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宁杨的选择第1/3段
仵作候在后堂,听了传话带了家伙什儿上来。
宁杨看了底下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仵作一眼,大手一挥,“验尸。”
这些年之所以能让自己保持在任何一个阵营之外,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也是因为他对自己手底下所用之人有绝对的把控。
仵作回视一眼,默契的弯腰拱手,“是。”
七巧的死因并不复杂,仵作细细检查过四肢和鼻腔排除了毒杀的可能,死因就落在了胸口被血糊了的伤口上。
查看过后仵作没有填写验尸单,只是上前回话,“大人,初步断定死因是死者胸口被利器所伤,失血过多而亡,具体情况小的需把尸体抬到仵作房查验过后才敢肯定。”
秦二不依,“你都说我媳妇是被人刺死的,还要查看什么。”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请您严惩凶犯!”
既已开了堂审案,宁杨现在反倒不慌了,看着林映安连坐着的身子都放松了几分,“仵作也说是被利器所伤,你现在可认罪?”
林映安摇头,“除非仵作说出是什么样的利器,否则民女不认。”
利器多了去了,可以是匕首,可以是剪刀,甚至还可以是削尖了的竹子、筷子,她不认也正常,宁杨转头看向仵作,“说的出来吗?”
仵作抬头看一眼宁杨,又迅速低下头弯腰回道:“要仔细辩过伤口才敢下定论。”
“大人!”听到要细验之后秦二的神色就有些不寻常的紧张,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我家娘子清白之身,死了也不能容别人随意玷污,仵作都说是被人刺死,现场也有人看到凶手行凶的过程,这还有什么可验,求大人开眼,还我娘子一个公道!”
梁仵作听完皱了眉,查验尸首找出死因是为亡者伸冤,怎么在他嘴里就变成了玷污和亵渎。
对他又是哭又是喊的作为不耐烦,堂上的宁杨再拍惊堂木,与前面几次威压的气势不同,这次惊堂木落下的声音轻和许多。
“梁仵作,验明死因。”
“是,大人。”
把尸体抬进去没多久仵作就净了手出来,对着堂上斟酌着回答,“回大人,死者确实是失血过多而亡,看伤口形状像是头部尖细的圆形利器,凶器说是发簪最符合。”
这话听在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和给林映安定了罪没有区别,得意之下,秦二和蜡黄脸竟没忍住的互相打了眼色。
只有林映安面不改色,反问梁仵作,“敢问您老,您方才不填验尸单是否是对死者身上血迹存疑?”
仵作先看一眼堂上的宁杨后才小心答道:“要断定死因,自然所有疑点都要逐一验证。”
“那您觉得,以死者身上的出血量她最有可能的死因是什么?”
“能把衣衫浸透完这么大的出血量,必是凶器扎破了心脏。”
“既是被刺破心脏,人是否会当场死亡?”
“自然,心脏被刺破后,人一定撑不过半盏茶时间。”
“有您这话,这罪我反认不成了。”林映安淡淡一笑,看向秦二,“你在医馆接走人时,人是死是活?”
秦二后背起emsp;只有林映安面不改色,反问梁仵作,“敢问您老,您方才不填验尸单是否是对死者身上血迹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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