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和尚第2/4段
女子也负手而立,看着那云来城,道:“有心事?”
男人点了点头,对于这位陪伴自己走过了百个年头的女人,他知道只能如实相告,道:“我一个事,是我这百年来的心结,解不开,却一直在心里,丢不下。”
女子很理解身旁的这个男人,百年的时间,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品行如何,德行如何,她一清二楚,道:“你想见一见当年出手的人是谁,那一个灭了长生门的人,那个出手让这云来城立百年威势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点头,道:“没有无愿无故的帮助,也没有无愿无故的仇恨,他一天不出现,我一天心不安,我很怕他的目的会对城民不利。”
女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百年的难题,他让你我看见了除尊者之外更高的天空,他的目的为何,我倒是能猜到一二。”
男人眼前一亮,回身望着这位美妇,道:“是什么?”
女子轻笑出声,羞怒道:“你这性格,都两百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改改。”说罢,那男人歉意一笑,有种憨厚之态,见此,女子也只得做罢,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只是你不敢确定是否是真有,五百年前的那一战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男子伸手轻扶着妇人入怀,一同面对这天地之间的风景,道:“夫人,有你在我身边,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说罢,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感受着身上手臂的力道,妇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她知道,那是他对自己的爱的表达,这么多年了,还是当初那种感觉。他很温柔,很多事他都会听自己的,可他也很霸道,比如说对于云来城中的人民,比如说对于他们的三个子女,他的霸道经过时间的验证却都是对的。她回应着他的怀抱,道:“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
男子亲吻怀中人儿的头发,道:“不可能忘记。”
那一日,他大战四位尊者高手,虽说尽其所能斩杀三位高手,可那位长生门门主却有着不俗的战力,以是力尽的他不可力敌,在重伤垂死之际,那门主却被不知何处而来的一道白芒所斩杀,而他也因此才没能身死当场,可那怕如此,所受之伤也足以要命,是怀中的人儿细心的照顾他才能活下来,那一夜,她为他散尽一身功力。想到此处,男子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你们如此恩爱緾绵,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你们。”声音很是中和,听不出丝毫的敌意,相反的,听在耳中却有着中正平和之意。
闻声,二人相视一眼分开,妇人整理衣裙,虽说并无乱意。男人面向一方,双手抱拳行礼,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到此,晚辈云来有失远迎。”
远方,那声音在此响起,由远而近,当声落之处,以是在得近前,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苦涩见过城主、城主夫人。”这是一位身着破损袈裟的老僧人,长长的胡须密而白,脸上皱纹横生,九道戒律疤痕彰显着他的身份,这是一位得到了佛家九戒疤的无上荣誉的得道高僧。
苦涩法师,关于他的传说太多了,多的足于写下一本传世佳作,可也怕那书面上的文字不能记录完全。说得一二传说,传说,在那北海之宾有恶龙为祸人间,老僧听闻后与那恶龙大战三日三夜最终将那恶龙感化,从此恶龙跟在老僧身后学习佛法,护老僧周全,可那恶龙却无人得见,有人说是被老僧杀了,有人说这传说本是假的,可老僧对此只是一声“阿弥陀佛”不否认,也不回应。而只是这一个传说就有着多类说法,细说下来怕是没个三天三夜说不完的。
男子名唤云来,正是那云来城的城主,而这云来城,也是城中百姓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闻言来人姓名,云来面露惊讶之态,连忙拉过身旁的人儿道:“夫人,我们一同见过法师。”说罢,二者同时行礼道:“晚辈见过苦涩法师。”
老僧急忙上前一手一位扶起二人,道:“二位施主不必多礼,贫僧此次前来是为友人所托有事相求。”
云来与夫人起身,他看向她,意思在于由你出面。妇人一笑了之,意为“苦涩大师是得道高僧,理应相帮。”她当没看见自家夫君的目光。见此,云来只得道:“法师有事请说,在能力之内必是全力为之。”
老僧活了不知多少岁月,二人的无言交流他自知却不言明,但他也知道,此事需得这位妇人出面不可,是以他道:“施主大善,贫僧来时老友有一句话让我带到,为‘阴阳调合’四字,只道是女施主一听自知何意。”
闻言,妇人脸有惊容,可更多的却是羞涩之态,有件事她一直没有告诉自家夫君,那就是当初救他之时她得见一高人,这方法是为高人所教,得老僧说来,她以明白一二,上得前来行礼后道:“请法师明言,我与夫君必尽全力,那怕因此而身死也绝不推迟。”
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心善,此事是为一小事,贫僧那位老友只需施工将云来城中各门派所到之人的名单给予贫僧一份带走就可。”
妇人眉头微皱,想了想道:“法师,小妇人有一疑问,还请法师解答。”
老僧见妇人无收礼之意,行佛礼回礼道:“请施工明言。”
妇人起身道:“法师的老友所要名单,是不是与大山之中奇象之关?”
老僧面上看不出是何种神情,也许对于他来说一切只是凡事罢了,道:“施主高见。”此话以是肯定了妇人的问题。
妇人又道:“我夫妇二人可否一见恩人?”
老僧眉头一皱,道:“出家人不打狂语,我本有意请得二施主出手,可我那位老友言明不可相说,只道二位施主不知不明就可。”
闻言,妇人沉思,却是忘了还有客人在。见此,云来上前抱拳道:“法师请到城主一坐,晚辈这就去整理名单。”说着话,做出请势。
闻言,妇人回过神,道:“法师请。”
老僧双手合十行佛礼,道:“二位施主请。”声落处,只见有得微风吹过,三人却以不见踪影,唯留山风轻扶。
傍晚时分,大山深处,那河边的树林之中,不时的传来嘭嘭之声,寻声而去,一位六七岁的孩童正在一掌又一掌的击着面前那比他还要大上两倍的巨树,他没出一掌,那大树都会被振得颤抖一二,发出嘭嘭声响,有叶儿落下纷纷扬扬的落下,而那击打之处,树皮早以被打烂,露出了树木的肉骨来。
边上的青衣小萝莉看去七八岁的样子,见得男男童的努力样,却是笑出了声,道:“陈友善,是你打大树呢,还是大树打你呢?我都看你打一天了,树皮都被你打烂了也不见树断。”声落,又是嘭的一声。
平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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