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绿杨深处第1/2段
赵黔川看见对面穿过走廊去的宋行,便放开了抱住张若棲的手。
张若棲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赵黔川笑道,“今日我这般对你,你倒这么听话,肯叫我抱着了?”
张若棲并不说话,赵黔川见宋行已远走,便又从张若棲身后抱住他,柔声道,“那你最好一直听话。”
张若棲摸上赵黔川手腕,道,“今日多谢郡主为我说话。”
赵黔川反手握着张若棲的手,道,“你这是答谢我,刚刚才抱着我么?”
张若棲也不松手,只是一双眼默默的看着寂蔼蔼的池塘,池塘里映着琼花树的影子,已依稀不可见了。
赵黔川见他冷冰冰的样子,将脸贴着他后背,叹道,“张若棲,你也知道我赵黔川以前是什么人没遇见你之前,我算是阅人无数了,天下间多少公子王孙,才子侠士,都入过我的霁月楼可自从认识了你,我再没见过任何一个男子,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我是毫无保留对你了,你真的一点不感动么?”
张若棲放下手,转过身,面对赵黔川,问道,“郡主,若我二人成婚,你肯为我做甚么?”
赵黔川已知他意思,问道,“你可是要与我先约法三章?”
张若棲道,“也好,只需两条。我知道黔川郡主你深得赵王信任,交州所有大小事物,皆由你亲办,所以第一,我会在交州安排一些水棲宫的人到州牧府内,日后交州所有政务军务,事无巨细,我水棲宫的人都要参与其中。第二,交州的兵权除赵王外,只有你舅舅何大人可调度,而何大人又只会听从你与赵王的命令”
赵黔川自是听得胆战心惊,双眼怔怔望着张若棲,好不容易沉下气问道,“你要做甚么?”
张若棲道,“未来有一日,我会让你假借赵王之名,调兵遣将。当然,只需一次。”
赵黔川道,“你要调兵遣将做甚么?你总需我知道?你还要监察我交州的政务军务?你张若棲,你到底要做甚么?”
张若棲道,“郡主,不论我做甚么,你赵家在交州的地位绝不会动摇,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日后你赵家地位怕是比如今还要尊贵。”
赵黔川道,“你水棲宫不过一偏隅小岛,岛上几万百姓,你竟敢拿我交州看做属地?”
张若棲道,“郡主,条件我是这般说了,同意不同意全在你。凭郡主才貌,天下间有几个人不为你倾倒,何必留恋我一人?我对你并无感情,也不知体恤你,你若觉得我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咱们就不要谈下去了。”
赵黔川哀怨地凝向张若棲,渐渐她流下眼泪,哭道,“你真是对我毫无感情我若同意了你说这两条,那我赵黔川便成了甚么人?你当真是一点不顾虑我,把我置于如此地步”
张若棲伸手拂去她的眼泪,道,“委屈郡主了。”
赵黔川道,“我一人是不要紧了,可你若是对我赵家不利,怎么办?我怎么能相信你?”
张若棲道,“信不信全凭郡主心意,我该说的都说了。”
赵黔川踌躇许久,盯着张若棲的眼睛,文道,“若我不答应,这婚事就不成了是么?好,那我也与你约法三章约定两条,第一,我要你张若棲的嫡妻之位,此生只有我赵黔川一人!第二,你绝不许对我赵家不利!你若肯答应,我就许你的那两条,若违此约定,你我二人便如此簪!”说着拽下发髻上的玉簪,狠狠掰断,又掷在地上,摔得稀烂!
张若棲道,“好,我答应你。若我张若棲违背与你赵黔川的约定,便如此簪,必叫我张若棲粉身碎骨,不得超生。”
赵黔川破涕而笑,一脸自信道,“好,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张若棲,我知道你对我全无感情,我也知道你与那南越女王的事,我还知道你水棲宫有那么多妾室小倌,可我知道这些也不介意一生有那么长,只要我在你身侧,依我才智心性,终有一日能感化你,叫你为我动心。”
张若棲只是随手摸了摸已经空着的腰间,而后垂下手去,望着赵黔川身后的一棵已近凋落的琼花树,甚么话也没有说。
这一日,文竟已到了宛陵城。
烈日高悬,又闷又热,何况他一直马不停蹄赶路。入了城内,文竟已是饥渴交加,便找了家客栈,将马绳交给小二,就走进大堂,却见大堂中间坐着一月白衫背着长木匣子的瘦弱男子,不正是何少问。
何少问放下身后匣子刚入座,便看到了文竟,只是文竟此时头戴斗笠面纱,遮着面目,也看不清是谁。一伙计过来问文竟,“客官,就一人?拼个桌罢!”便将文竟领到何少问那一桌,文竟一叹气,何少问耳一动,当即听出来了,“文”
文竟道,“是了是了,你怎么到这里了?”
何少问道,“吴郡封官道了,我只得从这里出九江城,再回青州去。文兄弟,你可是要回襄平?话说,你和那张公子在北流岛的事情,可是已经做完了?”
赵黔川破涕而笑,一脸自信道,“好,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张若棲,我知道你对我全无感情,我也知道你与那南越女王的事,我还知道你水棲宫有那么多妾室小倌,可我知道这些也不介意一生有那么长,只要我在你身侧,依我才智心性,终有一日能感化你,叫你为我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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