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入场 1-13,华蝶第3/4段
吴顺利跟阿福点了个头。
吴顺利:“一共只有这些人?”
二楼的宴会厅一直在进人,并没有看到很多人离场,这种情况是可以大致估算出来人员规模的。
戴文说话有些吐字不清:“这里是东南会场。”
吴顺利点了一下头,如果有东南,肯定就会有东北、西北、西南会场。
粗略估算一下这个酒店的规模……
这边吴顺利还在心算,那边杰克已经在台卡上冒了出来,头像旁还列出几行小字。
杰克:“不计组委会人员,预报名441人,登录403人,已入住337个人。”
和吴顺利估算的人数大致匹配。
吴顺利:“这个会持续多少天?”
戴文伸了两个手指,并没有说话。
杰克继续显示出几行倒计时。
杰克:“比赛正式开始还有33小时,大赛结束时间还有21天。”
吴顺利决定先不跟戴文说话了,二十天伸两根手指出来?
是几个意思?
标准记吃不记打,前面的气还没消,又来这么一出。
戴文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说自己满嘴的东西,吞咽不便,所以没有给两个手指配音?
这下,整个桌上都只剩下吃东西的声音了。
柳伟泽原本很淡定,现在却也淡定不下来了。
吴顺利:“小柳。”
柳伟泽心知不妙,果然这就冲着自己来了。
吴顺利看到柳伟泽停下动作,望着自己这边,吴顺利就继续说下去了:“你这次来有什么任务?”
柳伟泽转头望向戴文。
他的确有自己的任务,可他不知道要不要说。
戴文眼睛望向天上,假装没看见。
台卡上亮出来一个“10”字。
柳伟泽赶忙指着台卡说:“这个离开10楼不能讨论。”
吴顺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默默喝干自己碗里的粥,起身说了声“先走了”,就这么离开了。
……
角落里,一个左手挂在前胸的男人时不时的用眼睛瞟向乔淑姝。
乔淑姝自然是不认识这个男人的。
男人的举动,被秦勇德看到了,但是毕竟在陌生环境,乔淑姝被一个男人瞄两眼,还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美色瞄两眼,秦勇德现在也不适合作什么。
一个挂满摄像头的酒店,自己瞎操什么心。
……
在很多人陆陆续续回到房间后,15楼靠尽头的一间房间打开了门。
是得到杰克通知的吴顺利,他被告知15楼的选手都回到房间了,这才出门。
吴顺利打算去10楼,抓住戴文问清楚。
好巧不巧的,在走廊里的吴顺利又碰上了乔淑姝,她刚好开门出来。
看到吴顺利,乔淑姝也是一愣,不过她没有多想,只是笑着点头一下,就去按葛磊的门铃。
吴顺利走进电梯前,刚好看到乔淑姝和葛磊站在了秦勇德的门前,开始按门铃。
……
电梯内,杰克仍旧是不能回答吴顺利的问题。
直到10楼电梯门打开,走到了走廊中,吴顺利看到墙面上的杰克有些轻松的表情了。
耳机中传出了等待已久的答案。
杰克:“我来这里13个月了,一直不被授权与你们接触,阿福也一样。”
阿福也出现在墙壁上,跟吴顺利解释:“有些话还是进房间才能说的,10楼走廊还是有很多限制的。”
阿福的话,让吴顺利只能去按响戴文的门铃。
戴文并没有让门铃响到第二声,就把门打开了。
应该是早早就得到了通知,等在了门口。
吴顺利走到茶几前,坐了下来。
看桌子上摆好的盆盆罐罐,戴文是有过一番准备的。
戴文坐进了另外一个沙发中,闭上眼睛,一脸的严肃:“这一天我等待很久了。”
吴顺利没有应声。
戴文就维持这个表情继续说了下去:“这次的大赛,我们并不简单的作为组委会成员单位参与。同时我们还是参赛机构,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参赛队。”
吴顺利开口了:“你我?还有柳伟泽?再带上阿福和杰克的某个副本?”
戴文睁开眼睛,给吴顺利的杯子里倒上水,摇了摇头。
戴文:“是你我的副本,带上柳伟泽、雪莉,四个人参赛。大家是自己跟自己的副本组队,我们是副本跟副本组队,肯定要比大家多走一步。”
戴文洋洋自得。
吴顺利:“那我们来干什么?”
戴文:“开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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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勇德:“这次我叫二位过来,是有一个提议。”
乔淑姝一脸的认真倾听状,葛磊也一脸茫然的等着下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秦勇德:“我希望,一旦条件适合,二位可以离开。”
乔淑姝立即有了反应:“不行。”
葛磊被乔淑姝的反应速度吓了一跳。
秦勇德:“为什么不行?”
葛磊赶忙跟上了一句:“对啊,为什么不行?”
乔淑姝瞪了葛磊一眼:“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不是吗?而且离周老师也更近一步了。你那个介绍人何尚卿,你不也快见到他了吗?”
秦勇德对乔淑姝的反应有所准备:“在认证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们说了,看到何尚卿的视频。就能说明他的处境是没有我之前猜测的那么窘迫。如果你们周老师是跟何尚卿牵扯进一件事里面,我估计她的情况也没什么风险。你继续跟进的理由就不成立了。”
乔淑姝:“可我仍然是联系不到她,这个情况仍然没有改变。与其我回去等你的消息,等你们的消息。”
乔淑姝强调了“你们的消息”,意思很明白,你也跟周老师一样失联,怎么办?“对我来说,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恶劣了。”
秦勇德有些头疼,可他开口的目的仍然没有改变:“这个华蝶杯有太多不透明的地方,如果往后去有一些什么风险,我一个人很容易脱身,加上你们,就不好说了。”
“我们会对自己负责”,乔淑姝回答很快,逻辑也很清楚。
但她的逻辑是局限于一条自然人自主责任的线,这条线在许多场合是不适用的,这一点秦勇德无比清楚。
葛磊愣愣的看着乔淑姝,他心里也在嘀咕:“最对自己负责的就是根本不掺和进麻烦才对吧?”
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对乔淑姝,他总会有许多的不敢。
这就是葛磊这种年轻小伙子的特点,对女性有种本能的一种谦让,谦让到可以没有原则。
秦勇德笑了一下,是被气笑的:“乔小姐,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说的风险是什么意思。”
秦勇德顿了一下,想看看这句话的效果。
乔淑姝这次没有插话,一副等着秦勇德说下去的架势。
秦勇德没有看到任何一种反思过风险程度的表情在她脸上出现过,这种级别的没见识,根本就想象不出一件大事的风险上限是什么。
乔淑姝等了一会,见秦勇德并没有继续说,她试探着想表个态:“风险是什么?秦先生你可以说说看,只要能降低风险,我都听你的。”
只要你能让风险降低,我听你的就可以不怕风险了。
多么朴素的观念,她就不怕面前坐着的是大灰狼吗?
乔淑姝的话,让秦勇德感觉头大,他站起身,一手扶额头走到窗前。
有几秒钟时间,房间中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秦勇德好像下了什么决定,转回身来,坐回原位,他用眼睛十分认真的分别和乔淑姝、葛磊对视了一下。
在乔淑姝视角里,这种认真的眼神就是“我马上要有重磅消息宣布的意思”,所以乔淑姝的内心有些期待,甚至有些小沸腾。
在葛磊的视角里,这种眼神就不是那个味道了,看起来恶狠狠的,就好像大人对不听劝的孩子要出言吓唬一样,所以葛磊的内心充满了防御措施,等着秦勇德开口后接受层层冲击。
秦勇德:“法律是用来在已经记录格式的事件中保护个人安全、利益的,但是有很多未记录的事件格式,就只能靠涉事人自己保护自己了。”
华蝶杯并非是正常意义上的迷雾重重,它根本就没有迷雾可让人触碰。
就像是一间昨天还空空如也的屋子,到了第二天早上,突然之间就门庭若市,没人听说要搬来人,没人看到搬家,就是这么突然之间的热闹起来了。
秦勇德明白,这种门庭若市是自己的错觉,完全是因为自己一头扎进来了,才会有的错觉。
其他对华蝶杯的领域感兴趣但是没有受邀参与的,估计仍旧是隔壁空屋的概念都不曾有过。
……
“让我睡觉行不行?”大刘压低了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听起来他应该正趴在猫眼上看着外面,嘴巴离门板很近。
乔淑姝站在葛磊身后,像监军一样看着葛磊敲门。
葛磊听了门内传出来的话,考虑道自己也很困的处境,特别同情门内的大刘。
可一回头,葛磊就看到了乔淑姝一点让步意思都没有的眼神,还有她身后远远站在走廊里的秦勇德。
这孙子,真客气,明明是他提议乔淑姝来让大刘透底的。
既然一方说碰到危险了,就让另一方走。
那现状危险与否?
未来会危险到什么程度?
肯定要找知情人问清楚了。
大刘是眼下乔淑姝能想到的唯一人选。
秦勇德其实并不急着抓大刘问内幕,已经到了这个会场,对他来说摸清楚底细迟早而已了。
大刘滑不溜手的,有选择的话,秦勇德也不想找他。
葛磊:“大刘,开门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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