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拦路劫人第2/2段
马车缓缓驶上一个陡坡,这陡坡不过一丈多宽,一侧紧靠山崖,另一侧是数十丈的悬崖峭壁,真个刀削斧砍,险峻异常。
坡路陡峭,车后的武师跳下马来牵着马行走,坐在车帮子上的武师也跳下车来,小心地向着车中说道:“老爷,坡有些陡,车子沉重,您看……”。车内哼了一声,一个矮小男子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
几人一路向坡顶行去,快到坡顶时,一块突兀的大石后,绕出一名面目清秀的男子,穿一领粗布凉衫,手持一根木棍,哈哈大笑着说道:“牙公,好久不见,这是要向哪儿去啊?”
那行路的老爷一惊,脚下踉跄几步,叫道:“要买人,城里牙行挑去,别挡道儿。”
两名武师上前来,拔出身上腰刀喝道:“什么人,敢拦牙行毛执事的马车,胆子够肥的啊!”
那清秀男子正是马恬假扮,她把木棍在手中一敲一敲,笑着说道:“牙行毛执事,可是犬牙的牙,牛毛的毛?”
毛执事一惊,向着两名武师一摆手,阴恻恻说道:“做了他,拦路抢劫,杀了白杀。”
两名武师交换一下眼色,一名武师抢上前去,抡圆了腰刀向马恬兜头砍下。却听见一声弓弦响,那名冲出来的名武师咽喉中插着一支羽箭翻身栽倒,双手紧紧捂住喉咙,指缝间却血水迸溅,口中嗬嗬有声,眼见不活了。
一棵大树后,郑垄手持弓箭,缓缓而出,又拉开满弓,对准了另一名武师,那名武师满脸惊骇之色,退又不敢退,进又不敢进,末了扔下腰刀,一把抱住头跪在地上,口中呼喊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你杀我一人,等于杀四人啊!”
郑垄上前几步,问道:“此话怎讲!”
那武师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说道:“我家有八十老娘,妻子残疾,孩儿幼小才刚断奶,全凭我一人挣钱养家,爷爷杀我一人,那老母、残妻、幼子一个都活不了,可不是杀我一人,等于杀四人啊”。
郑垄有些怀疑,但手中之箭还是暂且放了下来。
却见那身材矮小的毛执事一跃而起,腿脚倒也利索,向着陡坡之下飞跑而去,郑垄也不放箭,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山坡下,一瘦高身形的汉子向坡上走来,也不怎么用力,只是东一飘,西一晃,脚程却快得惊人,待到与那毛执事相遇之时,刀光一闪,毛执事左腿上就挨了一刀被搠翻在地。那瘦高汉子一脚踏住他胸脯,喝道:“认得爷爷么?”
毛执事面如土色,在地下只是嘶嚎叫:“好汉,饶了我性命吧,饶了我性命吧,我……我……我有大礼相送。”
瘦高汉子正是马闲,他探下身去拎住毛执事腰带,像拖死狗般拖着他上了山坡,掷到马车旁边。
毛执事面如土色,指着马车道:“快下来,快下来。”但见马车轻动,一名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孩满脸泪痕,从马车上慢慢下来。
这女子身材纤细,眉眼清秀,任谁见了都顿生“我见犹怜”之感。
“我把这女子送给你。”毛执事面如土色,一手捂着大腿,鲜血不断流出,另一手一指马车,狼嚎般说道:“里面还有一口箱子,里面细软全都归好汉们,饶了我吧!”
马闲走进马车,探身进去,拽出一口红木木箱,伸出大手“咔吧”一声扭断锁扣。
毛执事如狗一般连爬几步,从箱中取出一个黑皮包袱,单手抖落开来,但见七八个金元宝,十余个银锭散落一地,他哆哆嗦嗦又从箱子底夹层中抽出一沓银票递向郑垄,哭嚎着说道:“好汉,这里还有三百多两银票,全都归你,再加上那个女子,饶了我姓名吧!”
郑垄走上前去,翻动几下银票,拿着刀背,在毛执事脸上啪啪啪连磕几下,唬得那毛执事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突然一片腥臭传来,原来那他大小便失禁,裤子一片透湿。马闲一跃跳出两丈多远,捂着鼻子说:“这货还是个屎壳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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