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非死不可第1/3段
薛骋回忆着他的这位姑姑,并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宁寿长公主和瑞王是亲姐弟,两人亲近的很,也时常往来,我竟不知她与苏家的事还有关系。”
裴十柒说道:“也或许如他所说,宁寿长公主只是帮着瑞王哄骗皇帝。”
“宁寿长公主在皇帝心里的位置举足轻重,若无宁寿长公主,我父皇也拿不下这皇位,所以她如今手上有实权有人脉,父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那是十分上心和尊敬,她说一句话比旁人说十句都惯用。”
“不论她究竟帮瑞王什么,只要她也参与了害苏家的事,那我便记恨上她了。”
薛骋问:“这里的尸身要不要收拾一下。”
“留着吧,他们既然那样害怕苏家余孽,不如就让他们知道,哪怕苏家人真的成了余孽,也是他们算计不得的存在。”
看着说这话的裴十柒,薛骋恍惚间从她的身上瞧出了苏绽青的影子。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苏绽青是他亲手埋葬的,怎会还活在这世上。
“你说这话,我真好奇你与苏家是何关系。能在他们被抄家灭族后还帮忙报仇的人,对苏家的感情一定很深。”
这话让裴十柒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着说:“苏家在我心里,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天蒙蒙亮时,裴十柒与薛骋混入进城的人群中,到达城内后先是找了间小摊吃了碗馄饨,正要分开时,忽然听见街上一阵喧闹。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走向说话的人。
只听几人正议论着,原来就在昨夜,马月慈被喜轿抬到了言家去,她本人脸上的伤还未好,马家许是觉得她丢人,不想让她在家中耽误名声,便趁着天刚黑,将她抬去了言家。
说话的人还提到了言鸿泽那未进门便挺着肚子的外室,说马月慈的父亲马赋财呵斥了言鸿泽,要求他必须对马月慈好,否则就将他怎么怎么样。
最重要的是,为了补偿马月慈被毁容,言鸿泽不可纳妾,只能对马月慈一心一意。
这是马赋财这个做父亲的,能给的最大让步。
裴十柒心里明白,马赋财既然如此心疼女儿,又怎会舍得把她嫁给言鸿泽?
言鸿泽做人有问题,人品有瑕疵,又间接害了马月慈毁容,按理说家世显赫的马家不应该同意马月慈再嫁,能在傍晚时分给马月慈抬到言家,显然不是马赋财的主意。
马家真正能拿主意的,除了马赋祥,便是马皇后。
薛骋站在墙边,看着那群凑热闹的人说:“这是为了堵言家的嘴,也是苏云蓝的催命符。”
“这样一来,苏云蓝是非死不可,没人救得了她。”裴十柒说道:“倒是那马月慈,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成为了马家的一枚棋子,或者可以说是皇后的一枚棋子。”
“今天或许可以去言家凑个热闹。”
裴十柒转头看向薛骋,感叹二人的心有灵犀:“苏云蓝可以死,纵然你我无法亲手杀了她,也要看着她被别人杀。”
薛骋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忧伤:“我看不得这个,热闹你自己凑吧,万事小心。”
对于害苏家的恶人,别说是看着她被杀,薛骋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可那是苏绽青的亲妹妹啊,他担心自己那么做了,苏绽青在九泉之下会怪罪他。
“看热闹可以,不过我要先回去补个觉。”裴十柒打了个哈欠:“困的厉害,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与薛骋分别后,裴十柒翻墙进了梁国公府,踏着清晨的炊烟翻窗进了房间。
流萤这会儿正眯着,听见响动瞬间睁开眼来,以为是有人在外头。当她看清来人是裴十柒后,这颗心瞬间放下。
“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可担心坏婢子了。”流萤的语气有些怪罪:“下一次万不可这样了,姑娘家三更半夜独自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裴十柒知道流萤这是在担心自己,边换衣裳边说:“下一次我尽量不再让你担心了,这次是我的不对。”
“姑娘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流萤这一宿醒了多次,有些不太精神,肿着脸说:“姑娘不是怕旁人知道您离开会怪罪婢子,而是怕姑娘在外头遇见什么歹人,世道乱的很,姑娘要以小心为主。”
“知道了。”裴十柒将脱下的衣裳递给了流萤:“这身衣裳拿去处理了吧。”
衣裳上面有着明显的血迹,流萤觉得这身衣裳拿在手中分量有些沉甸甸的。
她家姑娘每日究竟在做什么?
衣裳被烧掉以后,流萤再返回屋中,发现自家姑娘已经睡着了。绣着花样的床帐子被放下一半,流萤将床帐子放好,关了窗子和门保持安静,自己则坐在一旁绣手帕。
霁月居中岁月静好,而言家此刻却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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