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十万欧，是吗？第1/2段
幸运的是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昆汀也并没有什么后手。望着被当地警察围起来询问情况的贺山河和秦婉，张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是她除了自己之外，第一次感受到了警察能够给人们带来的安全感。就在刚才，张扬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最紧，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让犯罪分子钻了空子。现在警察一来，一切都过去了。
阿尔诺河下游，某座荒废的古堡里，昆汀确信已经把追着他狂奔的东方女人甩掉了。这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本就散发着霉腐气的古堡，更加显得阴森森的。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皮曼的那对碧绿的眼珠子看起来异常的刺眼。就好像在半空中飘荡的两团鬼火，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你并没有告诉我，还有别的东方人。”没过多久“鬼火”的主人开口了，带着急促的喘息。昆汀猜他除了跑得有些喘，情绪还很激动。
“我也不知道，这是突发状况，再正常不过了。”
昆汀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该死的皮曼手里有枪，不能惹毛了他。与此同时，昆汀把手也伸向了自己的左轮。这么近的距离，只需一枪，他有把握射穿他的脑袋。
“那你为什么要撞我，事情已经办成了，是你破坏了这一切。”皮曼继续激动地说：“除了尾款，你必须补偿我，十万欧怎么样，你让我受到了不必要的惊吓。”
“十万欧，是吗？”
昆汀笑了。只是这笑在黑暗中，无法被皮曼察觉。
“没错，这是规矩，你得……”
“嘭！”
皮曼的话还没说完，火光迸射，子弹穿膛而出，他的脑门上瞬间多了一个大窟窿。
“真是贪婪的杂种！”
昆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水。本来习惯性地想要把沾满血污的手帕丢在皮曼尸体上的，想了想，往裤子口袋里一揣，扬长而去。
功夫不大，惨淡月光照耀下，阴森恐怖的古堡里回荡起了蹩脚的口哨声。没错，昆汀的心情确实很好。另外，他杀死皮曼也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想彻底销声匿迹。
就在皮曼走出人群，冲着贺山河放冷枪的前一刻，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证实了他一直在调查的事情。考虑到贺山河还有用处，他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阿尔诺河畔，木雕店里。
突然冲出来的刺客，无疑吓坏了秦婉。以至于让她在警察离开后，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善良的莫妮卡并没有离去。从秦婉被搀扶回家到现在，她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如此一来，继续留在木雕店保护贺山河的张扬，也看清了莫妮卡的长相。无论是东方审美，还是西方标准，莫妮卡都是个曲线玲珑，面容姣好的姑娘。更难得的是，她的善良和温柔，任谁看了都会心动。“这么好的姑娘，贺小满怎么会忍心抛弃呢？”张扬越想越糊涂。到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家伙喜新厌旧，薄情寡义……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贺山河站了起来，他这句话显然是给秦婉说的。此前贺山河一直坐在秦婉身旁的木椅里，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事实上，全天下最担心秦婉的人绝对是他。他也想像莫妮卡那样握着秦婉的手，轻声安慰她，为她擦眼泪。可是，内疚和不安早就溢了出来，无论贺山河如何鼓起勇气，始终无法迈过心里那道坎。他只能默默地陪伴在秦婉身旁，尽可能地给她一些安慰。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
秦婉微闭的眼睛睁开了，轻轻点了点。一场噩梦终于在她睁开眼的这一刻暂时走到了尽头。
“那咱们走吧。”贺山河对张扬说。他并没有向秦婉解释张扬的身份，但是他相信凭着秦婉的聪慧一定能猜出来。
“等等，我有话问你。”
在贺山河两人走出木雕店前，秦婉叫住了他。
“你平时就是这样吗？”秦婉问。她肯定是在问贺山河平时的生活不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时时冒着生命危险。
“并不是，今天只是个意外。”张扬帮忙解释。
秦婉看了张扬一眼，点了点头。“好吧，你们走吧。”
贺山河看到秦婉眼里的焦虑和担忧并没有因为张扬的解释，有丝毫减少。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嘴巴蠕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到最后，他把头一低，走了出去。
“怎么样，情绪稳定多了吧？”贺山河两人出门后，还没走多远，周心里那道坎。他只能默默地陪伴在秦婉身旁，尽可能地给她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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