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陈地竟已至此？第1/3段
方才，她和韩兆都以为众人皆死。
韩兆情急之下，曾出声唤她“圣人”。
而她身上，穿着的是在长安时的圣人衣衫，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陈地侍卫的服侍。
方才周遭无人。
她走动之下，那绣着五爪金龙的衣服，应当是被季汝看到了的。
难得他骤然知晓了这样的事，却还能压抑着，不做动作，只在憋气时间实在太久时，才终于忍不住，泄露了呼吸。
韩兆面色微沉。
季汝神色僵硬，他讪笑着：“孤？少侠，可不好这么称呼的。我不明白少侠是什么意思。少侠两人便是江湖游侠儿，又还能有什么别的身份呢？今日的事，我嘴是最严的，少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他絮絮说着，企图蒙混过关。
萧静姝轻笑一声，从容道：“若要嘴严，最严的，应当是死人。”
季汝身形一顿。
他尴尬笑着，天寒地冻的天气，却有冷汗从他额上落下。
萧静姝未再开口，季汝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萧静姝随意对韩兆道：“你去王谷等人衣衫中，找寻一番，看是否有孤所中之毒的解药。”
“是。”
韩兆低头应是，蹲下身，在王谷衣服中摸寻。方才王谷等人和山匪争斗，明显能看出，他们的武艺不佳。大约也是因此，才和萧静鸾一样，只在剑上涂了有麻痹之用的毒，而没有涂剧毒，以免失察之下，毒药殃及自身。韩兆摸索一番，竟真找出一个小小纸包。他不确定道：“圣人……”
“无妨。”
萧静姝下巴往季汝处一点：“让他试试，就知道是不是解药了。”
“是。”
韩兆应声，毫不犹豫朝季汝走去。季汝慌不择路，想要喊叫，声音却不敢太大：“你要做什么！哎，不是，我，你既是圣人，不该爱民如子吗！我也是圣人的子民！……啊！”
他话才落，韩兆已经捡起地上王谷的剑，在季汝胳膊上划了一道。
那一道不深，季汝却是骤然惨叫起来。他捂着胳膊，一张尚算俊秀的脸，涕泗横流，乱七八糟。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只过了片刻，胳膊上有黑血涌出。
季汝的动作，明显比先前慢了些。
毒起作用了。
韩兆伸手，将那包药粉倒了一小半进季汝口中。
等了好一会儿，季汝也没有反应。
韩兆转身，对萧静姝摇了摇头。他又走到王谷尸身跟前，在他腰上，又找到一个小瓷瓶。
瓷瓶里是些药液。
他将药液又灌了几滴到季汝嘴里：“感觉如何？”
“……”
季汝面上又青又白，不肯说话。
韩兆皱了皱眉：“王谷身上只有这两种药，应当就是这两种之一才对。圣人……”
“无妨。”
萧静姝瞥季汝一眼，嗤笑一声。她状似随意道：“既然试药的人没什么用，那就杀了吧。左右本也是个同山匪同流合污之辈，也不知害了多少孤的‘子民’。韩元……”
“是。”
“动手吧。”
萧静姝下了命令。声音不大，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却格外清晰。韩兆没有犹豫。他举起长剑，剑锋还染着季汝胳膊上的血，眼见着，那剑将要往季汝刺来——
季汝突然一跃而起。
那敏捷的模样，便如同从未种过麻痹人的毒药。
季汝脸色憋红。萧静姝却如早已料到。她抬眼：“如何，现下竟觉得恢复了？”
“……”
“是哪种药，让你有了恢复的感觉？”
msp;萧静姝瞥季汝一眼，嗤笑一声。她状似随意道：“既然试药的人没什么用，那就杀了吧。左右本也是个同山匪同流合污之辈，也不知害了多少孤的‘子民’。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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