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商业联姻第2/4段
他神态自若地朝我伸手,还问我:“喝了多少?”
“没多少。”我扶着他的手臂下了车,我倒不是想激怒他,他也不是会被我激怒的人,我只是想借此提醒他要给彼此空间。
但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我去洗澡的时候在衣帽间看到其中几个开放格已经放进了他的一些物品,打开衣柜一看,他果然已经搬过来了。
这让我产生了一些压迫感。
我想等他开口和我提这件事,我再委婉提出拒绝,但他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跟我谈这件事,大有一副“我搬回自己家为什么要过问你”的姿态。
可是这是他花钱装的房子,我们又是合法夫妻,我自然没法开口直接让他走。
不能让他走,但我自己是可以走的。
于是之后两天我都没有回家,我结婚之前也有一套小别墅,祖宅修好之前我都是住那边,只是我好多东西都搬去祖宅了,所以住得有些不方便。
一直到星期六管家打电话告诉我,说姑爷搬走了,我很满意,看来他还算识趣。
下午助理开车送我去参加婚礼,在路上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问他出发没有,他在那边停顿了一会,才有些疑惑地问我:“什么婚礼?”
我登时呼吸一窒,皱着眉问他:“徐董女儿的婚礼,我有跟你助理说过的。”
“抱歉,我忘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助理流感请假了,可能忘了交接。”
“那你现在在哪?”我说了时间和地址,命令他:“允许你迟到十分钟,赶快过来。”
“现在过不去了。”他依旧气定神闲,“我一早就飞新加坡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虽然我并不觉得他会因为我不让他回祖宅住而生气,但他那个态度真的很像是故意的,因为他电话里的语气过于气定神闲了,他可是连我爸妈生日和手机号码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怎么会忘记一个星期之前我跟他说过的婚礼。
我当下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因为太信任他,我根本没有准备礼金和礼物,我总不可能空着手去参加人家的婚礼。
三、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让助理掉头去商场。
挑礼物费了一番功夫,因为这几年这方面的人际往来基本上都是他在处理,而且徐董一家是参加过我们婚礼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当时随了多少,更不敢去问我妈,只能尽量往贵重了买,礼金方面也只能往大了封。
这样一来,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就自然迟到了,新人正在台上交换戒指,我被领进去的时候觉得格外尴尬,不仅是因为迟到,还因为是我一个人来的。
仪式结束之后我才有机会去道贺送礼,要送礼金的时候新娘子才笑眯眯地告诉我,陈总已经给过礼金了。
我微微一愣,随后对我丈夫不能参加婚礼表示了抱歉。
既然礼金都送了,却不来参加婚礼,明显只是为了让我难堪。
这还是他首次对我玩这种小把戏,可见真的是翅膀硬了,完全不怕得罪我。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单独去参加婚礼的事还是传到我爸妈耳边了,我妈为此特意给我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训斥我。
我觉得委屈,明明是他不去参加婚礼,为什么挨骂的是我。
“前几天听说他搬回祖宅住,我和你爸都高兴了好久,后来他又搬走,我们去问了你管家才知道是你那几天都没回家。”我妈说,“你做得这么明显,让人家怎么想?”
我说不出话来。
我妈又苦口婆心规劝了我半天,一直在说他的好话,让我收心。
其实我这几年已经很乖了,最多也就是对助理动手动脚,这他还不知足吗?干嘛非要住一块?嫌不够厌烦吗?
但电话的最终结果还是我妥协,答应我妈让他回来住,并且保证除了出差和加班,不得外宿。
否则就要扣我的零花钱。
这么一想我又好羡慕他,有实权,也有钱,而我只是一个空降的董事长,钱和权都在我爸手上,我只是个打工仔。
第二天我就给他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回我,我去问了他助理行程,得知他凌晨就已经飞回来了。
我以为他是在补眠,结果一直到晚上他都没回我信息。
我按耐不住,直接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而且是一个女人接的,笑眯眯地问我是谁。
他不存我电话我倒是知道的,我没说我是谁,只说我找陈瑞知,听到她在那边笑着和旁边的人说:“是个女人诶。”
陈瑞知接过电话的时候,我还听到那个女人在旁边叫了一句:“别接太久哦。”
随后是陈瑞知冷淡的声音:“什么事?”
应该是看了电话号码知道是我了。
我纵然心里还有气,但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便软着声音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反问我:“你不是已经问过我助理的行程了?”
我被噎了一下,马上又说:“那你今晚回来吗?”
他依旧淡淡的:“你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要把他哄回来示好,我只好接着说:“没什么事,就是我今晚排卵期了。”
他直接挂了电话。
那瞬间我觉得尴尬透顶,比我参加婚礼迟到还要尴尬,我觉得我这么明显的X暗示遭来的是被挂电话,简直比打我一耳光还要难堪。
我决定再也不主动了,但没想到当天晚上迷迷糊糊中我又被人弄醒,我皱着眉问他:“你回来干嘛?”
他用了点力,语气仍然很冷漠:“不是你说排卵期?”
其实今天并不是我的排卵期,他肯定也知道,因为我每个月的排卵期他都几乎不会去应酬,应酬也不会喝酒。
我没有再说话,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因此我躲开了他的唇,他倒也不在意,而是低头将唇落在了别处。
持续了很久之后,他终于离开我,我立刻就去了浴室,再出来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故意把他推醒,在他睁眼看我的时候娇气地说:“你压我头发了。”
他一声不吭往边上挪了挪。
他应该是很困很累了,很快呼吸就变慢了,而我因为睡了一觉又洗了个澡,现在完全没有睡意,便又拿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他动了动,很快就捞到了我脚,声音含糊但温柔,“别闹。”
我于是又贴过去,支起手肘撑着脑袋看他,不满地说:“这么累就别回来应付我了啊。”
“应付?”他果然被我这句话激到了,他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刚刚是谁求着我又叫我快点又叫我慢点的?”
“那你很棒棒哦。”我阴阳怪气地说,“连御二女。”
“她是……”他才说两个字又立刻住了口,显然是觉得和我没有解释的必要。
我当然也懒得听,也不在意,我确定他不会乱搞,而且我们每季度都会做体检,如果他有病,那他就完蛋了。
这话说完我们俩都沉默了两分钟,他睁着眼睛,显然困意已消。我便调整了一下情绪,放下身段说:“明天就搬回来呗。”
“不用了。”他傲娇地拒绝了,“影响你搞婚外情多不好。”
我哑口无言,明明所有事都是他搞出来的,挨骂的也都是我,我都退让到这一步了,他还给脸不要脸?
我当下的脸色肯定很难看,所以他没有坚持多久,很快就顺着台阶下来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分公司处理点事,这几天都回不来。”
这事就这么掀过了,看起来是他妥协,其实是我输了,在这场「私人空间」保卫战中,我输得彻头彻尾、一塌糊涂。
我当然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在话题结束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在家里乱搞的。”
他没说话,我顿了顿,接着又说:“毕竟我名下还有好几处房产。”
这话说完我才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整个人神清气爽,正美滋滋准备闭眼入睡的时候,又听到他悠悠开口:“他是我资助的学生之一,我们认识快十年了。”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大脑空白了一瞬,“什么?”
“他上个月已经订婚了。”他说话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人家可是对你的骚扰感到很困扰。”
“我助理?”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他摇摇头,“人可是你自己招的。”
四、
……确实,招助理的时候是我亲自面试的,但这不影响我生气,他明明知道却一直没告诉我,搞得我像个小丑一样。
我气得坐起来踹他,他没有防备,先是结结实实受了几下,随后才“嘶”了一声拽住我的脚,“别打人。”
我根本停不下来,脚被拽住了又拿手去打他,他左躲右躲,但还是被我打了好久。最后他失去了耐心,翻身压制住我,他人很高大,又重,这么压住我的时候我根本动弹不得。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他望着我的眼睛,表情很是认真,“之前以为你们相互喜欢才没干涉。”
我“呵”了一声,“那你真是好大方,自己送男人来给我玩。”
他皱了皱眉,却没作声。
我动了动,他却完全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很重。”我心里很恼火,“下来。”
他稍微抬了抬,放轻了重量,但并没有完全下去,我立刻就感觉到了,马上去推他,“我要睡觉了。”
“你又不困。”他往里挤了挤,“刚刚不是还嫌我应付你?”
“我开玩笑的。”我讪笑道,“如果你因此想证明自己,说明你太没有信心了吧?”
他哼了一声,这次却没有被我激下去。
第二天一早他果然就走了,虽然昨晚他的意思是说他这几天出差没空搬回来,但大概是我们后半夜氛围太好,所以他又提前赶回来了,回来之后就直接搬东西进来了。
这次搬得比上次还要多,我的衣帽间险些要放不下他的衣服。
我虽然还是有点怄气,但陈瑞知是个很会哄人的人,只要他想。
而且他很擅长于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也是为什么技术部那堆人对他这么忠心的原因。
他搬过来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都会送我上下班,偶尔会心血来潮给我准备早晚餐,或是坐私人飞机带我去米兰巴黎看秀,把我衣帽里许久没穿过的衣服全部换成限定。
那天我因为他在温存的时候给我看助理的婚礼邀请函而跟他闹别扭,他突然来一句:“明天我律师会去找你签字。”
我吓了一跳,有些不悦地望着他:“就为这点小事要跟我离婚?”而且我跟助理真的没什么啊,他肯定清楚这一点。
他表情淡淡的,说:“恩,你放心,我不会多拿你的。”
“好啊。”我恼火起来,哪有人会在床上提离婚了,我们俩衣服都没穿,“离就离,我爸妈那边你去解释。”
我以为他只是说气话,还在心想他最近气性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开始威胁人了,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在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律师真的上来了。
我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他离婚,于是在前台告诉我的时候我让她把律师赶走,刚挂了电话,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接起电话就一通骂:“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
他被骂了也不气,反而还笑了一声,说:“你让律师进去,不是离婚协议。”
咦?
我半信半疑地让律师进来了,律师进来就把文件递给我看,确实不是离婚协议。
是股权让渡协议。
而且是他自己的公司。
那部分的业务和资产状况我都不了解,所以签字之前我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很了解我,接起电话就说:“放心,公司没有任何问题。”他声音温柔了一点,“是送给你的礼物。”
“为什么?”我不解,“还没怀上。”
因为之前我爸爸在家宴上开玩笑说过,我要是怀孕的话,他必须要给点股份我们家,美其名曰“冠名费”。当时那个词搞得我蛮不舒服的,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只是回来之后又跟我商量了,说股份会给,但是是给我,不是给我爸妈。
“怀上了再给尾款。”他开玩笑地说,“签吧,晚上我回家吃饭。”
他这一招真的是完全把我搞服帖了,钱谁不喜欢?何况律师跟我交了底,说每年分红不会低于九位数。
于是晚上我早早就回去了,真空穿了件挂脖围裙在厨房等他,他准时回来了,但门开之后交谈声传来——他不是一看他,不满地说:“这么累就别回来应付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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