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断肠第2/2段
话罢,打横将菊抱起,直奔床铺将她轻轻放下,拢起棉被把她盖得严严实实,又觉得不够妥帖,索性自己拖鞋上了床,解开衣衫,赤着胸膛将她拥入怀,轻声道:“可暖和些了?”
菊点了点头,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一个闪神人便不见了,“三姐就那样去了,我最近总是好怕,怕你也不见了。”说着,竟是垂下泪来。
徐祈元一阵心疼,吻上她的脸,亲干了她的泪水,哄道:“不会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菊收紧了双臂,将徐祈元拉向自己,迎着徐祈元的唇亲了上去,自菊病后,徐祈元多日未近女色,爱妻如此热情,他瞬间起了反应,却又强忍yu火,低哑着嗓音问道:“身体可无妨了?”
菊回答他的是更为热情的吻,密密麻麻地亲了他满脸,一双手向他身下滑去。
二人缠绵过后,精疲力尽,相拥而眠。菊身体尚虚,却是先他一步而醒,见天色微明,想起昨日疯狂,情不自禁地一笑。
她下了床,想要倒杯茶水喝,见到桌上徐祈元昨日未曾写完的书信,一时好奇,拿起观阅,片刻后,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一路冲到头顶,她一手扶桌,才勉强站住,僵硬的抬头,望向犹在睡梦的徐祈元,一股血腥之气直冲喉咙,她张口一吐,那信纸之上猩红一片,象极了她此时的心情,悲愤欲绝。
菊吐血之时,徐祈元转醒,见她一手扶桌,充满仇恨地盯着自己,微微一怔,待见到她手沾了血迹的信纸,立时明了,他翻身而起,急道:“菊儿……”
菊抓起桌上茶杯一泼,泼了徐祈元满头满脸的茶水,冷笑道:“徐国舅真是好算计,为了给皇后娘娘固宠,不惜把两个小姨送进宫去当宫女。”
她扬了扬手里的信纸,挑了挑眉毛,念道:“……娘娘上次所言,宫女入宫需有一套规程,祈元已经安排妥当,不日即可令家双入宫,望娘娘善加利用,得回陛下眷顾。”
话罢,见徐祈元沉默地望向她,没有丝毫解释,心怒火狂燃,她伸出手,抓起毛笔,蘸了墨水奋笔疾书,写罢,直接丢到了徐祈元脸上,徐祈元抓下来只看了开头二字——离书!
他面无表情的将那纸撕得粉碎,依然坚定地看着菊,淡淡地道:“娘既然嫁入我徐家,就不要管这些杂事了,我去叫人请大夫,娘还是好生养病罢。”
菊心里一阵发冷,她看向徐祈元,从没发现他竟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真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枕边人。
菊忽觉精疲力尽,眼皮沉重无比,只想就此睡去,永不醒来,她强撑着向门外行去,徐祈元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沉声问道:“娘要去哪里?”
菊再也不想看他一眼,目视前方,轻声道:“我要回家。”
徐祈元冷静地道:“这里就是娘的家。”
菊终于看向徐祈元,眼一片死寂,哀莫大于心死,她,是真的绝望了,她再次轻声道:“若不让我走,就让我死罢。”
声音轻的如同一片羽毛,落到徐祈元耳恰似泰山压顶,他缓缓放下手臂,握紧双拳,猛地大喊:“来人,给少夫人备车。”
严慎行的过于殷勤,终于引起了章注意,他质问兰究竟何事,兰顾左右而言他,推脱再三,终耐不住章的逼问,一五一十答了,直把章气得跳脚,连骂她糊涂:“若是始终无,从别房过继一个就是了,非要把自家相公推到别人怀……”
他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兰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松口,章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扇上几个耳刮。正犹豫要不要动手之际,富家的匆匆来报,五小姐昏厥了,章和兰对视一眼,父女二人又急去探望晓梅。
到了菊院,大夫将他们唤到一边,父女二人闻得一个晴天霹雳,晓梅竟然已有身孕,却因寝食不佳,情绪起伏,刚刚失去了孩儿。
看着面色惨白躺在床上的晓梅,章心痛无比,见她手里始终攥着一纸信笺,上前掰开她双手,抽出信笺,一见之下,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孙慕白,好一个孙家。”
那信却是孙慕白送来,言及迎娶许家小姐的日已定,望她早日回府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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