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突破第1/2段
淮河北岸，清军中军大营的东西两侧，也已经是一片混战。
清军西面的绿营兵大营被明军直接攻破，损失惨重，但东面的藩兵大营，在孔有德和耿仲明的亲自坐镇指挥下，营中各部兵马反应迅速，成功抵挡住了明军的冲击。
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孔有德和耿仲明两人的指挥并不逊色，而且，还十分敏捷地抓住了明军主攻中军大营，东面大营进攻迟缓的机会，完成了防御部署，使得局面并没有极度恶化。
当然，黑夜之中，明军的这些新兵们行动起来还是有些迟缓的，并没有完全达到朱慈烺的目标。
虽然朱慈烺在平时训练的时候，就要求军官组织夜间演习，但演习和实战，终究是天差地别的，士兵和军官在不同环境下的心理状态，也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也只是和朱慈烺的目标相比而已，实际上明军夜间作战的反应不仅远比清军迅速，各部队的行动在这个只有精锐才能夜战的时代，也十分有序。
而清军西面绿营军大营的局势则完全在朱慈烺的计划之内，那些绿营军刚刚派出兵马想要支援中军，就被徐志彪率兵击退，缩回了营中。
随后，在徐志彪和另外两个营官的指挥下，乘着绿营军溃败回营的机会，三营兵马很快攻到营外，准备合围退入营中的清军。
不过，清军三大军营的外侧，在多铎的要求之下，都早已经挖好了一条近一丈宽的壕沟，壕沟下插满了尖锐的木叉，徐志彪等人的攻势一时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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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军中军大营的营门，却是早已经被明军攻破，这使得明军可以避开那些壕沟，源源不断地攻入多铎的中军大帐中。
虽然秦凯一开始的冲锋被多铎麾下的甲喇额真亲自率数百名八旗兵给遏制住了，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是愈战愈勇，多次带兵冲击清军的防线。
秦凯身为多年老将，如今又是朱慈烺手下的头号大将，今夜的这一战，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国杀敌，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而且，多铎的王旗就在眼前，不过几百步的距离，若是能够在战场之上将其斩杀推倒，无论这面旗是倒了，还是退了，在如此突然袭击之下，强撑着一口气勉力抵抗的清军将会瞬间崩溃。
只是，在多铎的亲自督战之下，清军的战斗力十分强悍，秦凯派出的兵马被连连击退，始终没能取得预想中的突破。
“快，立即去向殿下请援，把这里的战况报告给太子殿下！”秦凯朝着勒马停在他身侧的几个背后插旗的塘马大声喊道：
“酋王多铎已经被拖在营门三百步之处，防备十分牢固，要再派一支重兵才能突破。
只要清军大营中路一破，大营两侧的大军再迂回包抄，清军，酋王就都绝对跑不了。”
秦凯说罢，几个塘马也丝毫不敢耽误，随即策马转出了清军大营，将最新的军情送给河对岸的朱慈烺。
很快，秦凯又收拢了数百名士兵，然后亲自率领这支部队再次冲了上去，他得在援兵来之前，拖住多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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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清军西面大营，随着徐志彪亲自率领麾下战兵冲锋，一直凭借营盘栅栏和壕沟拒马苦苦支撑的绿营军士兵最终抵挡不住。
武安营将士从之前推翻的几处栅栏那里攻入了清军西面大营之中，长枪短斧被奋力一投，从大营外围往里飞去，栅栏处瞬间倒下了好几十个绿营军士兵。
为了实现快速突破，徐志彪将麾下最精锐的一个百总派做了前军，又亲自领着亲卫冲杀，兵锋所指，根本就是锐不可挡。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们面对的是绿营兵，和八旗兵，藩兵相比，战斗力确实疲弱太多了。
这个时候，满清还没来得及对绿营进行整顿，分出野战绿营和卫戍绿营，绿营兵的战斗力还远不及原本历史上西南大战，对付孙可望和李定国的时候。
突破了栅栏之后，清军西面大营营前，明军如法炮制，数十支短斧和长枪突然从黑暗中冒出，朝着绿营兵们固守的拒马后投去，伴随着一阵凄惨的哀嚎，十几个弓箭手，火枪兵被打翻在地。
紧接着，几十支被血迹染成了红色的长枪枪头便从喊杀声中冒出，其后的一个个铁甲战士若隐若现，庄立冬率领麾下将士冲锋在前，锐不可当。
栏和壕沟拒马苦苦支撑的绿营军士兵最终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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