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段
场中有一瞬间的寂静,狐源、谢艮都是目光微变一个未参政的公子指使一个官员办事,这是几个意思呢?
“我豫侠执法,何须他人指使。”一道的声音打断室内短暂的微妙,豫侠看向连邬不客气道:“敢问你是那一只耳朵听到是有人指使我?我当时又说了什么?”
“离得远,我没听清。但我分明看到公子涵和你说了几句话后,你就过来让人抓着我鞭打。”面对豫侠气势,连邬瑟缩了一下,想到身后谢艮,立刻又硬了。
“所以这都是你的想象。”豫侠嗤一声。
“小小田吏,竟敢如此大胆!”齐公一拍案几。
豫侠看一眼齐公,“臣豫侠行的正坐的直,胆气自然也就大了。”
“你”齐公指着豫侠一时说不出话,谢漪接过话,“三哥的人,还都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鞭打他人也鞭打得这么理直气壮,漪佩服佩服!”
“当然。”豫侠点了点头。
一身正气、理所当然,饶是谢漪也一时语塞。
“好了,臣已经明白今日所谓何事了。”豫侠平铺直叙道:“看来是莒阳君来为家宰找场子了。”
谢艮目光如电,“难道我不该?”
“当然不该!”豫侠抬起头,大义凛然,“莒阳君不交税已有二十二年,知法犯法,臣来讨税,家宰不说交税反而对着朝廷命官一通谩骂,逃税、辱官,按齐律,当杀!”
他“杀”字出口,一股扑面煞气,偏又一股正气,众人一时竟呐呐难言,连邬更是腿肚子打颤。
谢涵侧目,看着豫侠,目不转睛,这样的人,合该是个手提虏头的大将军,当个小小田部吏,实是屈才!
豫侠又紧接着道:“臣本来是想杀了这国之蠹虫,不过这时公子涵碰巧路过阻止了我,原话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意思就是:我如果杀了这国贼,莒阳君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虽想秉公执法,奈何还不想死,就只鞭打了这国贼一顿算是提醒。不想这国贼竟然不思感恩悔改,反学起疯狗来攀扯他人乱咬一通。果然,这就是人与畜牲的不同。”
他话落,室内比原先更静了,谢艮脸死死地耷着,颜色铁青,搭在膝上的手背青筋毕露。
谢涵听得一时想发笑,那一句句“蠹虫”、“国贼”、“疯狗”、“畜牲”,骂得是连邬,其实全直指谢艮。
他离开临淄前夕,正好看到豫侠要杀连邬。
这税收啊,以谢艮这样的身份,不交也没人会说什么。谢艮爱好养士,门下食客近千,那得是多大的一笔开销。因他爱才之名为齐国赚得不少好名,本人又曾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前任国君宠弟弟,现任国君敬长辈,之前的税官也没胆强收,就一直这么着了。
豫侠显然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一上任就追债来了。
谢涵自问没见过这么耿直的人,不忍对方为此送命,也想与谢艮这个公室长者结一个善缘,不想竟结出错来了。
他强行控制着嘴角不抽起来,瞄一眼豫侠,依旧是那一脸方正,也不知道对方骂得是有心还是无意。
谢艮逃税,这虽然是默许的,却也是心照不宣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几个人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应。
,看着豫侠,目不转睛,这样的人,合该是个手提虏头的大将军,当个小小田部吏,实是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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