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骗了一个荷包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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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阿莎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握住妮娜的手,满怀期待地看着郑垄。妮娜单手下压,示意四周安静下来,不要打扰到郑垄算卦。

  过了好一阵功夫,郑垄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只慢慢吐出三个字:“难、难、难!”

  仰阿莎“哇”的一声趴在妮娜肩头哭了出来。

  妮娜秀眉倒竖,单手叉腰喝道:“有什么难的,你算不出来也罢,我就不信,几百人撒出去,就寻不到一个娃娃!”

  郑垄也不恼,颇有读书人风范,随即微微一笑问道:“方才听你说,被拐的女童皮肤很白,穿着丝绸衣裳,脖子戴着指头粗的凤纹银项圈好认得很,我且问你三个问题。”

  郑垄伸出第一个指头,问道:“第一个,这女童皮肤白,若抹上草灰泥水,还白不白?”

  郑垄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个,女童身着丝绸衣裳,若强行被换成破衣烂衫,有无可能?”

  郑垄再次伸出一根手指:“第三个,女童手腕上戴着凤纹银手镯,能否摘下或者截断?”

  郑垄说出这三个问题时,暗运胸腔之力,声音算不得大,但却胜在能够让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三个问题一出,周边鸦雀无声,不少人暗自点头。

  妮娜被这三个问题问住了,急切间,居然怔住说不出话来,狠狠地一跺脚,浑身银饰乱颤。

  “虽然很难,但刚才卦象显示,这女娃娃遇上贵人了,并无性命之忧”,郑垄对妮娜说道:“这位姐姐,还请借你身上荷包一用。”

  “你要这荷包有什么用?”妮娜问道。

  要知道,苗女的荷包若是给了谁,那就是钟情于谁了,妮娜还未出嫁,哪能把荷包轻易给人?

  郑垄道:“卦象的随后一步不好判断,我需要阿满亲近之人身上的物件辅助辨别。”

  妮娜一推仰阿莎,道:“这是阿满的亲姐姐,你用她的荷包吧。”

  郑垄摇摇头,不再说话。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道:“听说昨儿……”

  仰阿莎的脸“忽”的一下红了起来,是啊,昨天郑垄没有接她的荷包,又怎么能今天接呢?而且荷包的用处也不一样。

  妮娜也是聪明人,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也是个爽快人,一把摘下腰间荷包递给了郑垄,道:“没事,姐姐大你少说十岁,我不怕人嚼舌头。”

  郑垄从妮娜手中接过荷包,这荷包上绣着各种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山花,枝枝蔓蔓中盘根错节,颇显精美。

  郑垄心中暗道,宣德我都能蒙住,难道还蒙不住你一个苗家女子?想到这里,郑垄拿着荷包口中低声念念有词,似乎在和这荷包说话一般。

  喃喃低语间,旁人也不敢打扰,郑垄脑袋急转,心里已有了计较。

  只见他睁开眼,捡起一根树枝,写了一个“花”字,向妮娜说道:“这荷包上百花盛开,你可知,花可拆分为草化,枯草化泥,泥生春草,自有万物生生不息之意,古诗有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可见阿满必定逢凶化吉,大可不必挂怀。”

  郑垄深知,如果只是这样泛泛而谈,恐怕难以解开此女心结,自己也很难获得信任。只听他又朗声说道:“适才此荷包给我预示,花为春日所生,这‘春’字拆开,寓意日上三竿之时,就能找回阿满”。

  “日上三竿?”妮娜明显有些信了。

  仰阿莎扬起俏脸,对郑垄道:“若果真如公子所言,找到我妹妹阿满后,五头水牛的谢礼,我山花寨绝不食言。”

 ,似乎在和这荷包说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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