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入场 1-12,私人公益组织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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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一栋:“不准睡,再睡我送你去下水道喝兴奋剂去。”

  传说这个城市下水道中的污水可以化验出多种致幻剂的阳性反应,吸食人过多,才会让下水道有这种效果。

  刘一栋也不信这个,当过滤设施白吃啊?

  不过耐不住大家都用这句话吓唬人,而且用过一次的人都说好,第二次还用。

  男人果然稳住了身形,坐稳了。

  男人:“我怎么了?”

  好么,这哥们人都被制服一次了,竟然还断片了。

  刘一栋有心测试一下这哥们还记得多少:“刚才有只老鼠突然窜出来,把你吓到了,你叫的声音可不比女人粗多少。”

  男人用手掌轻微的拍了拍头:“我怎么记得是你把我扔出来的?”

  刘一栋一听,还行,没伤到脑子,赶忙上手把人给拉扯起来、站直,再双手递上一根烤肠。

  刘一栋:“对不住了兄弟,我刚才睡着了,还以为你要抢我东西呢。”

  男人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抢你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我拿个破本子有什么问题?

  刘一栋也知道是自己理亏,赶忙道歉,还上下其手帮男人检查身体,有没有摔坏的地方。

  男人被刘一栋摸得一阵烦闷,好不容易拍掉了乱摸的手,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了。

  刘一栋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被生活折腾的很厉害,身体状况、精神状况都已经被逼到了劣境。

  刘一栋:“老哥怎么称呼?”

  男人还在揉自己的手肘,不过这点疼痛并没有让他忘记自己来的原因。

  男人看了看刘一栋的身上的大厨装扮,明白眼前的人是第二茶水间的人,那就应该比普通路人更可靠一点。

  对外宣称上,第二茶水间和意见本的求助留言没有归属关系,但是大家也都是听听算了。

  男人开始跟刘一栋描述自己的麻烦,本意是想打听打听会不会获得帮助,不说还好,说了没几句,男人的手腕就被刘一栋给捏住了。

  疼的他是“哇哇哇”大叫,真后悔啊,早知道写意见本就好了么。

  ……

  男人名叫齐琦,43岁,在一家药企工作。

  他的工作内容就是联系Z国的企业将最大范围的独家经营权签给公司,经过评定的Z国企业,齐琦就会按照评定额度进行谈判。

  工作上可以说是轻松、愉快、大手大脚,个人的福利待遇也十分的好,绿卡什么的早就有了。

  当然了,这也都是齐琦的工作能力十分的出色,大量的Z国医疗器械、药品被齐琦扫入囊中,齐琦在公司内的评级也十分高,直观的从他的福利待遇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也跟Z国的医疗产业发展进程有关系,与国际接轨的大量病例已经实现了沉淀,各个方向的学术铺路也进度理想。

  齐琦正好赶上了收割季,最丰满的业务时段,正当时。

  不过,最近几个月,风向有些不对头。

  齐琦提交评定的企业,开始逐步被要求加码处理了。

  各种各样的台下手段,每次考虑这些手段的实施,都会让齐琦脖子、手脖子轮流凉凉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无疑在让他的某条线移动再移动。

  简单举个例子,一个简单的支架专利,在Z国被注册了,但是国际市场上流通的是公司拥有绝对控制权的上一代产品,这个新一代专利产品的命运就是被齐琦以Z国内几倍的价格收购,然后会在国际市场流通中销声匿迹。

  很可能公司的决策层初版决定是,等着新专利重新获得所有区域市场的产权,然后更新换代。

  实际的执行结果就是,总有一些特殊地区让这件事办不成。

  加上Z国建交的地区越来越多,这些地区的照抄行为也会成为阻力。

  最终的结果,很可能二十年都见不到初版决定的实现,这二十年里仍旧是老一代产品占道称王。

  这还是比较温柔的案例,说点恶心、恶劣的。

  一款孕婴期使用的特效药品,在当前市场标准以外对使用者身体有损害。

  市场的方方面面都不知道,人人当作人参果在贩卖、赚取利润,但是制药公司知道。

  第二款应对损害的产品就会在五六年后进入该区域市场,此刻第一款产品的损害已经造成了新型都市病级别的影响力,连医疗体系都接受了这个病的正统地位。

  什么叫正统地位?

  就是所有人都认为,现代的孩子就应该在这个年纪犯这个病,现代的年轻人就应该在这个年纪犯这个病。

  可能有人会琢磨了,医生都分不清吗?

  医生只能在规矩内办事,什么病,规矩定好了只能用什么药就只能开什么药,医生能做的就是自己判断有副作用的,就尽量用最低剂量。

  有了第二款自然就会有第三款,以此类推。

  如果在目标区域市场中,出现了其他特效药,能够打断这一链条,这款特效药的诞生和权利都会是齐琦关注的重点。

  如果这款特效药的持有方、权利方比较难搞,那齐琦就会在一段时间后被认定搞不定。

  那这款药就会在其代理区域出现一些事故,之后还会有一系列不相关联的人采取一些正义的举措,让这款特效药成为历史。

  在Z国,就曾经有过许多种草药,能够通过特别的服用形式,大大延缓某些肿瘤病患的恶化进度。

  即便如此,还不是对症治愈明程的草药,就一定会被针对。

  齐琦就亲手执行过两起打假举报,两个持有草药药方的人也都因为卖假药锒铛入狱。

  何谓假药?

  规矩里没有名列表单的,就是假药。

  这两件事齐琦都是被迫将事件推进到最后一步,只因为他舍不得眼前的福利待遇。

  起初,作为远跨重洋的双方,齐琦还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甚至会将两个人看作纸上的两个故事。

  但是,记忆这种东西,时间越久发酵越浓厚。

  一个做坏事的决定,可以破坏这个人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建立起来的是非观。

  一段坏的记忆,沉淀足够久了,足以破坏一个人的世界观,让他觉得恶就是应该和善一样50%对50%,然后安心、随意的在两边走来走去。

  这种人的每一次越界都会和出国旅游一样自然,只要他没有产生新的信仰,他就可以安心如此,一直到死。

  ……

  齐琦并不是一个另类,他也很自然的成为了理所当然的那种人,问题出在他的儿子身上。

  一个少年人,从小对自己溯本追源,还自建了一个留在Z国长大的人生愿景,大学一毕业就找了个机会跑回Z国,属于超出现实范畴的梦想型血统主义者。

  齐琦每天想念孩子了只能依靠网络,渐渐的,齐天佑就不太喜欢跟父亲多聊了,他在Z国的信息环境中了解到了父亲所做的冰山一角。

  仅仅是冰山一角就已经让他心理上将父亲判了刑。

  如此多的父母在儿童医院排队,将他们的孩子交到实际上连医生都不完全了解的进口药效上。

  等待他们的是不是更多的排队?

  相比较从小优渥待遇泡大的齐天佑,这已经不是他能够接受的事实了,他已经觉得自己身负血债了。

  一次父子谈话后,齐琦搭上返程的航班,那时候,他头一次开始考虑如何能跟自己的事业划清关系。

  50%的恶,他们不介意都给了世界,但是剩下的50%的善,他们决定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齐天佑就是在这50%的善中间成长起来的,他正义、果敢,对未来充满憧憬,敢于追求所有不匹配他出身、地位的美好事物。

  齐琦很理解这一点,他又不傻,能够在那个年代的Z国凭本事考出去、留下来的,哪个会是蠢货和软蛋?

  终于,在齐琦接到了诱骗何尚卿到来,然后配合有关部门扣押他的指令后,那个几乎被遗忘的他终于被诱发了。

 &品的损害已经造成了新型都市病级别的影响力,连医疗体系都接受了这个病的正统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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