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咸通十四年四月初八(下…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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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外另一边的安仁坊,谏议大夫卢携的官邸门前,一名紫衣女子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卢馥君那张英气中夹杂着妩媚的面容被皂色纱巾很好地遮掩住,她望向迎佛骨舍利的队伍行过后一片狼藉的大街,心中只觉得无比疲倦。

  今日她换了一身绛紫色右祍交领襦衫,外搭深青宝相花纹半臂,下穿粉红刺绣云纹仙鹤高腰襦裙,肩搭青碧色披帛。

  一头鸦色秀发则梳成纤细灵动的双刀髻样式,横插上两支金玉缀珠步摇,额前花钿用金纸细贴成简笔莲花。

  相较于那些浓妆艳抹,故意换上大袖衫诃子裙把肌肤裸露得若隐若现的教坊女子,卢馥君相对保守的打扮在如今女子衣妆每月都有新风尚的长安城里显得相当复古。

  即便是脸上深沉的忧虑神情,也并未让她薄施粉黛的容颜有分毫失色。

  卢馥君望向手里那封三个月前自江东发出的书信,心中有万般复杂的念头在不断滋生。

  这封信是她的顾郎从润州发来的,看信上的时间,应当是在上元日写就。

  信的内容不算很长,只有六百多字,但却告知了她好几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读者身份证-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其一便是浙东观察使王龟强令越州镇将曹从训入会稽山讨贼结果全军覆没。

  王龟为掩盖罪责,将责任推到了山阴县乡豪李氏头上,说是因为他们勾结乱贼才致使官军败绩,而顾郎的父亲,继母与许多族人因此受到牵连,都遭到了越州官府的拘押。

  在看到“父母弟妹与二兄家人皆遭浙东观察使王公拘押”一句时,卢馥君只觉得自己心都紧了几分,忍不住叫了一声:

  “什么?!”

  引得路上行人都疑惑地望向了她,心里暗自腹谤道:

  “这伫立在门前的紫衣女公子怎的如此大惊小怪。”

  卢馥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些太扎眼了,随即为免得在大街上引人注目,便转身进入到谏议大夫官邸内继续看了起来。

  浙东官军剿匪不力之事她在长安早先便有所耳闻,但其中的曲折倒是头一次得知。

  算算日子,顾郎返乡到任不过两月有余便遭此横祸,天知道他孤身一人是在华亭任一介微末小官怎么扛过来的!

  卢馥君才看了个开头就忍不住心疼起自家私定终身的情郎来,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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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消息就这般让人揪心,剩下的那还得了?

  妾这可怜的顾郎,为了能搏得奇功当真是受了好大的苦!我一定要向父亲申明会稽顾氏的冤屈,绝不让顾郎一门受此无妄之灾!”

  但紧接着的下一个消息却看得她柳眉倒竖,恨不得把自己先前的想法都吃回去,更险些忍不住把这张信纸给撕了。

  原来第二个消息便是顾柯声称“迫于二兄与族中宿老所请,以防万一有不忍言之事,为延续家中香火,不得不纳薛家娘子为妾”的事。

  卢馥君气得牙痒痒,刚一回到自己的闺阁,她便把信纸丢到檀木地板上,指着顾柯落款署名的位置骂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在信一开头就哭惨叫屈,立马就应在此处了,你这狠心贼,薄幸郎!没心肝的狐狸儿......”

  骂了快一刻钟,骂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卢馥君这才软倒在榻上,犹不解气地碎碎念:

  “我在长安日夜为你担惊受怕,你倒好,上元佳节携美妾把臂同游,赏尽润州花灯,当真是江东轻薄行首,三吴第一浪子!”

  但最终卢馥君还是没舍得把那信纸给撕了,在榻上翻了个身后强压下怒火,打算看看顾柯后面说了些什么,再作计较。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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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第三个消息时,卢馥君再次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这次她是真的对顾柯惹事生非的能力感到有些惊叹了。

  原来顾柯第三个说的消息便是自己跟浙西监军使刘忠爱的种种过节,还特别提及了自己前往润州赴宴时被他派人劫杀之事。

  即便顾柯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自己夜里行船被数百盐枭围攻,“火烧舫船,彻夜鏖战”这样的叙述也能让卢馥君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更何况这场劫杀的幕后主使乃是浙西一地的监军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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