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阴差阳错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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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的,我没想杀他。”

  “我们就吵了几句,我,我,我不想待在西苑,这里太偏了。有人给我安排了靠近陛下的活儿,他不让我去,自作主张给推了。”

  “他一直都这样。自己没上进心,也不让我出头。我知道,他收养我,就是想让我给他养老,根本没想让我有出息。司礼监的都是他老弟弟,他一句话就能封死我所有的路。”

  郑康安絮絮叨叨的辩解吵得唐惜福脑仁疼,总结下来就是一个一门心思养老又控制欲极强的老人,遇到了挖空心思往上飞的孙子。

  激情杀人,案情简单得堪称粗暴。

  郑康安对棺椁为何从西安门走不清楚,慌里慌张的少年只知道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至于有没有人借助棺椁偷运东西,更是一问三不知。

  “谁帮你安排的郑公公后事?”

  “司礼监王公公身边的王文和。他很热心的,事后还求了王公公,让我接手爷爷的位子。”

  王文和。

  那么巧。

  唐惜福倏忽想起王文和特意强调过,贡物都是从长安右门押运进皇城的。

  小内侍是单纯介绍情况,还是在暗示他西安门一般不走人,从而规避白泽卫重点查西安门?

  假使王文和参与其中,那么很多事都可以讲得通。比如,外人如何知道波斯贡物;比如,怎么从内库带出通明石;比如,走棺椁的北安门为何突然着了火。只因他是掌印太监的心腹,所以行事可以顺理成章。

  唐惜福一面押着套了头套的郑康安往西安门走,一面思索案情,行到皇城门口,倏然被一把带着哭腔的女声打断了思绪。

  “军爷,我爷爷真是宫里的,您,您帮我递个话么,求您了!”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手中帕子整条湿透了,眼巴巴望着守门官,“他叫郑越,近来生病了,就想见见家里人。”

  郑越?

  唐惜福脚步一顿,敏锐地感觉到手底下的少年在微微颤抖。

  从侧面看,女孩子一身簇新,衣服首饰都是近两年京城新兴的,显然家境不错。不过口音却不是燕京的,偏北直隶某个地方。她个子不算高,瞧上去娇娇怯怯的,一说话泪水滚滚而落,十分好欺负的样子。

  唐秃子将郑康安甩给门口等候的下属,转身大步走向女孩子,强行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姑娘可是西苑郑公公的孙女?”

  女孩子抬起螓首,迟疑着点点头。

  唐惜福瞧着她的面容一愣,下意识摘了官帽,摩挲着光头感慨好巧——这竟是撒钱砸中他的驴车姑娘。

  白泽卫官署,陆九万也在感慨好巧。

  如今白玉京活蹦乱跳,包了整条街的酒楼办流水席,各家长辈自觉不肖子孙安全了,一大清早就陆续过来赎人。

  陆九万麻溜接了台阶,将杨骏塞进勋贵子弟的队伍,准备一起放了。唯一不太自然的是,别家子弟都有人来接,武康伯府却屁都没放一个。陆千户正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披点伪装,免得惊了长兴教这条大鱼,就看到吵吵嚷嚷的大堂里多了个蒙面女子——程心念。

  程姑娘独自呆在僻静角落,茫然望着大把大把给白泽卫塞钱的各家管事,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陆九万招手示意她出来,小声问:“怎么是你来,武康伯府的人呢?”

  程心念感激地冲着光头感慨好巧——这竟是撒钱砸中他的驴车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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