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半身人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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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役姑娘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言姽救下她后连声道谢也没有。

  掌厨大娘这时候才出口,让杂役姑娘将饭菜端出去。

  “那姑娘好没礼貌,救了她也不说声谢谢。”戌禺撇着嘴,不满地看着杂役姑娘的背影。

  言姽回到桌子旁坐下,面上表情没有变化。

  “鬼王大人,您不生气吗?”戌禺感到奇怪。

  之前它在言姽面前放肆也是,这次杂役姑娘不领情也是,她难道不会生气吗?

  “生气?”言姽挑眉,“我觉得情有可原。”

  “啊?”戌禺还是一副感到莫名其妙的表情。

  什么情有可原?是指杂役姑娘不领情吗?

  回到厢房里,白烛问她刚刚在堂里可是发现了什么?

  言姽平淡道:“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在那个杂役姑娘的身上,应该是衣裳上沾的。”

  “血腥味?鸡鸭鹅身上的血吗?”戌禺呆愣地问道。

  言姽瞥了它一眼,“鸡鸭鹅身上的血还需要我说?”

  戌禺倒吸一口凉气,“那姑娘看着不像是那么凶残的人啊。”

  言姽弯起嘴角:“今天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她身边只有两位老人,却还能活得好好地,不就说明不对劲了吗?”

  在刀尖上的走路,不见血也会疼,若是两者都没有,那就是持刀的人。

  言姽从来没有睡过炕,以往睡过最硬的地方就是她无头面后院的枯树上。

  但是这炕,明明是个正经床,躺一会儿就觉得难受,像是睡在一块冰上。

  她死后在冰窖里睡过,但那感觉也比这炕好。

  昨夜一觉醒来,她就觉得浑身疼,今夜她就直接睡在那个上锁的木柜上。

  白烛从不躺在炕上,他只坐在炕上,后背靠着墙面。

  言姽很是好奇他为何后背靠着墙面,衣裳上却不脏。

  想着想着,言姽就趴在木柜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她以为是白日里在杂役姑娘身上闻到的,睡梦中又回想起来的。

  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

  但是浓郁的血腥味随着呼吸让人觉得作呕,言姽闭着眼睛皱皱眉头,开始屏息。

  就算是憋死,也不想闻到难闻的气味。

  嗅觉不起作用了,听觉就异常敏锐起来。

  “咯咯——”

  在她头枕着的木柜里,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缓慢地挠着木板的声音。

  “咯——”

  “咯——”

  声音拉得很长,长到像是被捏住了心脏一样,听得人窒息。

  言姽不耐地睁开眼,正巧与坐在炕上的白烛对视上。

  白烛冲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来她听到的声响不是假的,而那一直萦绕的血腥味,也不是假的了。

  言姽转了下头,将耳朵贴在木柜上听着。

  听了半晌,也没听出来里面是在干什么。

  是鬼的话,言姽早就知道了,但若是个人,能动为何不发出声音?

  ——!

  声音戛然而止,好似言姽刚刚听到的都是幻听。

  声音消失后,血腥味也跟着渐渐淡了下去。

  言姽打了个响指,戌禺小鬼出现。

  她指了指木柜,示意戌禺进去看看。

  戌禺从木柜外探进去半个身子,随后往里爬了爬,又猛地从里面飘出来。

  “木柜里有一个通道,通道里面好像是个阵法,阵法是用来压制厉鬼的。”

  幸好戌禺在发现时就立刻飘了出来,不然它也会被压制在里面。

  “那我进去看看。”言姽翻身下了木柜。

  正要一掌劈开上面的锁时,外面传出动静。

  是店主一家三口去堂里做活儿。

  言姽这边的厢房外,正好挨着水井,杂役姑娘打水的声音就在外面。

  她抬个头就能从窗户外看到厢房里面。

  言姽就此作罢,躺在木柜上继续睡。

  天亮后,去堂里,离开厢房的时候,言姽奇怪地看了眼对面的厢房。

  饭点的时候,只有言姽和白烛两个,还有其他来客栈吃饭的行人。

  “跟我们一同住宿的那伙人走了吗?”上菜的时候,言姽拦下杂役姑娘问道。

  杂役姑娘点头:“一大早就走了。”

  “我咋没听到动静。”言姽问道,眼睛看着杂役姑娘。

  杂役姑娘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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