财宝足足装了十大车,价值数百万两,这还不包括地契,房契。
一时间,整个京城人心浮动。
百官人人自危!
而对于那些早已知情者来说,只有深深的无奈。
户部尚书杨合修的死亡,打破了一直以来的一个默契。
按理来说,户部尚书就算有罪,也应当是发由三法司来审讯。
经由三法司审讯后,再呈至内阁,由内阁批红后送至陛下手中。
但昨夜,户部尚书却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锦衣卫手中。
锦衣卫破门!
虽然对外的说法是畏罪自杀,但真相如何,众人心中已有计较。
对于百官来说,这绝对是他们不想看见的。
锦衣卫的权柄太重了!
若是都如昨夜一般,那还要三法司何用。
这些年来,百官都在想方设法的限制锦衣卫的权限。
可从锦衣卫建立之处,那一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就将锦衣卫的权利无限放大。
所以,百官在打压锦衣卫的同时,不断往其中安插自己的人,好让锦衣卫失去原有的作用。
随着杨合修的死亡,一个名字也随之轰动京城。
北镇抚司,千户林芒!
这个名字再次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中。
一个杀神,疯子,油盐不进的人。
一时间,都察院御史纷纷上奏弹劾。
喷子们总是如此,不管你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清官还是贪官,总能找到理由弹劾。
相比之下,其余官员显得安静了许多。
朝堂上的百官有干净的吗?
坐在那个位子上,就不可能干净。
之所以一直未曾行动,也是在观望,观望陛下的态度,一些人则是心虚。
……
北镇抚司,西院内,
林芒缓缓擦拭着手中的绣春刀,神色平澹,仿佛外界的风云与他无关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匆从院外而来。
“大人,宫中来人了!”
“请您去前厅。”
&e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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