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给不良校霸当儿子34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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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不到,棉花糖就已经烤到表面微黄,周粥让李望舒用全麦饼干夹住棉花糖,把它做成三明治。

  李望舒咬了一口,饼干酥脆,在口中断开,接着滚热的棉花糖在舌尖上融化,拉扯出丝。

  “阿惹,你要不要吃?”周粥一手一个棉花糖,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伴着甜香,把他小小的脸映的红润可爱。

  “吃。”周惹让李望舒起来,自己坐到周粥身边。

  李望舒翻了个白眼,躺在笨蛋父子身后拖的长长的影子里,明明没有穿裙子之类的东西,但他却得到了极强的安全感。

  李望舒或许不知道,他将自己置于缸中之鱼的境地,是源于对外界感应的失控。

  人面对周遭环境自有一套可调节的系统,尤其是处于人群之中,会根据人群的反应来调节自己脸上的表情,当人们赞赏他喜爱他时,他会羞涩谦虚,以期赢得人群更多的爱;当人们蔑视他鄙夷他时,不管他心里有多难过,他脸上会调动千百倍更能刺激人们神经的表情,以此作为反击。

  当个人对人群的失控、人群对个人的失控时,所摧毁的就是个人。它把开朗的人变的自闭,把内敛的人变得狂躁,最后,人只有离群索居,一步也不踏出家门,才能保护自己。

  李望舒作为世界的中心,对外界感应失控的结果就是:他要面对的人群不仅是身边的人,更多是来自世界之外的注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母亲是开办艺术画廊的,每个季度都会推出一些年轻的艺术家的作品。这时就会有一群人围着展出的作品评头品足,他们不了解创作理念,只怀抱着最恶意的注视。

  李夫人说:“就是欺负艺术品不会说话罢了。”

  李望舒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不会说话的艺术品。世界外的注视压得他喘不上气,他对此的反抗就是做出崩毁人设的举动,穿裙子、逛辣妹酒吧、和校霸合住……

  每走一步,他就能站起来一点,打破【高岭之花】这四个字的囚禁,从内部踹翻鱼缸。

  “真好。”李望舒躺在篝火旁,与皎洁的月光对视。

  透明泡泡盯着李望舒的数据看了一会儿:【男主好像怪怪的。】

  但男主不重要,任务目标才重要,它飘到周粥肩头,轻轻催促幼崽按照计划行事。

  “阿惹,你为什么要学画画呀?”周粥慢慢问出透明泡泡教他说的话。

  不知哪家妈妈坐在钢琴前,给自己小孩弹勃拉姆斯的《摇篮曲》。

  周惹把棉花糖夹在饼干里,递给周粥,神色不变,“因为妈妈是个很厉害的画家,周明笑想让我变成她那样。”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画画,就像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钢琴一样。

  周粥枕着他的腿,早把计划忘在脑后,在摇篮曲中昏昏欲睡,乐曲营造出比月光还要温柔的氛围,每一个乐句都像一双素白的手,轻缓地抚摸在孩子的头上,无法看到这双手主人模糊的面孔,但能体会到她所带来的踏实温柔、只有母亲才可给予的幸福感。

  音乐是另一条通往心灵的道路,与语言文字相同,它能够成为全人类情感的共通载体,让现时的人通过攀附伟大作曲家与优秀演奏者,来构造自己的内心世界。

  周惹眯着眼,手在周粥身上轻拍,草地上每个帐篷里都洋溢着家庭之乐。

  终于,他看清琴声中女人的脸,是赵冉。

  像一头扎进冷水里的瞬间,他被排除在草地上的幸福之外,从天国堕落至地狱。

  音乐突然在耳中变得尖锐,安稳变成钝痛,赵冉的脸越清晰,周惹的痛就越模糊,是几近肺腑深入神经的疼痛。

  周惹用手抓着头发,眼里沁出泪水,恍惚间,他看到周粥坐在他怀里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

  “阿惹,你是不是很难受?”

  “风吹的头疼。”

  “我给你挡着风。”周粥站起来,用手护住周惹的头,这个时候的他,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耀。

  从这双眼睛里涌出无限生机,救了周惹。

  琴声连绵纯净,每一个音符,每一次触键,无数关于周粥的小片段拼合成一个牢不可分的宫殿,周; “阿惹,你为什么要学画画呀?”周粥慢慢问出透明泡泡教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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