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086 府城新家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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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叔回过神,笑自己异想天开,也不想想青桃谁养大的,就他媳妇那点能耐,赶邱婆子差远了。

  “扫屋子时你瞧瞧有没有啥不满意的地方,明天找主人家说说...”

  “好。”

  谭秀才站巷子口等着,夜黑风高,来个贼把牛车赶走就遭殃了,故而牛叔挑箩筐,他一直在牛车旁守着。

  尽头处,来了几个身材瘦削的男子,几步远就与谭秀才寒暄起来,“兄台也是来府学读书的?”

  谭秀才微微拱手,“是。”

  “兄台哪儿的人?”

  “清水镇的。”

  清水镇是个小地方,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其中个长脸男说了句县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他们亦是府学的学生,去年入学的,见谭秀才仪表堂堂,不由得问了句,“兄台贵姓?”

  “在下谭秀才。”

  几人面露狐疑,“谭秀才?”

  读书人自傲,谁会把秀才功名挂在嘴边,短短几句,心里认定谭秀才是爱慕虚荣之人,敷衍地岔开话题,“兄台住哪儿?”

  谭秀才只知道大概位置,“巷子中间左边位置的小院。”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那处小院以前是李兄租的,因两次乡试没中,李兄心气郁结,没多久就病了,家里又请大夫又抓药的,日子捉襟见肘,李兄不忍妻儿留在城里受苦,索性带着全家回乡下,不再科考了。

  哪晓得临行前,院子主人硬要李兄赔钱,咬定李兄弄坏了屋里家具摆设。

  李兄东拼西凑四处借钱,主人家又诸多刁难,只给两天时间要他们搬走。

  他们气不过,帮忙把家具摆设全搬到李兄租的牛车上,还放出话说那院子风水不好。

  早些天碰到院子主人,得意洋洋在他们面前炫耀说院子租出去了。

  没有家具,风水不好,只便宜了四十文就有人抢着租。

  万万没想到,租院子的人是眼前这人。

  谭秀才穿着件鸦青色的长衫,眉间虽有倦色,但五官俊朗,通身气质温和,不像家贫之人。

  长脸男人又问,“兄台带着妻儿来的?”

  考科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妻儿跟着,能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平时找些活计,能贴补些家用。

  如果住在书院学舍,处处都要钱,普通人哪儿吃得消。

  谭秀才笑着道,“儿子留在老家,妻女跟着的。”

  长脸男人年龄和谭秀才差不多,膝下有儿有女,对谭秀才的安排无比赞成,妻女踏实勤快,每月浆洗能挣不少,儿子是讨债鬼,整天只会要钱,金山都不够儿子挥霍的。

  其他人比长脸男人要小,孩子四五岁大,对此略为迷惑,“儿子待在乡下?”

  “长子在家温习功课等院试,次子幺子还在学堂读书。”

  三个儿子还有女儿,子嗣已算多了,而且父子几人都读书的极为少见,几人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

  牛叔到后,帮着搬木箱抬箩筐。

  青桃和邵氏扫完院子,见牛叔身后跟着好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牛叔常在外面跑,没有冷场的时候,看着墙里的青桃介绍,“这就是谭兄家的闺女了,边上是嫂子。”

  少有人把孩子放前边介绍的,几人心里奇怪,但没多想,唤了声小嫂子,跟着牛叔将东西搬进屋里。

  这些院子的格局都差不多,进门后倒是没有多看。

  因着院里多出几人热闹了些,周围墙壁边多了好些围观的妇人。

  长脸男人的媳妇也在其中,“相公,你们在说啥呢?”

  她家在斜对面,离青桃家隔着两处院子,她这会儿站在自家院门口,声音在夜里略显洪亮,其他人纷纷看向长脸男人。

  长脸男人说,“谭兄他们东西多,咱帮把手。”

  妇人皱眉,想说跟这种人打交道干什么?当初李嫂子遭院子主人刁难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人背后撺掇的,要不是他们租院子,李家就不会慌里慌张被撵出去。

  人前不好落自家丈夫面子,提醒长脸男人,“夜里冷,你的风寒还没好,别又被冻着了。”

  长脸男人张嘴就想质问他啥时候得风寒了,话到嘴边,想起自家媳妇与李家嫂子关系好又忍住了,叹息道,“顺路搭把手而已,哪就冻着了?”

  接着又跑了两趟。

  读书人气力小,牛牵进院里后,几人累得不轻,谭秀才过意不去,想倒杯茶给他们也不能,出门没有带柴火,没法烧水泡茶,青桃脑子转得快,凑到谭秀才耳朵边说了几句。

  家里没热水,外边茶楼有,请他们喝杯茶,顺便问问府学的情形,初来乍到,多了解点情况总是没错的。

  “多谢几位兄台帮忙,眼下家里乱糟糟的,咱去外边茶楼边喝茶边聊聊如何?”

  几人刚从茶楼回来,准备回家看会书就歇息了,不太想再出去,况且谭秀才他们风尘仆仆满脸倦容,几人哪儿好意思?

  “先生布置的课业还剩下些,今个儿就免了吧,改天有时间在聚,谭兄以为如何?”

  长脸男人先拒绝,其他人纷纷点头。

  不等谭秀才开口,佯装手里忙往外边走了,各家院墙边都站着人张望,亦有好些穿着厚衫的读书人,与长脸男人他们认识,纷纷打听起谭家的情况来。

  长脸男人是个健谈的人,唯独提及谭秀才名字觉得难以启齿。

  谁会称呼自己为秀才,谭家这位模样气质都好,唯独心气太高了,故而他没提谭秀才名字。

  然而他不说,其他人憋不住,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谭秀才难堪,关起门就跟自家媳妇调侃了番。

  “谭秀才?还真是个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要说李嫂子她们被逼到那个份上没有他的功劳我可不信。”

  巷子里不是没有出过跟院子主人干架的情形,有些人仗着几个钱,出高价租地段好的院子,院子主人见钱眼开,不折手段逼迫人搬家,搬来一年,她就见过两三回了。

  “谈吐还算风雅,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哪天就跟你抢院子呢,以后少跟那种人打交道。”

  “哪有你说的严重...”

  “你信我的总没错。”

  这家房里说着夜话,其他家亦在讨论谭家,“那院子风水不好,你离他们远点,你听秦家嫂子说的,秦柏得了风寒,我看他就是跟李家走太近了...”

  李长书一开始就染了风寒,久治不愈,慢慢拖垮了一家人。

  男人笑了,“我们放出去的风声你还信呢。”

  风水不好是他们为了膈应人胡邹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秦苏氏不知道自己胡乱编的借口把自己丈夫推向了人见人躲的地步,看到秦柏出现在谭家院里她脸色就没好看过。

  秦柏倒完洗脚水回屋,发现她直愣愣瞪着自己,秦柏莫名奇妙。

  苏氏问他,“你帮那家人干什么?对得起李兄对咱的照拂吗?”

  虽然秦柏进府学才一年,但她们在府城住了好些年了,不过秦柏以前在府城其他书塾读书而已,是李兄经常指点秦柏功课,带他认识府学的先生,要不是李家,秦柏这会儿占着书塾学生年龄最大的位置呢。

  李家搬走了,但两家情谊不会变,秦柏这样做太让人寒心呢。

  秦柏抖抖裤腿,伸手解胸前纽扣,无奈道,“李兄对我的好这辈子都不敢忘,但谭家刚搬来,咱甩脸色是否小家子气了些?”

  能进府学多少有些真才实学,他问过了,十几年前谭兄就是秀才了,这些年一直在镇上教书,很受人尊敬。

  长塾夫子,多少有点真才实学的。

  眼下把人得罪了,等日后人家发达,再想凑过去就难了。

  媳妇目光短浅,秦柏不予多言。

  外衫搭在木架上,秦柏扭头看了眼苏氏,“谭兄娘子是地道的庄户人家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多帮帮她。”

  苏氏顺手就把手里的鞋底砸出去,秦柏反应快给接住了,但没注意鞋底插着针,刚刚扎到他手心,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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