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节前小乱(3)第1/3段
两个严格说起来还是少男少女的小家伙就在那个棚子下没心没肺的聊开了。而到最后,凯琳娜询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加速加快对汉语的学习。李凡想了想后摇摇头,做出一个很无奈和抱歉的表情。
“严格讲还真没有。汉语不同于其他的语言,对基础的要求非常高,如果基础没有打好,想走捷径,那么最后到了一定程度,你还是要回过头来去重新回炉。你知道汉语里有多少个成语吗?根据不完全的统计,常用的有四千多个,已经有文字记载的超过二万个,而且还在不断的发展和增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凯琳娜无所谓的摇摇头,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那又怎样?不管是法文还是德文,都差不多有十几万个单词,我们也未必都能用上,平常大家交流的不是很好吗?我主要是对汉语的发音实在是弄不明白,那么多的同音字,一个字还有好几个读音,还有那么多长的差不多的字,有时候我真的是很难区分……”
凯琳娜说的这个事实,甚至还没有说说音调不同意思不同的问题。小学时,李凡就对自己的“己”和已经的“已”分不太清楚,到后来又出现了“巳”,就是那个竖弯钩上些许差别,整个字和意思全变了。还有许多常用字的多种读音,别说老外了,就是许多国人有时不也犯糊涂吗?白字先生可是不少。还有那些约定俗成的用,绝对可以让一些学汉语的外国人疯掉。农村老大妈们去卖豆腐,一准能让学了差不多十年的老外晕菜。菜市场里经常听到“豆腐多少钱一块?”“二块一块。”到底是多少钱?外国人听不懂,大妈大婶们绝对门清。
有段时间,一些所谓的文艺青年把美国的“饶舌”唱法引了进来,还直译叫“日哇波”,其实那就是无聊的美国黑人的“饶舌”,说来说去能听懂没几个,无非是把一些押韵的单词反过来倒过去的在嘴里打“嘟噜”。结果,一些国人歌手更是牛叉,很快就本土化了,那个调调可就不是外国人能比的了,有的干脆没有单词和字了,就剩下“啊、咦,啊哟”这样的语气词了,不信?去听听忐忑吧,据说连原创歌手都没有一次唱出同样的味道来。那有意思吗?嘿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认真听,还真能悟出啥来。抽象派加印象派,到底是哪个派?天知!
听了凯琳娜的话,李凡直接黑线,“拿你们的单词跟汉语的成语比?开玩笑呢!你以为成语是怎么来的?那都是有历史典故的,我随便跟你说一个,我用汉字写下来,就四个字,然后我用法语给你解释,你看看容易不容易。”
于是,李凡拿过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写下了“入木三分”这四个简单的字,其中至少有二个字凯琳娜是认识的,还有一个“入”字吃不准,在她看来,那应该是“人”字,会不会是李凡写成了“花体”?亦或是写错了?
“这个字不是人,是入,意思是进去,参加,符合的意思,这后面的‘木’字你认识,对吧?还有个‘三’你也认识,最后这个字是‘分’,分在这里是个长度单位,三分大约相当于一厘米左右,这个成语的念法是……”
李凡又耐心的把拼音写了出来,解释了后面几个字的字面意思,然后问凯琳娜能不能明白意思,凯琳娜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她能从字面是明白,某些东西进入到了木头里,大约有一厘米左右,可是她很困惑,这四个字能表达什么?
按照拼音的拼法,凯琳娜很快就能顺利的读出这成语了,可她不明白意思,也不会使用。觉得这没什么啊。一对兰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凡。
“如果你们形容对某件事情的了解很深刻,你们是不是就只能说,太了解了,太清楚了,是不是这样?”凯琳娜点点头,李凡接着说,“你们还会从另外的侧面去解释,强调自己对那件事情的了解和认识,是这样吧?”
凯琳娜继续的点头,并且觉得李凡说的并没有解决她对那四个字的问题。
“很好,我们在香港找到了你母亲曾祖父的日记,为你母系家族做了一件好事,你如何来评价这次的行为,用你最简洁的法文词汇来描述,还要带有情感色彩,不能是直白,不能是敷衍,不能用一句‘很好’来形容你的成果。来吧!”
凯琳娜想了一会,用法语组成了一大段对白,描述了重要意义,描述了当时对日记的理解和认识,虽然已经很简练了,可是也说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她在那边说,李凡就在纸上记录,差不多写满了一页纸,然后把那张纸递给了凯琳娜。
“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对那本日记的重要性的理解要写这么多。”
凯琳娜点点头,表示认可李凡的记录,可她不觉得自己描述的很差。
“其实你对那些日记的认识四个汉字就可以表述清楚了,就是那四个汉字。”李凡笑嘻嘻的看着凯琳娜,“这个典故要是说起来,你怕是要……再买一杯咖啡。”
于是,李凡又把“入木三分”的典故说了一遍,最后说,“用‘入木三分’去形容对某件事务的认识和分析到位,那是最贴切的形容。其实,汉语里的成语也不都是老用,不过常用的必须要搞清楚,什么‘言简意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五光十色’‘千方百计’‘大步流星们还会从另外的侧面去解释,强调自己对那件事情的了解和认识,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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