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安置第1/3段
这个想法在裴十柒脑中轰隆一声炸开,令她忍不住后退半步。
银烛担心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事。”裴十柒缓了一口气,问道:“那个给瑞王写信的书生,莫非就是当今状元文咏?”
葛叔抬起头来,眼中有两分浑浊,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主子的事,没有我们多嘴的时候。”
“想来那就是了。”裴十柒魂不守舍的扶着银烛坐了下来:“瑞王好端端的,帮助文咏拿下状元位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成的事,文咏与他非亲非故,也帮不上他什么了不得的忙,可见是做了什么外人不知的事,才能拿下这状元的位置。”
薛骋同样想到了这点,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文咏不得好死!”
“害苏家是用了这样的下作手段,那对付梁国公府呢?”裴十柒追问道。
“就像我方才所说的,但你们能寻到我的头上来,想必已经知道那些被伪造的信件被藏在哪了。”葛叔说着,看向裴十柒:“这些事我都交代了,名单也给了你们。”
裴十柒深吸一口气:“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葛叔眉头轻皱,不明白裴十柒还想问什么。
裴十柒看向了银烛,银烛向前走了两步,面对着葛叔,冷声问道:“我的女儿呢?当年你抱走我的女儿,她现在人在哪?”
之前裴十柒问的所有问题,葛叔都能大大方方的回答,可这问题,却让他下意识的回避。
银烛再难忍住,一把抓住葛叔的肩头,大吼道:“我的女儿,她人在哪里!”
“横竖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们痛快的杀了我,黄泉路上我也好全须全尾的过去。”
“你做梦!若不把我女儿的事交代清楚,我便让你缺胳膊少腿,爬着走过奈何桥!”
葛叔凉凉的笑了一下:“罢了,孩子早就已经死了,昨晚我派去找你的人,难道你没问他吗?”
银烛浑身一抖,第二次听见这个答案,让她难以接受。
“你胡说!孩子被你抢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
“孩子被我抱回来以后,我将她养在这院中,可那年下了一场大雪,她染了风寒,外头风雪甚大,没来得及为她请大夫,到我这儿不足两月,她就因风寒而送了命。”
这话就如同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了银烛的心窝,让她猛地后退,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这些年她的容忍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哪怕见不到女儿,她也想让女儿能够得到庇护。
不承想,原来女儿还未活过三个月,就因风寒丧了命。
裴十柒急忙将银烛扶起,为她顺着气,还喂她喝了水,好半晌才让银烛缓了过来。
缓过来的银烛坐在地上,无声的落下了泪,红着眼抬起头,看着葛叔,迅速起了身,两只手扯着他的衣领,如同一只要吃人的野兽,对葛叔大吼道:“是你不诚心救她的!风雪再大,你早些将郎中请来孩子也不会死!哪怕你抱着孩子,让她进京医治,她也不会死!那是一条人命,是年幼的生命啊,你怎么能够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银烛哭吼的缺了氧,捂着胸口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看的裴十柒心酸的很。
做母亲的人,整颗心装的都是自己的骨肉,乍然听闻女儿因无人医治而病死,她心怕是要痛死了。
葛叔却从未后悔,他缓缓说道:“做我这行的,哪里还要把人命放在眼中?若我是看重性命的人,便不会抓了你们在院中教导,你那女儿当初那么小一丁点,我也曾想过将她培养出来,可当日大雪实在不小,车马难以前行,况且主子给我送了口信,不准我医治,不让任何人知晓这村子的存在,我又怎能为她去请郎中大夫?”
银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倚在裴十柒身边哭,哭的自己肝肠寸断,眼睛都肿了。
薛骋也觉得心里不舒坦,淡淡的说:“既然事情都说完了,那你就准备上路吧,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受罪。”
葛叔闭上了眼睛,似是做好了准备,但慢慢捏紧的拳头,却证明了他心里也是害怕和紧张的。
“等等!”裴十柒说道:“我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葛叔闻言,又将眼睛睁开,看着银烛说:“是瑞王的一个手下,我与他打的交道不多,银烛或许会知道。”
裴十柒没问银烛,就是怕这会撕开银烛心里的伤口,可这种欺负了银烛的恶人,裴十柒你无法原谅。
“瑞王的下人是谁,我并不知道,婢子在青楼时,来往的大多都是官员富商,也有些恩客是隐瞒了身份的,究竟是谁婢子也不清楚。”
这些年过去,那些恐怖又恶心的记忆银烛早就不想回忆了。
当初那么小一丁点,我也曾想过将她培养出来,可当日大雪实在不小,车马难以前行,况且主子给我送了口信,不准我医治,不让任何人知晓这村子的存在,我又怎能为她去请郎中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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