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水棲云天上第2/3段
文竟强忍怒气,静静回他,“不是要启程么,替我叫我们本家来,我受他照顾不少,临别启程,总要道别一番。”他有意想仰仗张若棲身份,见一见楼中楼的本家,便如是说道。
他却一把揽着文竟,嘴他耳边磨着,“那可不行,你既已赎身,以后和这里便再无关系,谁也不用见了。”他舌头也伸出来,贴着文竟的耳根,湿泞舔舐着,“魏王也想让你去请安,我给回绝了。”
文竟忍无可忍,苦于没力气躲开他,便只能骂道,“你这是做什么,跟只发情公狗一样!”心中却想,“怎么回事?谁都不让我见,可是怀疑我了?还是那琼梳作祟,故意设局?”
张若棲怔了怔,停下了动作,抬起脸,笑道,“我原不知道,梳儿这样凶,昨天在床上可是乖巧听话的。”
文竟便不说话了,张若棲见他不说话,也不理会,低头又亲了两下,门口的彩儿还在,他却毫不顾忌的又将手伸到文竟身下摸了摸。
文竟怒气填胸,只得拼命咬住自己牙根,待口中血渗进嗓子根里,才微微觉得消气。他暗暗道,“等来日再找机会生剐了你!”
张若棲自床上抱起文竟,文竟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虚弱的挂在张若棲身上。张若棲便将文竟揽在怀里,文竟只想自己一大好男子汉,被这样抱着,实无地自容。
张若棲柔声道,“琼儿,一会在马车上好好休息,车里有好吃的蜜饯和点心. ”
提到吃的,文竟这才想自己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腹内空空,难怪力气恢复不够快,便道,“弄点猪蹄来!”
一旁彩儿笑道,“公子真好胃口。”
张若棲吩咐道,“笑什么,还不去弄猪蹄。”
进到马车里,彩儿还真弄了一大碗猪蹄过来,文竟昨天饿了一晚上,加之急欲恢复功力,就唤彩儿喂他吃饭。可那张若棲却上前殷前伺候,他一边细心的拿筷子拨开骨头,一边喂他。文竟也不客气,吃完之后的骨头全数吐到了他脸上。张若棲也不生气,仍面带微笑,儒雅翩翩的伺候着文竟。
吃过东西,文竟靠在车窗旁,时不时顺着帘帐向外看,只见马车外除了彩儿和一个赶车的马夫,甚么人也没有,以是暗自嘀咕。他又瞟到右手腕的镯子,便问张若棲,“这镯子,是我本家给我带的,我既已离了楼中楼,也不想再用原来的东西,你看能不能替我拆了。”
张若棲拿起他的手,看了看,又掰了掰镯子,只道,“若我用内力震开,怕是你骨头都要断了。”
文竟暗骂道,“我若还有内力,哪用的着你这龟孙!”
张若棲摸上镯子内圈,“这镯子开口只能从里面打开,所以扣上便不能解下,等回到宫里,我会命人替你打开。”
文竟应问道,“要多久才能到水棲宫。”
张若棲道,“快的话,半个月吧。”
文竟闭眼琢磨,“半个月?这么久?一会儿不知马车停在哪里,我借着出恭由子,偷偷跑走,可我这身体,也不知跑不跑得了.....”兀自在心中想了数种逃跑方法,都觉实现不了,愈想愈乱,愈想愈昏头涨脑,不知不觉便没了意识。
到文竟再次醒来,已不是在马车里了。他感觉周身都在颠晃,抬眼见帷帐也在晃,就猜到是到了船上了。当即吓得一激灵,心道,“我怎么就睡过去了?!”再试着用力起身,还是没有一点力气,好不容易扶着床柱子坐起来,身上已汗如雨下。
文竟这时开始真的慌了。一般的毒药迷香,有原龙珠护体,只需一两天便可失效,可自中了春草已快有两日连,怎地还去除不了?除非那春草是药香,原龙珠本是去毒圣物,对药物没有作用,可若是药香,文竟也可自行运气将药性驱散出去。但他试过运气几次,内息仍淤壅不动.....这春香,到底是个甚么东西?
“彩儿。”文竟唤道,片刻之后,彩儿果真走了进来,“公子,您醒了?”
文竟心想,“她果然在门口看着我。”嘴上却道, “替我拿个拐杖来。”
彩儿道,“公子,你是要起身么?宫主说您现在身子不好,不能乱动,要是出恭,宫主会亲自带您去。”
文竟嘟囔道,“你拿来便是,啰嗦甚么。”
她却站着不动,眼睛贼溜一转,道,“宫主说了,不许你乱动,公子你若再要拐杖,我就唤宫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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