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蒙清池第2/2段
“虽然大草原上居民密度远比不上凡赛城，但土地远比之广袤，全部宴请，这也太……”
“他就是一个土皇帝，恣意妄为的家伙。”
听到莉娜的评述，冯邵锋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暗暗接受了蒙清池地位相当尊崇的定位。他作为这里的土皇帝为了迎接自己的“爱人”，打算请所有臣民吃一顿好的。这样想罢，冯邵锋倒是渐渐理解了，只是可惜了自己当初在京城没有好好和他处理关系，没能让这等人物成为自己的政治伙伴。
一行人被蒙清池安置在一个房屋内休憩，整个城镇都是磨刀霍霍，准备杀羊宰牛的闹腾之声，蒙清池便也暂且告辞去负责布置晚上宴会的细节。
乘着这个档口，冯邵锋逮住莉娜问了个究竟。陈铭和雷克萨也是一般的想法，虽然和莉娜一起组队战斗了这么久，她极少对自己的往事有所提及，今天的所见所闻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似乎是回乡心情大好的缘故，莉娜久违的谈起了自己的往事。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民，这大草原的牧民世世代代都以放牧为生，他们信仰草原之神，认为生命与牲畜都是上神所赐，若信仰虔诚，则风调雨顺，牛羊肥美。”
“而管理他们的人则是‘可汗’，是草原之神留在人间的子嗣，这和你们帝国皇帝自称天子并无多大区别，这些年四处走动，每到一个地方总归一个神明所属，若真有这么多上神，还不都一个个的打起架来了。在我看来不过是迷信罢了，愚昧之人大抵如此。”莉娜说到这里，语气无不带着嘲弄。
冯邵锋自然对于这些驾驭权民之术心知肚明，他关注的重点可不在这里。于是问道：“蒙清池呢？他是‘可汗’？”
“他嘛，大大小小算一个，草原这么大，可汗至少也有百八十个，他这种，根本排不上号的。”
“怎么这‘汗’还有大小之分？”
“什么狗屁大小之分。草原就这么大块地方，这么多人，地盘要抢，牛羊要抢，什么都要靠抢，最后还不是谁的力气大谁说了算。”
两人正说着，蒙清池正好推门而入。听到莉娜这番话，便道：“莉娜，所以让你多回来走走，现在已经和你走之前不一样了。我父亲已经登基被尊称天可汗，得到了草原神殿的认可，这几年哪还有什么战争，一切都以和谐为主。”
“天可汗？草原神殿认可了？其他汗王同意了？”莉娜听到这消息也是愣神了半天，转念一想也想通了，便道：“那就都是被你父亲和两个哥哥打服的咯。”
“我也有出力的好么。”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上次不知是谁被这三脚猫的功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正斗着嘴，冯邵锋想到了什么，忽然道：“莉娜，那你父亲，也是可汗？”
话才出口，原本有点闹腾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蒙清池看了莉娜一眼，显得有点尴尬。冯邵锋自知失言，想说些什么原回去。不料莉娜自己主动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罢了，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事，我父亲也算是个‘可汗’，只可惜在抢地盘的时候战死了。”
“战死了？”
“我还在草原那会，天天打战，每个汗王都铆足了劲要争“天可汗”这个称号，我父亲不够聪明，实力不够，也想去争，结果被人打死了。”
“争‘天可汗’？”
“王子公主还争一个长幼亲嫡。可汗是草原之神留在人间的子嗣，‘天可汗’就是子嗣中的长子，有继承权，这么说你就懂了吧。”
冯邵锋还在回味莉娜的话，反倒是蒙清池一脸歉意对莉娜道：“实在是对不起。”
“喏，就是这个蠢货，把我父亲宰了。”莉娜用手指了指蒙清池，继续说道：“你没必要道歉，这件事我已经想通了，不然也不会回草原。我收回之前的评价，你能打败我父亲还是很有实力的。”
似乎气氛终于又有所好转起来了。
冯邵锋终于恍然大悟，说道：“你父亲是个‘可汗’，莉娜你也算；所以之前那些牧民才对你顶礼膜拜。”
莉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答道：“牧民们对我行礼，是因为我那身装饰代表这草原神殿的祭祀；地位相当于草原之神的女儿，只可惜只有草原之神的儿子才有继承权，男人能为了土地牛羊，在战场上厮杀，而我，生为女人甚至连给我父亲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
“不为什么？自古以来习俗便是如此，所以我说这是陋习。不说这些了，扫兴。”
蒙清池看到莉娜有些不高兴，连忙接过话茬：“那是，那是，是那些牧民们太愚昧，不懂莉娜你的好，要是他们能认可你的继承权，让你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和可汗称号，说不定草原历史上第一个女天可汗说不定就诞生了。”
“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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