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段
“记得啊,那年悦宝出生。”周扬说。
我说:“是啊。大姐夫妻俩,认为送出去的礼多了,想要收回来些。于是叫侄儿跑到我妈面前说:‘嘎嘎,嘎公,我今天20岁,我要过20岁生日。’那我妈还能怎么说,只好给他过喽。”
周扬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当然是我妈告诉我的呀。不然,我哪里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呢。只有当妈的,才了解自己的女儿啊。我只知道大姐太过劲。她买车,我借钱给她。我买房子,问她借钱,她不借。按理说,我叫侄儿给我拉一下货,也算是他们还我的一个人情吧。可他们不会这么认为的。”
“你看吧,侄儿拉货没有收费这个人情,下次还得还了。”
果不其然,后来,侄儿两次换车,都来我家借了钱,我也都借给了他钱。如果两次换车是大姐或者大姐夫来借钱的话,我是不会借的。亲人之间的相互帮助,早在我买房时问大姐借钱,大姐借口不借时,就没了这份互助之情了。
我们关店不久,天气渐渐大热起来了。
6月底7月初,悦宝就放假了。我暂时也没有想再走出家门找个事做,就呆在家里带悦悦。悦悦那时还小,虚岁六七岁,实际年龄只有五岁多,需要人照顾。
“今年,不知道天气怎么样,会不会像去年一样热得难耐。”我一直在周扬耳边叨叨着。
周扬说:“哪里知道呢。”
今年是搬到这儿的第三年。
第一年还好,夏天几乎没有感觉到多热就很快过去了。
可是第二年,就酷热难当了。整个夏天又热又长。
我们住的是六楼,顶楼,上面没有隔热层,前面又没有挡荫的大树。火焰般的大太阳从早晒到晚,家里像蒸笼一样闷热。
整个夏天,我们没有进房间睡过觉,都是在客厅地面砖上睡的。
白天,我把家里所有能装水的小盆都装满水放进冰箱里。太阳下山傍晚时分,我把一个个小盆从冰箱里取出来,把盆里的冰块倒在地上慢慢融化,给房子降温。即使这样也降不了多少温。
晚上,我和周扬把客厅的餐桌和茶几全部挪到靠墙边。我们一家人洗了澡,就睡在地上,一人一个小电扇对着吹。吹着吹着,身上的汗还是照样出。
上半夜热得很。我就把三条洗澡用的大毛巾湿了水,拧成半干,一人胸口搭一条这半干的湿毛巾。不一会儿,三条湿毛巾就干了。接着,我又把毛巾一一拿到卫生间,湿了水,再拧成半干,再搭到胸口。一整夜,我这样要重复很多次,给女儿、周扬和我自己降温。
每次把湿毛巾搭到悦悦的胸口时,我都心疼极了。抚摸熟睡中的女儿,心里满是自责:“唉,我们大人真没用。让孩子跟着我们受罪。”
上半夜热得很,下半夜又冷得很。
到下半夜一二点钟的时候,室内外开始降温了。身上的汗慢慢收了,舒展的睡姿开始卷缩起双腿,再后来,就不得不拿上薄被子盖上,不然会冷得睡不着。
我通常把三条薄被子就放到大餐桌上、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下半夜降温感到冷时,我就扯下桌上的被子给悦悦和周扬盖上。
第二年的整个夏天,我们就是这么折腾过来的。没有睡过一个整夜安稳觉。
家里人没有谁过问我们,只有二哥有一次打电话跟我说:“热吧,买台空调吧。没有钱的话,先在我这儿拿。”
我说:“不用。”
二哥是知道顶楼热得很。因为二哥以前也是住的顶楼,夏天也是睡在上的。有一年夏天,侄儿热得鼻子出血,吓得二哥赶紧买了台空调,柜机。现在只要,我把家里所有能装水的小盆都装满水放进冰箱里。太阳下山傍晚时分,我把一个个小盆从冰箱里取出来,把盆里的冰块倒在地上慢慢融化,给房子降温。即使这样也降不了多少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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