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入场 1-29,锅第3/4段
王景霖:“没有绝种动物前例,就不会有人工育种保护种群的预算。他们这是不介意民众理解不理解,自己直接开干的架势。挺明智的。”
秦虹:“你赞成啊?”
王景霖扭过来头:“秦指导,给我挖坑呢?”
秦虹:“你这个话对他们赞赏有佳啊。”
王景霖:“就怕这个所谓的地球生命力说一套做一套。”
秦虹:“王指导的意思是,是一个全新的诛除异己的名义?”
王景霖:“而且谁都会用,谁都能用。”
只要能持有跟地球生命力相似功能设备的组织甚至个人,都可以打着旗号为所欲为,然后所有的锅都让地球生命力背上。
秦虹:“越高调的锅,越高调。”
王景霖:“就怕有了背锅侠,人人造大锅。”
秦虹:“恐怖活动那么多年历史了,现在没有新生组织还会犯这个错误吧?”
王景霖:“所以,这杆旗可以是任何一方立的,不介意所有人来用。”
王景霖捏了捏鼻梁,这是他的习惯动作,用来暗示自己停止思考用的。
秦虹:“王指导的意思,这就是一杆旗,背后不可能有一个真正的组织?”
王景霖:“八九不离十,现在的人,出门都有带脑子,为了跳出来声明是不是自己干的被人弄死?这就不是脑子该下的判断。”
秦虹:“他们需要有明确的意识形态的寄托,阴谋家不能笑话阳谋。”
王景霖也无奈,自己就这么被打到阴谋家一伙去了。
王景霖:“事情总会向最恶劣的情势发展,这就是对手存在的必然结果。”
……
秦虹也默然不语了,乔淑姝现在是已经入局了,不管计划再周详,秦虹也放不下来心。
可她也清楚,后面的路很可能需要乔淑姝自己去走,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对秦虹来说都十分的珍惜。
刚才王景霖的那句“已经上传”,让秦虹的心当场就揪起来了。
怎么才能让乔淑姝知道妈妈一直在身边,是秦虹现在非常想解决的一个问题。
昨晚她咨询过阿福,阿福也没有办法,脱离了基地范围,也轮不到他来管。
秦虹很想多问一句,阿福那么多副本之间,都不能横向沟通一下?
可她不敢问,触犯的纪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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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国对AI形成的人格,一直保持着共存的态度。
这和Z国的文化基础有莫大的关系。
自古Z国就有民心一说,放生池当时的成果,就很容易被Z国的上上下下知情人判定为民心、民智的投射。
对人格副本的看法,Z国也很容易的就被接纳了,一个同时拥有鬼神文化和修仙文化的国度,几乎人人都能把人格副本视作魂魄或元神。
但是,在信奉灵魂唯一性的国度,这种理解就千难万难了。
这些国度无法理解脱离独立主机的人格副本有什么存在价值。
好像只要还有独立主机,就是有灵魂的;
一旦寄身大服务器,就会被视作没有自由,甚至视作不洁的异教徒。
同样的一个数据包,独自享有主机就是分身,和别人共享服务器就是不洁之物。
这个差异在宇宙开拓这件事上,被拔高为国家间的主要矛盾。
Z国为首的相似文化国度,支持放生池这样的无母版的AI持有最高权限。
可A国为首的国度,却坚持由自然人的人格副本以独立主机的形式持有最高权限。
这在Z国代表的眼中,就是个笑话。
Z国代表陆:“我们不会允许一台启动不出一个月就会产生恋物癖的主机来主导整个计划的管理,这是对人类族群最大的不负责。”
这种话已经是十分露骨了,但是却被A国一派的代表无视。
他们认为自我意识是保有人性的重要特征,有了这种自我意识,这台主机才能代表人类。
不管Z国代表陆如何说明“群体意识”就是“人类的族群意识”,“人类的个体意识论”一派都是油盐不进。
可以说,如果不是A国为首的代表们坚持,阿福、杰克、吴顺利、乔淑姝、任鹏飞、刘乾元这批人格根本就不会被下载到空间站的服务器中。
很快,他们就会在火星卫星上重新被唤醒,参加进行最后的演习。
……
在空间站中,他们可以自由选择留在服务器中或以人形机体行动,这是在“人类的个体意识论”一派坚持下,提供给所有入选者的福利。
不足8公分高的人形机体,以磁悬浮的形式漂浮在空间站任一墙面固定距离的空中。
每个人性机体都是通体白色,没有五官,被看到时,会直接套用使用者的皮肤出现在影像中。
乔淑姝开始驾驶自己的人形机体后,终于可以用机体的视听来探索空间站了。
从基地第三服务器开放军备关卡的第二天开始,他们就被备份了,经过了3天时间,装有他们备份的存储器被运载火箭送到了空间站上。
到现在可以驾驶人形机体四处随意走动,新一轮的同步数据包都没有送上来。
她现在也不知道基地的自己还有赛点的自己这几天都经历过什么。
……
空间站的自然人都在准备离开,等到他们离开后,会有一批死士替代他们留守空间站。
如果地球生命力组织的恐怖行动成功了,那这批死士就是未来几十年中,大气层外仅存的人类了。
地表被封锁后,他们只余下一次返航的机会,一旦下去很可能有生之间都不可能重新回来。
他们被列为死士,就是因为他们中不少人有可能选择留守到老死,然后以遗体的形式回到地面。
十分的悲壮。
……
但是,看到这个记录的乔淑姝反而觉得,这批人的遗体虽然是送下去了,但是他们的人格肯定还能留在空间站上。
这也不是什么太悲痛的事,毕竟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直到老死。
况且,不是随时可以回去地面吗?
乔淑姝觉得马上回地表的这批是正常人,把下一批来接班的渲染的这么惨烈,这个人肯定是“个体意识论”的拥护者。
想到这个人有可能接下来会跟自己一起在空间站呆很久,乔淑姝就预感到会很辛苦。
这种人肯定会有轻微的人种歧视和严重的人权优越感。
AI可是没有人权的。
乔淑姝突然感觉到了赛点和基地都没有过的压力,正在前方等着自己一头撞上去。
虽说另一个自己很快会在火星卫星轨道上的某个主机中醒来,但是现在的这个自己注定会留下来。
乔淑姝继续在空间中探索,这种感觉和直接读取数据完全是两样。
……
人形机体本身并非是独立主机,但是为了防止在一个设施当中出现一个人格的多个副本。
空间站上提供的其实只能算遥控玩具,服务器中的人格都可以通过遥控人形机体获得音视频数据的获取。
这也是实验时偶然发现的,当人格获得独立的视听接口时,也会出现个人意识至高的趋势。
这反而成了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人偶不但能看、能听还能发声,这就能够在空间站中满足重现群体交流的条件。
……
能够在空间站中遇到熟人,应该说是……理所应当。
刘乾元很快就认出来了面前这个倒掉在舱顶的人偶正是乔淑姝。
他十分热情的上前去打招呼,对于乔淑姝这个晚了他好几届进入第三服务器的后辈,刘乾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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