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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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绮是拾夏的嫡长女,也是谢浇的新婚夫人。

  “夫君小心”正换了热布包进来的她见谢浇从床上翻身下来,惊呼一声迎了上去,一叠声地问,“夫君可有哪里不适?刚刚有没有牵扯到膝盖?是要拿什么东西?”

  “只是前几天膝盖麻了点。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被当病残似的,谢浇有些不喜。

  “可是”拾绮把热布包裹在谢浇两膝上,观察着对方面色细声道:“太医说,现在不好好养着,以后可能会落下腿疼的毛病”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声的通报声,谢浇正不耐拾绮,立刻把人召了进来,“什么事?”

  “公乘先生有事向公子说,不知公子有没有时间?”

  “有。当然有。”谢浇连忙站了起来,把拾绮往一边推了推,“好了,我有事和公乘先生商量,你先歇着。”

  说完立刻脚步生风地大步出去,哪里看得出一点前几天因为在雪地里被罚跪后走不动道的样子。

  “夫君带上暖炉。”拾绮追到门边时,人已走远了。

  公乘千羊站在书房窗口,看着窗外雪景,纷纷洒洒、银装素裹、山舞银蛇,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公子来了。”

  谢浇走到窗口,“啪”地关上窗,“你畏寒的人学什么人家附庸风雅赏雪啊,我看你都要结冰了。”

  公乘千羊:“”

  “多谢公子关心。”他笑了笑,转而正色,“时候不早了,公子今日再进宫为三公子求情罢。”

  谢浇狐疑,“我当然要去,只是你不是一直不让我给他求情的吗?”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公乘千羊摇了摇头,“现在公子再提不但不会惹腥上身,反而能得一个爱护手足的好评反倒是不去恐显得薄情寡义胆小怕事。更重要的是,昨日朝上百官奏请重审巫蛊一案,君上同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果不其然,谢浇过去后发现不仅自己,连事出后一直夹着尾巴装隐形的谢涓也跪在一边。

  为了不想听到那些话,齐公今日以天冷为由罢朝议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没一个人听他的话,个个都和他对着干,岂有此理,这已不是重不重审的问题,而是那些那些臣子都想做什么?啊?逼着他做决定吗?

  却不想还有人跑过来在他耳边念。

  “还下着雪呢,君上你看孩子们”窗外飘洒着鹅毛大雪,鲁姬看着门外要成雪人的二人身影欲言又止。

  “跪!就让他们跪着!寡人看看他们骨头有多硬!敢跟寡人犟!”齐公来回走着,指着门外二人怒道。

  谢漪瞧了瞧门外二人,眼神一暗,犹豫几下,上前道:“君父,大哥、二哥不是和您犟呐。”

  “是啊。只不过是和三公子手足情深罢了。”鲁姬顺口接到,闻言,齐公面色又差了一分,却被谢漪截过话茬,“母亲这话也不准,照孩儿看来,大哥二哥是对君父您尽孝心呢。”

  鲁姬侧头,奇怪地看了谢漪一眼。

  谢漪对鲁姬笑了笑,在齐公“哦?”了一声后解释道:“英明如君父,手上又怎么可能有冤案?这些天象不过是巧合罢了。譬如逢河水位,去岁黄河断流,近来水位多是每况愈下,只是这个月下降得多些罢了,也不值得奇怪。”

  这话齐公爱听,他面色稍霁,叹道:“你年纪轻轻都能明白了,可叹那些公卿贵族连这个小小道理都不懂,真是虚度春秋!”

  鲁姬暗暗点了点头,心下有些欣慰。哪知再听对方说下去便不是味了。

  “君父不必动怒。哪能人人都如君父一般稳如深渊、洞若观火?这世上大多数人终究只是凡夫俗子罢了,所以参不透真正的天象与偶然的差异,才会被迷惑,君父何不如就安一安他们的心?”

  话音一落,鲁姬猛地抬眉。

  谢漪还在继续,“要让他们不会被轻易迷惑,须得君父长期教化。现在为了社稷安定,孩儿恳请君父重审三哥之案。”

  说着,他掀袍跪下,仰头道:“想必大哥、二哥也是这个意思,君父。”

  齐公面上喜怒难辨,“哦?你也来请寡人重审案件?”

  “不是重审案,只是安人心。”

  “好。”齐公脸上忽然露出一点笑意来,笑意渐渐放大,“好啊,漪儿是真的长大了。”

  齐公走后,鲁姬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想救谢涵?”

  “母亲。”谢漪摇了摇头,“唉,母亲你一直最善揣摩君父意思。这次却看错了,不是我想救谢涵,而是君父心底深处已打鲁姬暗暗点了点头,心下有些欣慰。哪知再听对方说下去便不是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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