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月15日(1)第2/3段
从早晨一睁开眼加藤就来到了马安兴都庙院,一整天都在这里度过,以至于使用寺院里的素水,来洗尽昨天或者以前许久留在脸上的或者沉积在心里的许久的污垢,好像只有这里的素水才能濯净灵魂里面的罪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问到加藤李西山灵魂里的罪恶是什么,他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只有他自己才说的清楚。走进寺院里的人,每个人的心里好像都有无尽的可以忏悔的东西。
这繁华的背后是什么?是幸福,是和谐,还是忙碌,不可否认的是我们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忙碌时忘掉了一切,甚至连幸福也在这忙碌的指间悄悄地滑走了。
那是加藤李西山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如果说他小时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在加藤的记忆里留下印象最深的亲人是他的外婆,那时候他总在想一件事,如果外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将怎样活下去,外婆在这个世界已经活到很大的年岁了,无论是从她的外貌长相还是步履行动都有一种日薄西山阳光残照的迹象,对于外婆的长相加藤除了不忍心用语言来描述,甚至不忍心多看上几眼,好像每看上一眼都是在向她做最后的告别。更何况外婆总是在用一种如果我哪天走了以后你将要怎样活下去的话来叮嘱他,当然这只能算是一个人走后留下的遗言,留下遗言意味着在这个世界留下了遗憾,唯一减少遗憾的办法只好留下遗言。
加藤的父亲比他的外婆先离开世界的,他那时已经知道外婆说的走了以后的事了,外婆说的她走了就再也没有以后的事了,轮到该做事的是他了。
在加藤的意识里,很小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就像在社会压榨下生存的微生物,即便是微生物也是需要阳光需要温暖的,没有脱离跟世界相融的共同体。
如果说他还感到世上还有一点温暖或者还有一点幸福可言的话,那就是每天形影不离紧紧地牵着外婆的手,外婆的手枯瘦的就像被风吹干的树枝,外婆的手就像宇航员走出太空舱的抓手,好像一旦松开了这只手就永远的跟世界脱离了一样,外婆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外婆一只手牵着他,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好像什么破烂东西都可扔进来,唯独没有一件值得称是珍贵的樱条篮子。街道也变得空空的,很少看到人的影子,偶尔看到人的面孔就像刚刚死去了亲人扔掉哭丧棒一脸的悲丧,外婆紧紧地抓着篮子,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从坍塌的废墟里或者落满尘土的枯草柴隙里蹿出无父无母像野狗一样的野孩子把篮子给抢了去。有时候加藤觉得自己就像是外婆从废墟里捡到篮子里一样。就像波及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地震造成的空前悲惨的场面,如果说这是天灾造成的地震还情有可原,可是人为造成的自我毁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是一少部分的主张和罪恶给大多数人带来了厄运。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广岛的加藤家族曾经是多么显赫的家族,谁也不会想到曾经无限荣光的嫁到加藤家族里的贵族小姐在人生的骤变中竟跟街头的乞丐一样遭受着悲催的命运。加藤李西山每每想起外婆的时候,总会在心里敲问着外婆活着的时候不停地在嘴里叨念的那句话“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啦!?”这句既是悲叹又是疑问的话,没有人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这是加藤外婆跟女儿学会的唯一的一句中国话,因此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用中国话说出的。
谁都没有说谁天生就是谁的妻子,谁天生就是谁的丈夫,即使在中国戏说古代那种指腹为婚的说法,同样存在着不可能和不确定性,因为没有一种道理可以证明以后生下来的孩子就是不同性别的男女。既然婚姻本来就存在极大的偶然性,那么由婚姻衍生的家庭,和衍生的任何一个孩子同样是偶然之后发生的生命体。既然每一个生命的降生都存在着极大的偶然性,为什么有的人长大以后却一点点变成了残害同类的魔鬼?有的人却又变成了拯救人类的天使?难带仅仅是因为他们出生和生存的环境不同吗?
一个人出生的这一天很重要,重要的是生命是从这一天开始的。一个人出生的这一天同样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出生这一天起到走完人生路程的过程中都干了些什么?一个人的出生无所谓与善恶,好坏,高贵和低贱之分,只能是在偶然的生物的进化过程中给予了一次生命,在一点点的认知中又赋予了感情,感情开始支配了行动。生存的过程中最宝贵的莫过于自己的生命,哪个人生来不贪生怕死,当他们敢于为自己的信仰付出生命的时候,那他们一定注定了一种信念,那就是他们的信仰远比他们的生命要宝贵得多。
从一个人出生的这天起灵魂就附着在人的身体里,而后一点点有了情感,情感开始支配人的行动。灵魂到底什么?难道没有人说得清吗?行之无踪,去之无影的灵魂难道跟宇宙的空气一样,离开灵魂肉体又是什么?离开肉体的灵魂又在哪里?
像一个人天生下来不能做好事一样,也不能做坏事。做坏事的目的性一定比做好事的目的性更明显更突出,做好事往往没有任何目的性,否则就称不上是好事。坏事往往伴随着谋害别人的健康和生命,谋害别人的财产和家庭,谋害别人国家的团结和完整,使之达到自己谋害的目的,随着谋害的野心和目的加大产生的危害和破坏就越大,什么道德、法制、人性这些全全不会对这种人产生一点的约束和阻拦,或者说他的灵魂早已跳出了人性的范围。
GD加藤的家族以前的时候是何等兴旺的家族,因为战争的原因彻底的覆灭了,那种残象的可怜如果没有加藤美子的来接续生命的火种似乎将要彻底从这个世界消亡有一件值得称是珍贵的樱条篮子。街道也变得空空的,很少看到人的影子,偶尔看到人的面孔就像刚刚死去了亲人扔掉哭丧棒一脸的悲丧,外婆紧紧地抓着篮子,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从坍塌的废墟里或者落满尘土的枯草柴隙里蹿出无父无母像野狗一样的野孩子把篮子给抢了去。有时候加藤觉得自己就像是外婆从废墟里捡到篮子里一样。就像波及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地震造成的空前悲惨的场面,如果说这是天灾造成的地震还情有可原,可是人为造成的自我毁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是一少部分的主张和罪恶给大多数人带来了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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