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098 不明敌意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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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怀疑,粉衣姑娘也不恼,“秦老爷耳朵后是不是有颗痣?”

  秦娘子没话说了。

  自认剩下的事管不了,青桃就推着谭秀才回去了,秦娘子没在门口闹,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巷子里好几户人家屋里还亮着油灯,伴着低低的说话声,偶尔还有几声孩子稚嫩的声音,入春后的夜还有点冷,秦娘子双手环胸,脑袋埋得很低。

  青桃到门口时,秦娘子忽然凑过来,“青桃,我能去你家坐会吗?”

  青桃歪头看她,又看了看推车上睡得沉的谭秀才,反问,“秦婶子有什么事吗?”

  邵氏不在家,大晚上的,秦娘子来自家不太好,秦娘子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罢了,我等你娘回来再过来。”

  邵氏回来得晚些,车轮声响起,青桃就提着灯笼迎了出去,惊讶地是秦娘子没有回自个儿娘,而是在门口等着,看到她,秦娘子恍惚地笑了笑,“青桃,你还真是能干。”

  她就站在外边,看青桃停好推车,扶谭秀才回屋,又去灶房起火烧热水端进屋。

  窗户半敞着,她看到青桃给谭秀才洗脸擦教,动作轻柔,床上的谭秀才完全没醒,只在青桃替他盖被子时说了句什么。

  秦娘子觉得自己要有这么孝顺的闺女,也会好好疼她,给她买漂亮的首饰,买好看的衣服。

  青桃来时穿了件小镇最朴素的袄子,头上干干净净的,如今身上穿的是城里流行的款式,头上戴着银簪,颇有城里人的样子了,短短时日没见,差别竟如此大了。

  青桃笑笑,“婶子也很厉害了。”

  供个读书人,还要养孩子,里里外外都要她操持,换了是青桃估计做不来。

  两句话的功夫,邵氏的推车已经到了近前,有狗子媳妇帮忙,邵氏忙轻松了些,整个人精神抖擞的,看到秦娘子,她有点不喜,面上没表现出来,“秦嫂子有事吗?”

  “孩子睡了,我来找你说说话。”

  邵氏客气道,“去屋里坐吧。”

  说是坐,秦娘子却没进屋,邵氏跟青桃要忙的事儿还有不少,拆了蒸笼要洗,还得做明天卖的包子,没个歇息的时候。

  邵氏擦干蒸笼抱回灶房,发现秦娘子站在院里出神,也没请她进屋坐。

  秦娘子前不久也去集市摆摊卖包子,照理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但有客人跟她说,秦娘子说她的坏话,说自家卖的不是鲜包子,隔夜的也卖,用的水是内城河的水。

  邵氏气得肺疼,想找机会问秦娘子抹黑她家名声意欲何为。

  可秦娘子又不摆摊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此刻想问,又看秦娘子失魂落魄的于心不忍就没问,却也不想亲近她就是了。

  “谭娘子,有件事你怕不知道,青桃爹晚上去喝花酒了。”

  冷不丁的,秦娘子说了句。

  邵氏把蒸笼架到铁锅上,闻言,脑子没转过弯来,“什么花酒?”

  清水镇没有喝花酒的说法,也没妓院窑子,但她知道有几个姑娘专门做那种事,不过正经人谁会把那种事挂嘴边,所以她没明白什么意思,青桃低低解释了两句。

  邵氏吃惊,“不会吧,你爹都这个岁数了。”

  “......”

  年纪越大越是要脸面,搁村里,谁家做婆婆的怀了孩子都会被邻里议论,何况喝花酒这种事?

  青桃说,“我问过爹了,孙老爷过寿,秦叔硬拽着他去的,他没喝醉过去,我接他回来的。”

  邵氏放了心。

  卧房黑着,她以为谭秀才睡了,没料到他还出门跟人喝了酒。

  转而想到青桃去了那种地方,心里别扭,“往后你爹要是再去,你托人找我,我去接他回来。”

  母女两似乎完全不担心谭秀才犯了错,心宽得很,秦娘子本来想跟她们发发牢骚,如今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在两人的说话声里,默默退了出去。

  秦柏给孙老爷祝寿还拉了巷子里的其他人,廖骏本来也要去的,柳氏死活不让,就怕廖骏又被人下了套,因为三两银钱的事,她坚定不移认为秦柏从中使坏。

  别说跟秦柏喝酒,两人同路柳氏都念叨半天。

  以前的廖骏不会给她面子,男人的事儿哪儿轮得到女人多话,耐不住柳氏拉拢了廖晓,廖晓若回家告状,他娘势必不会饶了他,故而就没同去。

  这事多少显出柳氏跟秦娘子的不同了。

  秦娘子给人的印象强势泼辣,说话直来直去,把秦柏管得死死的,柳氏没读过书在家没地位,拿捏不住廖骏,但关键时刻却让廖骏没辙,而秦柏呢,犯浑的时候照样犯。

  这不,给孙老爷祝寿,又花出去好几两。

  秦娘子站在院里破口大骂,清醒过来的秦柏焉头焉脑的坐在屋里,不顶嘴不还声,不知道的以为他多无辜呢。

  谭秀才庆幸自己走得早,要不这钱少不得会落到他头上。

  夜里他没睡,看书等青桃和邵氏回家,把白天秦家院里的事儿说了遍。

  喝花酒不太好听,谭秀才担心两人多想,特意等她们回家解释的,“那地方不像秦娘子说的乱,就吃饭喝酒听小曲,知道咱家手头不宽裕,喝得差不多我就出来了。”

  “青桃,回家不能和你奶乱说啊。”谭秀才提醒。

  青桃说,“我知道的,对了爹,里边什么样子的啊?”

  谭秀才噎住。

  里边姑娘多,他没敢到处瞧,“比府学前的酒楼多了几副屏风幔帐,饭菜没什么两样。”

  “爹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吧。”

  秦柏昨晚没回家,秦娘子拿儿子撒气,大清早她跟邵氏岀摊,秦娘子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坐在院里,看着挺落寞的。

  谭秀才咳了声,“爹知道。”

  那种地方没个钱进不去,谭秀才身上统共就九个铜板,买两个包子都不够,哪儿敢往那儿去,何况他还得看书,府学的束脩是根据每个月考试来的,无论如何,得保持这个名次。

  结果没等几天,孙老爷又邀请他们出去吃酒,还说不去就是不给面子。

  谭秀才问了地儿,心下为难。

  找青桃商量。

  青桃挑了挑眉,“孙老爷怎么想着请你?”

  孙老爷家大业大,偶尔办个诗会文会,请的是秦柏他们,指名道姓的请谭秀才还是头次,谭秀才自己也懵,“我酒品好?”

  青桃翻了个白眼,问他,“你想去吗?”

  “不太想,但不去不行。”

  孙老爷跟府学先生有几分交情,他不给面子好像不太妥,“要不我问问秦柏他们?”

  秦柏被秦娘子骂得狗血淋头哪儿都不敢去了,下学就回家,老实得很,得知孙老爷有邀,以秦柏的性子肯定会去,届时秦娘子又会闹,青桃说,“你还是不要问秦叔了,孙老爷那边你拒了吧,就说咱得回老家。”

  来城里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去瞧瞧了。

  谭秀才觉得这个说辞好,而且孙老爷宴请那天正好府学放假。

  他没让人捎信,亲自去找孙老爷说的,当然,孙老爷是个大忙人,没空见他,他跟孙老爷身边的小厮说的,回来路上碰到垂头丧气的秦柏。

  秦柏问他去哪儿了,他就喝酒那天得回家,提前跟孙老爷说声他去不了。

  秦柏难以置信,“孙老爷请咱是看得起咱,你要回家哪天回去不行,非得挑那天吗?”

  “青桃想她奶了。”

  “你那闺女...”秦柏记得喝花酒那晚就是青桃花钱给姑娘叫他出去,他娘子说青桃给了两个铜板满脸心疼,骂他是败家子,白花了两个铜板...

  秦柏觉得青桃事儿多,好好插手他的事儿干什么,因为两个铜板,他娘子天天发牢骚。

  提起青桃,秦柏脸色就黑了两分,“你闺女挺有钱的啊。”

  出手就是两个铜板,要知道,谭秀才身上总共才九个呢。

  谭秀才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老实回了句,“家里的钱都是她在管的。”

  秦柏睁大眼,“不是你娘子?”

  “她娘算数不好。”

  秦柏震惊了,“卖子给人的印象强势泼辣,说话直来直去,把秦柏管得死死的,柳氏没读过书在家没地位,拿捏不住廖骏,但关键时刻却让廖骏没辙,而秦柏呢,犯浑的时候照样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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