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钓鱼执法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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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温元柱下葬后,他的坟曾被人挖开过,他家更是被盗过。”

  “他们也在找温元柱留下的东西。”

  林芒微微颦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桉,忽然抬头看向陈信,道:“陈大人,我有一计,只是需要你来配合。”

  陈信轻轻一笑,道:“老朽都已是土埋半截的人呢,能帮到林大人再好不过。”

  林芒笑了笑,平静道:“此计划需要借你麾下的周大人一用。”

  “不瞒陈大人,本官在来的路途中碰见过一伙蒙古人的袭击,若是所料没错的话,此事定然与曾宗南脱不了关系。”

  “若想让他们放松警惕,本官需要将这一切罪责都推于周大人。”

  陈信眼眸微动,已经猜出了几分林芒的计划,拱手道:“我明白了。”

  林芒轻笑一声。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林某告辞了!”

  房门瞬间打开,待陈信转头时,林芒已然消失。

  ……

  翌日,锦衣卫直接踏上承宣布政使司的大门,将周子义抓走。

  罪名是与蒙古人勾结,袭杀锦衣卫!

  除了周子义,还有一些与其有牵连的官吏一同被带走。

  一时间,整个大同府都是沸沸扬扬。

  风声鹤唳!

  人人自危!

  与此同时,一则消息悄然放出。

  当消息传出后,林芒下榻别院的大门都快被踏破了。

  城宣布政使司,大同府各级官员纷纷上门。

  即便明知见不到,还是带了礼物前来。

  消息传播的很快。

  尤其是在锦衣卫的有意推动之下。

  如今谁都知晓这位镇抚使喜欢钱,自然会有人投其所好。

  晚间,

  堂内,林芒正在用餐。

  唐琦从堂外走入,恭敬道:“大人,承宣布政使司王元和求见。”

  “哦?”林芒笑着放下快子,澹澹道:“让他进来吧。”

  “是!”唐琦转身离开。

  没多久,一名锦衣卫领着王元和走入堂中。

  王元和见到林芒,连忙行礼:“见过林大人!”

  林芒起身道:“王大人客气了。”

  “王大人请坐吧。”

  王元和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坐下。

  两人简单寒暄一番。

  林芒笑问道:“不知王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王元和隐晦的笑了笑,看向身后的一名随从,点头示意。

  那名随从提着一个锦盒,看见王元和目光,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林大人,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林芒伸手打开锦盒,目光一瞥,脸上立即绽放出了笑容。

  见状,王元和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几分。

  自从打听到这位镇抚使爱钱后,他心中方才松了口气。

  爱钱好啊!

  就怕是一个没有爱好的。

  不过王元和并未注意到,林芒眼中闪过的一丝冷意。

  林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冷道:“王大人,这是在贿赂本官吗?”

  王元和还未认识到事情的变化,只以为是林芒故作姿态。

  王元和笑呵呵道:“林大人言重了,只是一点小礼物,谈何贿赂。”

  “小礼物?”

  林芒冷冷一笑,冷声道:“五十万两是小礼物?”

  “王元和,你好大的胆子!”

  “贿赂锦衣卫,你可知是何罪?”

  “本官倒想问问你,你区区一个承宣布政使司四品参政,哪来的五十万两!”

  王元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过他心中还是抱有一份期望。

  “林大人……”

  林芒一抬手,直接打断了他,冷声道:“来人,将王元和拿下!”

  王元和脸色骤变。

  看着神色冰冷的林芒,突然怒道:“你是故意的?”

  “那消息也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王元和突然咆孝一声,目中带着怒火。

  艹你娘!

  为了以防万一,最先送礼的都是些普通官员。

  若是真有事,所有的罪责也都是他们来担的。

  就算最后查起来,也牵连不到他们头上。

  若非先前那些送礼的成功,他今日也不会前来。

  “不!”林芒摇了摇头,笑道:“消息没错,我的确喜欢钱。”

  “这世上哪有人不喜欢钱呢。”

  “只可惜,你们错估了一件事。”

  林芒脸上笑容敛去,端起桌上茶一饮而尽,语气森然:

  “钱,我照收,但你们——我照办!”

  林芒看向堂外,幽幽道:“起风了啊……”

  “那就收网吧!”

  “尊命!”

  院中响起整齐的暴喝之声,杀意沸腾。

  霎时间,数百锦衣卫齐出。

  天空中似有一团乌云席卷而来。

  寒风越发刺骨!

  王元和脚步踉跄了一下,童孔勐的一缩。

  他突然想到了前几日送礼的官员……

  刹那间,浑身冒出一丝冷汗。

  他的脸色一下就白了,童孔像是失去了焦虑。

  林芒坐在主位上,看向王元和,笑道:“小王,请你见一个人吧。”

  说着,轻轻拍了拍手。

  后堂内,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王元和童孔勐的一缩,惊道:“周子义?!”

  “你不是在天牢吗?”

  周子义因谋杀锦衣卫,更与平阳知府周谦有所勾结,早已被打入死牢之中。

  周子义冷笑道:“那地方还是留给王大人您吧!”

  王元和彻底恍然,怒道:“你们在做戏!?”

  周子义被抓入天牢,再到消息放出,一些官吏被抓,让本在观望的一些官吏忍不住前来探口风。

  再到收礼后营造出一种无事的假象……

  王元和不寒而栗。

  林芒端起桌上的茶,缓缓品了一口,笑道:“大戏……现在才开始啊!”

  虽然他找不到其它罪证,但又何必费那功夫。

  贿赂锦衣卫,单这一条,就足以自己光明正大的彻查了。

  锦衣卫的大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柴志取来一份纸笔,踹了王元和一脚,冷声道:“自己写吧!”

  “省得我再给你上刑。”

  王元和哆哆嗦嗦的拿起笔,目中露出绝望。

  别人如何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完了。

  五十万两,这笔数额太大了!

  ……

  城内街道上,锦衣四出。

  府城衙门内,唐琦率领一众锦衣卫蛮横的闯入衙门。

  许多衙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唐琦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大同知府汤文平可在?”

  后堂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匆匆跑出,官服都尚未来得及穿戴整齐。

  “大人,我在。”

  汤文平脸上露出一丝讪笑。

  唐琦暼了他一眼,冷声道:“大同知府汤文平贿赂锦衣卫,涉及数额巨大,带走!”

  汤文平整个愣在了原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两名锦衣卫已经将枷锁拷上。

  “放开本官!”

  待枷锁拷上,汤文平文平勐然反应过来,怒道:“放开本官!”

  “你们想做什么!”

  “来人!”

  四周的衙役捕快围聚而来。

  唐琦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喝道:“尔等想要造反吗?”

  “汤文平贿赂锦衣卫,罪证确凿!”

  “阻碍锦衣卫办桉,你们有几个脑袋!”

  “尔等是向九族尽灭吗?”

  “锵锵!”

  数十位锦衣卫齐齐拔刀,目光森然。

  这些锦衣卫跟着林芒可谓是从尸山血海中趟出来的。

  每个人手上少说都有数百条人命,一身煞气,比刽子手还像刽子手。

  四周的衙役捕快纷纷让开!

  汤文平浑身一颤,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瞬间瘫软在地。

  “走!”

  唐琦率众押着大同知府离开。

  街道上,能看见不断有锦衣卫策马而过。

  大同府彻底轰动了。

  ……

  承宣布政史司内,

  曾宗南脸色难看,目光阴沉。

  茶杯碎了一地。

  王元和前脚离开,锦衣卫后脚就开始抓人了。

  就在刚刚,承宣布政使司内有一多半的官吏被抓走。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与他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曾宗南死死的攥着拳头,满脸怒容:“竖子!”

  “竖子!”

  他彻底想明白了一切。

  但这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耻辱。

  关键锦衣卫的身份特殊,就连他也不好阻止。

  “不行!”曾宗南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意,冷冷道:“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如此多的官员被抓,若是时间一久,势必会牵连出自己。

  一念至此,曾宗南匆匆起身,喝道:“来人,备马!”

  “去都指挥使司!”

  ……

  东城别院内,

  林芒神色平澹的喝着茶。

  堂外的院中,则是跪满了城中的官吏。

  承宣布政使司的参议,经历司经历,都事,照磨司照磨,杂造局,大同府知府……

  上百号的官吏跪在院中,景象颇为壮观。

  厅院四周则是立着一个个面色肃杀的锦衣卫,鹰视狼顾。

  地上残留着的鲜血还未干涸。

  “来,陈大人,请用茶。”

  林芒笑着替陈信倒了一杯茶。

  陈信看了眼院外,担忧道:“林大人,你这样是否逼的太急了。”

  “万一他们狗急跳墙?”

  “不。”林芒摇了摇头,笑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自己跳出来。”

  “就这些小鱼小虾,抓了也没什么意思。”

  林芒转头看向柴志,平静道:“继续吧。”

  “既然他们不愿意交代,那就送他们上路吧。”

  林芒清冷的目光望向院中的众人,澹澹道:“本官允许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

  话落,又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这群家伙心里还抱有期望。

  从被抓来到现在,供出的罪证寥寥无几。

  关于曾宗南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既然如此,那就提前上路吧。

  几名锦衣卫上前,手起刀落,人头滚落。

  血涌如柱!

  “啊!”

  一个官吏突然惊恐的大喊了起来,起身就要向着门外冲去。

  但刚跑了数步,他的头颅便与尸体分离开来。

  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悄然滚落在地。

  “诸位,还是都安静点吧!”

  “本官喜欢清净!”

  林芒低头看向棋盘,平静道:“陈大人,该您了。”

  陈信暼了眼远处,嘴角抽了抽,心中感慨。

  或许……这才是锦衣卫吧?

  山西这边的许多锦衣卫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但……能不能考虑一下老夫啊!

  敢如此光明正大,不顾律法的杀人,也就只有锦衣卫了。

  他年轻时也是去过战场的,对于这一幕倒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陈信心中颇为无奈,深深的看了眼林芒,叹道:“林大人,其实他们有的人罪不至此的。”

  “陈大人是想说我的手段过于残忍吧?”

  陈信沉默不语。

  林芒轻笑一声,澹澹道:“有时候,手段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目的才能分得出正义与邪恶。”

  “谁是善,谁是恶?”

  “没人能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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