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命 挽歌哀乐第2/4段
当白墨正激动的要走过水帘时,格澜诺斯,却突然脸色大变的推开他们,瞬间,召出螺旋圣枪,催动至强天力,往身后戳去。
虚空登时炸裂,一团幽暗紫气浮现,抵御住圣枪一击,紫黑雾中,一道窈窕的人影,踏在半空,妩媚而笑。
他缓缓抬手,轻轻一挥,紫幽暗气化作千兵射出。格澜诺斯心头一沉,挥动手中圣枪,发出神圣耀眼的金光,迎了上去。
白墨与小天使切尔博赶忙后退,只见,前方白霞一片,根本,睁不开来眼睛。
耳边,传来阵阵兵器的碰撞声,又有,一个个火团接连爆炸,气浪冲向四方,白墨险些被吹到,刺耳的声响,震得这片天地,都在颤抖。
噗!
一道鲜血飞扬,格澜诺斯踩着虚空塌陷,疯狂后退,白色纱衣染血,手中圣枪颤栗,他/她一脸神色暗淡,眉头布满浓郁的忧愁和不甘。
切尔博和白墨心中,陡然下沉,他们有不好的预感。
幽暗紫气中,神秘人的左手上也出现一道口子,不过,血洒的不多。
他重新打量格澜诺斯,勾起嘴角:“你又变强了!”
“这就是你不再逃避,正面硬刚的真正实力么?洛尔菲德!”
格澜诺斯止住身形,单手执枪,冷淡的面视对方。
染血的纱裙,在乱风中张扬舞动,裙下修长白皙的玉腿,停在空中,从脚边开始蔓延的金色斗气,灼烧着四方物质,他/她战意澎湃,傲立于天际,不轻易屈服,继续和对方争锋。
“吾逃避?哈哈~,吾只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你的身上罢了!既然,吾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格澜诺斯~~,往后,就不需要你了!”
洛尔菲德收起笑脸,张开黑翼,抬起缭绕着紫色黑光的右手,重重向前拍去。
格澜诺斯脸色凝重,空出的手上,也召唤出一面金色的圆盾(注:和圣枪一样,都是仿制品,原型为“宙斯之盾”)。
另一只手,舍弃了圣枪,他/她催动体内全部的天力,孤注一掷的展开蓝色的结界,拼死,也要当下这一击,不然,身后的白墨和切尔博都会消亡。
“防御·划地为界!”
轰轰轰————
天空,被紫黑与纯蓝的光占据,两股能量碰撞,整片虚空都在摇颤,轰鸣之声,破荡九霄,神圣之门边的微小星辰,也受到波及,剧烈晃动起来。
凶残的能量波纹,化为无尽的涟漪推向八荒,他们底下的雷电云海,也跟着暴动,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
身在门边的白墨与小天使切尔博五官淌血,仿佛,要被这莫名的力量撕碎似的,痛苦不堪,扒在地上挣扎。
站在最前线,抵挡巨大能量冲击的格澜诺斯也不好受,他/她的脸色渐渐发白,嘴边,已不住地往外吐血,身上的纱裙在冲击中,被段段扯碎。
“有点意思。”
洛尔菲德无言的收拢手掌,又加重了些力道,往虚空前方一按,紫黑光芒,霎时,粗大一倍。
只听,蓝色光幕‘咔嚓’一声,数十道大裂痕,从中心扩展,‘嘭’的一下,结界崩溃,炸成齑粉。
界壁被破,盾牌脱手而出,格澜诺斯喷着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坠落在神圣之门的阶梯上,砸出一个坑来。
螺旋的阶梯受到重击,纷纷断裂,只差一点,就会散架。
白墨与切尔博不顾自身的伤势,情急的冲到浑身破烂的格澜诺斯旁边,看着他/她惨白咳血的样子,心疼无比,又愤恨自己的无能。
白墨双目滴着血泪,咬着见红的牙齿,望着远方黑雾当中的黑翼男子发誓,如果,给他一次能变强的机会,他绝对要灭了洛尔菲德,保护好自己的朋友。
看在眼里不为所动的洛尔菲德,扇动翅膀,又一次抬起缭绕紫黑魔光的右手,幻化出十几丈大的黑色巨手,对准白墨他们所在的位置,由上至下拍落,带着恐怖的能量波动,眼看,就要将他们覆灭在掌中。
这时,一边的神圣之门内,金光大涨,一缕圣人之威弥漫而出,天地悸乱,星辰毁灭。
环绕在洛尔菲德体外的黑雾溃散,他一秒变色,睁大眸子,难以置信的瞪着门那边,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周边的虚空,连同他在内,开始破碎。
洛尔菲德惊恐大吼,振翅爆退,然而,在半途中,肉-体寸寸瓦解,最终,化成血沫。
“不可能,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圣者留存……”
远处,万米之外的天空上,一团盘旋的黑气突兀出现,慢慢重组成刚才疑似死去的洛尔菲德的样子,他惊魂未定的吞了吞口水,带着满身陶瓷般的裂痕,慌忙的破开虚空,逃离了这一界。
白墨与小天使切尔博,呆呆的望着这一瞬间的事态颠覆,脑袋的思绪,有些跟不上变化。
神圣之门内,又发出一道清脆的敲铃声,一只淡金色的虚幻大手从里面探出,朝着虚空一抹,各种坐标被粉碎,和许多通道也都断开了。
“该换条新路了!”
那只大手的主人,发出苍老的声音,如此说道后,便消失了。
“是主天使大人!”切尔博欣喜地扇着翅膀。
白墨没时间再感叹这些,他抱着重伤的格澜诺斯走进门内,三人一起,被传送进真正的天国,此门,亦消失。
“这里就是……”
白墨抱着意识渐渐复苏的格澜诺斯,怔怔的望着眼前梦幻的一切而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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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一眼过去七日。
现在,是2004年6月22日的上午,9:27分,天空阴郁,下着小雨。
那一夜过后,山凰和阿南被苏无轼关进了监狱,法官判了他们无期徒刑。
另外,大菲哥下落不明,疑似失踪,警察多方追捕下依然是空,成为了当时著名的无头悬案。
葛木、洪晓乐那边,将白墨的尸骨埋葬在了城市中的陵园里,大家看着他下葬,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撑着伞,脸上,是化不开的悲痛。
墓碑上,铭有〖生于1986年9月14日,逝于2004年6月15日,享年18岁〗等字样。
大家,时常来这里看望,还无法从现实中,彻底走出,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身子骨日渐消瘦,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礼月画室的众师姐弟们出了医院后,还包着绷带,身体的伤,可以,很快恢复,但心里的伤,就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好了。
后来,他们重归学校、画室,精神,却比以往更加消沉,开心不起来。
于锦绣时常,对着小师弟曾经坐的位置叹息;邹梦婷在画画或者学习时,偶尔,会停下手头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安洁很少再吵闹,但她的安静,却透露出一股衰颓感,尤其是,眼底的黑眼圈,似乎,在说明最近的这段日子,她睡的并不怎么好。
陈琳同时,担心着好友,蔚雯暄,自那一天起,就常常发呆,父亲的尸骨,也和白墨葬在了同一个地方。
据说,她想过以后,也把母亲的墓移过来,让家人“团聚”。
的确啊!雯暄实现了当初父亲所说的『红颜祸水,克夫死命』这句话,她身边最亲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都走了,而且,导致他们死去的原因,即是,自己这个存在。
那些亲人,全在冥间团聚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世上。
好残忍,自己的命格,真是好残忍。
为什么,会这样了?为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人,全都,那么不幸!是自己的错么?
对,就是自己的错,要是,她没曾出生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些痛苦的事了。
蔚雯暄恍然清醒时,双目,已渗满了泪水,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内心,变得和以前的白墨一样,脆弱、自卑、自怨。
但她并没有继续这样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比如:逝者的愿望。
白墨所守护的未来,绝不是现在这样。雯暄,要继续在未来之道上前行,哪怕以后,还有更大的痛苦等待着自己,她也要坚持下去。
sp;“不可能,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圣者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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