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第一个问题第1/2段
马闲手里拿着的,正是妮娜腰间的花草荷包。荷包所代表的意义,马闲自然清楚。
“你,你怎么拿到的”,马闲拿着荷包,一脸的不可置信。
“马叔,你就说你要不要吧,不要就还我”,郑垄道。
“要,为啥不要”,马闲笑眯眯地将荷包收入囊中。
“要荷包,就得听我的”,郑垄笑道:“马叔,给你机会,就看你今晚能不能抓住了。”
郑垄马闲耳语一番,马闲听着听着,手里拿着荷包,两眼渐渐放光,嘿嘿笑着,几乎要给郑垄鞠躬致谢了。
“按我说得办,先走出第一步”,郑垄笑道:“记得一会儿把我说的交代给我马姨,这事儿可不能办砸了。”
马闲笑道:“你才跑了几天江湖?论演技,我告诉你,你马姨可是一流的”
郑垄点点头,门外一名小厮来请,说是马老太公请他一起前往县城赴宴,郑垄答应着,随着这名小厮一起去了。
这天傍晚,彩霞漫天,熙熙攘攘的崐宁县城大街上也迎来了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店铺伙计们纷纷拿起长竹竿,挑亮灯火挂在门前。从街口远远望去,方的、圆的、扁的,红的、黄的、橙的……一盏盏灯笼勾勒出街道的走向,配着将黑未黑的天色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真个人间烟火气十足。
今日县尊包场日升楼,这里早已准备得妥妥当当。只见胖掌柜的一身新衣,亲自带着几个伙计在大门口招呼着。
日升楼掌柜姓朱,人称“笑面朱”,见到乘车而来的商绅,或是腰胯苗刀的苗寨头领,他都满脸堆笑亲自迎上前去,将客人迎上二楼,再让伙计把客人的随从安顿到一楼就座。
二楼大厅宽阔,前方放置了一尺多高的宽大木台,台下十几张圆桌上,摆放着板栗、大枣、柿饼等干鲜杂果。四五十人正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不少人还抽着胳膊粗的竹筒水烟,烟雾缭绕中,乐乐呵呵地拉着家常,偶尔有人讲个荤段子,一声哄笑过后,不知哪位正抽水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又引起一阵哄笑。
笑声随着一个儒衫中年人的到来,慢慢静下来,来人正是县令王儒礼。
王儒礼登上木台,笑着向四周点了点头,双手虚按,此刻大厅中再无一人说话。
“诸位看我薄面今日前来,本官先谢谢诸位了”,王儒礼向众人施礼道,众人纷纷站起身还礼。
王儒礼接着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从京城前来咱们崐宁时,一位长辈曾在临行前向我赠言三个字。这三个字就是‘下苦功’,他说,世人只知无论求学、耕田、政务,都得下苦功才是正道。这三个字,包含有三层意思,一个是‘下’,一个是‘苦’,一个是‘功’。所谓‘下’,就是要放下身段,总要接上地气才行,所谓‘苦’,就是要不辞辛苦,埋头苦干,所谓‘功’,就是戒骄戒躁,久久为功。”
王儒礼这番话,说得台下纷纷点头。
王儒礼慢慢走下木台,向台下的马老太公示意,请他接下来主持。
谁知马老太爷却坐着没动,郑垄却一步跨上木台,朗声说道:“王大人说得对,‘下苦功’这三字是有大智慧,大文章的,我今日在县衙,颇受王大人指教,就以今年来说,柴河虽是崐宁的母亲河,但也有其暴虐的一面,这些年,这柴河毁了多少粮田,冲散了多少人家,诸位心中都是有数的。就说去年,几场大雨来得急,不过一天工夫,全县就七处河堤决口,冲毁沿岸良田七八千亩。大家说说,这条河,咱们该不该好好治一治?”
郑垄说得很真诚,底下宴席中个顶个也都是人精。按常理,郑垄最后一句结语“该不该好好治一治?”之后,听者自该花花轿子人抬人,答一声“该。”然而,台下居然只有马老太爷一人叫了声“该”。
就是要放下身段,总要接上地气才行,所谓‘苦’,就是要不辞辛苦,埋头苦干,所谓‘功’,就是戒骄戒躁,久久为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