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诗压全场(大杯)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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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巧的是,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们只好任由白衣男子稍作沉吟,缓缓吟诵。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一诗出,满座愕然无声。

  诗意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直白:

  老子虽然出身寒微,但是老子就是凌云木的资材,现在已经远超你们这些蓬蒿,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识货,只有在老子现在成了凌云巨木的时候才来夸赞。爱阅app完整内容

  明明被白衣男子指着鼻子嘲讽,但众人除了心底暗自不忿,竟没人敢站起来跟白衣男子相争。

  因为这位如今的风头实在是太盛了,在太学,在修行界,在官场都有无数人追捧。

  甚至已经有人给他起了外号,书剑双绝,临都佳婿。

  其威势不言而喻。

  于是,白衣男子顾盼之下,如鹤立鸡群,一人压服全场。

  水榭之中,韩早拿着新送来的诗,苦笑摇头,“我等还希望他帮忙压一压蔡家小子,没想到人家已经把算盘打到我脑袋上了。后生可畏啊!”

  美髯男人微微眯着眼,“不是后生可畏,是后生身后的人可畏。”

  韩早点了点头,“据说,桃李亭最近跟太子那边的人走得挺近的?”

  美髯男人不置可否,只是叹道:“局势动荡,你来我往,这一局,算是我们输了半子,不碍事。”

  曲水旁,韩家大小姐韩玉琪对白衣男子这番做派也是无奈,她和这场中其余那些只懂男欢女爱的笨蛋小姐们不同,她对这位号称临都佳婿的白云深并无感觉,同时家学渊源让她想得更多。

  白云深这无疑是想要借着韩家的名头,甚至说是踩着韩家的名头,将自己的名声再抬一层。

  这种利用让她很不爽,更不爽的是他那目中无人又理所当然的态度。

  可是,诗文的事终究要用诗文来解决。

  人家光明正大借此压人,你若是不能以此回击,那再大的不服也只能憋着。

  她一个文采只能说凑合的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希望从天边来一个文采绝世的人,将这个白云深比下去吧?

  就在这时,一个韩家仆役快步走来,递上一封信,“大小姐,范家芸小姐来信,刚刚送来的。”

  韩玉琪眼前一亮,伸手接过,竟然直接就拆开看了起来。

  范韩两家是世交,她和范芸更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即使范芸如今回了西凤路的凤州老家,她俩之间依旧保持着一月一封的通信。

  两人会在信中分享彼此的生活趣事,每次收到范芸信的那天,都是韩玉琪一个月中最开心的一天。

  这个突如其来小插曲也让场中尴尬沉寂的气氛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立刻便有人笑问道:“玉琪,是范相家的芸妹妹吗?”

  韩玉琪一面看着书信,一面点了点头。

  “说起来,芸小姐离开临都有些年了啊!”

  “是啊,当年芸小姐和琪小姐在临都一起横行霸道的日子似乎还在眼前呢。”

  “别这么说,琪小姐什么时候横行霸道了,她都是坐在马车里看着芸小姐横行霸道的。”

  众人哈哈笑起来,回忆起当初的日子,气氛渐渐轻松。

  当然这里面多少也带着点强行转过话题,不想继续被白云深踩着的意思。

  但这世间的事,往往是不那么容易如愿的。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根源不在于树欲静,而在于掌握了绝对主动权的风不想止。

  你没有主动权,你就活该不能如意。

  在这个场上,掌握绝对主动权的人,不是此间的主人,当朝宰执之女的韩玉琪,而是那位出身寒微,如今名动临都的白云深。

  好不容易造好的势被一封书信打断,他倒也没有再追着众人要他们来品评一下自己的诗,他只是依旧气度从容自信地看着读信的韩玉琪,“琪小姐,久闻凤州范氏一门三相,诗书传家,当初文正公更是文武并重,独领一朝风骚,在下一向钦佩有加。不知芸小姐此信中,可有佳作能与我等分享,也好让我等领略一下曾经天下文魁的风采。”

  这话一出,在座的不少人都直接皱了眉头。

  既因为白云深这言语当中的挑衅之意太过明显,又是因为这份挑衅之意来得太过浅薄,尤其是最后一句,感觉十分生硬。

  尤其是那些父辈亲族一直在这个权力泥潭中打滚的人,几乎是下意识觉得这背后之事恐怕并非单纯的少年意气那么简单。

  而旋即他们又联想到如今朝局中无人挑明但又谁都知晓的党争,想到白云深似乎颇得太子青睐,想到韩相、范相乃是朝中旧党大旗,不由打了个寒颤。

  于是,不等韩玉琪说话,就立刻有人笑着解围,“姑娘家之间的私信往来,聊的都是些闺房密语,哪儿会动不动些什么诗词歌赋啊!”

  “不错,白兄此言,未免有些太过想当然了。”

  白云深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倒是我浅薄了,不知道世家相处的门道,让诸位见笑了,也请琪小姐见谅。”

  说着他举起酒杯,自罚了一盏,里外都给他占了,倒让人一腔郁闷无处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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