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还是学生啊第1/2段
就像我之前说的,人和人的差距,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决定了。你想突破,你想改变,有时候比你想象的要艰难太多。
我很顺利地考上了我们镇上这所最好中学的“加强班”,但是呆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很多人其实不需要考试也是可以进来的。班级人数从最初的50人增加到75人,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还好我们班级有着学校最大的教室)。他们怎么进来的?我不清楚。
社会的公平性,从一开始就是失衡的。怪不得那天我和哥哥谈“公平”的时候,他会那样的嗤之以鼻。
可不公平的事,又岂止在这一项。班级里七七八八杂乱无章的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团团伙伙”,在升入初中的时候,就慢慢形成起来。当然,你不能说孩子们这样“群分”有什么错,人类似乎天生就有这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本能——什么样的人吸引着什么样的人。像我们班,学习好的是一个团体,学习差的是一个团体;长得好看的是一个团体,长得丑的又是一个团体;乡里来的是一个团体,镇上的孩子又是一个团体;臭味相投的一个团体,目标一致的一个团体......这些团体看似分裂,但又相互交融,但总的来说,弱者不论在哪一个团体,都是这个团体内底层跟班的。而我,似乎不属于这团体里的任何一个。我太弱了,但又不想当一个跟班的。
而纵观整个学校的团体,从分类来看似乎要简单的多,但其实比想象的复杂与可怕。最明显的当然是以年级或者班级为单位的团体,这是固定的模式。但每个年级,每个班级总会又渗透出来那么几个人相互组合,形成了新的团体。而这种团体的结合性一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玩。这种团体我们可以用臭味相投来形容,但他们确实都是在班级里“臭名远扬”的人。他们是怎么组合起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吸烟、喝酒,他们有一股莫名的狠劲,游戏是他们之间的相互交流方式,打架是他们的日常娱乐......
而我们,这些像患有“孤独”症的孩子们,又变得更弱了。我们惧怕他们,比惧怕家长和老师还要更甚。
所以,我们这群人——年龄最小,又从乡下过来——要想在这个学校里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夹着尾巴做人,或者加入到某一个团体之中,去获得庇佑——直到我们长成足以和他人抗衡的年龄。哎......可悲的是,当我们长到那个年龄,那些我们想抗衡的人要不就是变得更加强大,要不就早已不见了踪影。所以,有些人就把宣泄屈辱的方式,变成了欺负比他更弱的人。
“这人世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就像在咱们家,儿媳妇觉得长时间受到公婆的不公对待,可是等她成为了婆婆,她又变成了当年婆婆的模样,去对待她的儿媳妇。并且啊,还言之凿凿的说‘你看我,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嘛’!哈哈......你说可笑吧?”我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侄子广生诉说着这两个多月来我在学校的见闻,以及自己的理论分析。广生似乎——当然,我也可以十分确定——根本就没有听我在说什么,盯着手中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聚精会神的捣鼓着。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孤独了,狐狸没有带来——大成哥是不允许我在他干净的院落里养狗的——也没人和我说话。
“广生,大姑上次和你说的事......让你保密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没有告诉任何人吧?”我忽然想到之前交代广生,千万不要把我犯病的事告诉别人。这两个月,我的尿床症发作了两次,即使我坚持着晚上从来不喝水吃饭,睡觉之前一定要去卫生间,它还是犯了。幸好这件事只有广生知道,而大成哥的这座院子比较偏僻(大成哥都很少来这里),再加上高墙耸立,我晾晒的时候也没有人发现。
“如果你告诉别人,别指望我再给你买零食还有游戏机!”见他不回答,我立马又威胁道。
“我......我谁都没告诉。”一听到我再也不给他买零食和游戏机,他才回应了我一下。哎......这孩子......将来会不会怪我把他带入了歧途。
“好啦,你也不能老是打游戏,回头让你爸知道了,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从晚饭过后,他就一直在这玩游戏。广生每天晚饭过后,我都要把他接过来,看着他写两个小时的作业。
“没事,他不会来的。”大成哥是不会来的,他现在估计正看着那几个台球桌呢,而大成嫂子一定又去打牌了。
“那也不能玩了成哥是不允许我在他干净的院落里养狗的——也没人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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