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向年年第1/3段
文竟如鲠在喉,心里不知是甚么滋味,慢慢又去想,“他张若棲的事,与我有甚么干系?我何必管他。”这便穿好衣服,收起手记,打开牢笼门锁,解了唐瑚的穴道。
唐瑚半梦半醒间坐了起来,环顾周围,惊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出来了?!”
文竟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就与唐瑚一起出了牢房。果然牢房前的看守这时已撤的一个不剩,唐瑚眼见如此,更是不解,问道,“怎么海卫兵全撤了?”
此时天已微亮,远处锣声已是四更。文竟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走!”手一抓唐瑚,这就跃过围墙跑走了。
二人回到客栈,唐瑚脱下夜行衣,坐下来道,“虽是逃了出来,可药王手记却没盗走难不成还要随张若棲、征珍他们去交州不成?”
文竟从怀中拿出那本手抄的手记,放到桌子上,道,“不用了这有一本一样的。”
唐瑚翻开那手记看了看,道,“这,这是张若棲的字迹哈哈,几年前他给教主写的信函,我可是认得阿!”
文竟脸一红,幸而脸上涂着泥,看不出来。
唐瑚单手放开书,看了看手指,粘上了些半干的墨,道,“张宫主有心了,想必一夜未睡,抄好晒干,又串在一起,不过这墨可不太干啊?莫不是太着急了?话说,刚刚在地牢里,我莫名其妙失去意识,实在古怪,连你如何开了锁都不知道,难不成是我被甚么人点了穴位吧?是谁来地牢里?是不是张若棲啊?”
文竟心儿怦怦乱跳,心想,“我二人光明正大的,怎地叫他一说好像偷鸡摸狗似的。”就解释道,“我以前救过他一命,他这次给我抄手记,也算知恩报德,勉勉强强有些良心。”
唐瑚道,“你与他有交情,刚刚盗手记时你怎么不说?若早知道如此,请他略施举手之劳就是,咱们又何用费这些功夫!可怜我唐瑚,还去地牢里睡了一晚!”
文竟自是不知如何辩白,磕磕巴巴道,“唉,我救他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知恩报德我与他也不算相识不过是不过是”
唐瑚摆摆手,道,“罢了,旁人的事,我可不去理,既然手记已盗来了,就赶快回房嬷嬷山谷去。天还未全亮,你我折腾一夜,先眯一会儿养养精神,等中午再上路。”这就倒去床上,睡觉了。
文竟亦是疲惫不堪,加上后背隐隐作痛,便也去椅榻上趴下了,只是望着桌上的那本手记,又时不时感到沉闷的心绪涌上胸口,那疑问久久不得散去,“张若棲,你真是那样的人么?”
第二日直到晌午,文竟才醒来。唐瑚早已收拾好行礼,还去外面逛了一圈回来。他将一顶纱笠放到文竟身旁,道,“文兄弟,洗漱洗漱罢,一路上你这脸就跟个煤球似的。”
文竟洗漱完,露出一张干净的脸。
唐瑚叹道,“文兄弟这张脸一如十年前一般。哈哈,遥想当年,我还为文兄的面貌所迷惑,差点倾心于你,没想到你却是个男的。”
文竟道,“多谢唐兄高抬贵手。”
唐瑚道,“年少时那些荒唐事,哈哈,回忆起来便觉好笑,我们教主他那时也以为你是女的,他”却说着说着沉默不语了。
文竟问道,“唐兄,贵教教主可是收了重伤?我这次见他,精神可不大好。”
&ems问久久不得散去,“张若棲,你真是那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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