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1/3段
“公子,您醒了?”
一道惊喜的声音像响在耳边又像响在天边,一时竟分不清今夕何夕,谢涵睁开眼睛,盯着床角雕花看了好一会儿才分清现实与幻境他扶额撑床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自己倒先想起来了系统威胁一次“失宠体验”,然后他欣然同意了所以他睡过去现在才醒过来?
当时是在哪儿来着?
东城门凉亭内。
所以他直!接!倒!那儿了是么?
他这头心里飞快地回忆着那头寿春已经一路跑出门外,大呼小叫的,“公子醒了,公子醒啦!”
这么多年还没听过自家小侍这么大嗓门,谢涵觑一眼天色夜已深看来他是昏迷一整天吓坏人了。
“终于醒了。”他正兀自忖度着一道爽朗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个灰衣人影出现在室内。
“党叔?”既不是府内医工也不是穰非翦雎,没想到竟来了个始料未及的人,谢涵睁大眼睛。
党阙已一手抓起他手腕探脉,又掀掀他眼皮,看看他舌相,最后摸着下巴,“你现在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时空颠倒的感觉。
谢涵抿抿嘴,“尚可。”说完笑问,“党叔怎么来了?”
“尚可?我也觉得你好得很。面有光华、含而不露,双目有神、精光湛湛,舌质正常,舌苔薄白,脉势和缓有力、从容不迫,胃神根兼具”党阙抚着胡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谢涵,嘴上边分析。
寿春一听急了,什么神医,分明是庸医,“若好得很,公子怎会昏迷三日三夜,您再瞧仔细些!”
“咳”谢涵猝不及防听得岔了口气,三天,他昏迷了三天?
党阙显然也记得这个问题,一听就“唉”地长叹一口气。
谢涵反应回来,扫了寿春一眼,“不得无礼。”说完,转头看党阙,“家奴无状,党叔莫怪。”
一个浪得虚名的“神医”而已,寿春心里撇撇嘴,到底认错,“奴婢心急,冲撞了神医,神医恕罪。”
被个内侍质疑医术,党阙自然不悦,但见如此,又好笑自己六十几的人了还斤斤计较,对谢涵摆摆手,“这是个忠心的家奴,你昏了三日,他就守了三日,就别对人这么严苛了。好了,说说你昏迷前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问诊了。谢涵心里已打好草稿,面上细细回忆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心里烦。睡不着醒得早,就骑着马出去遛遛,累了进了个亭子歇歇,然后然后”
他揉着额头,神情迷惑起来。
“然后就晕了?”党阙接口。
谢涵不好意思地垂头笑笑,“然后就没了映像,想来是晕了。”
寿春却忽然“啊”地一声,“公子骑马出去了?对,公子骑马出去了。可在离忧亭只找到公子没见着马。是歹人趁公子不备,劈晕公子抢了马匹?”
“”谢涵给了自家小侍一个隐晦的赞赏眼神。
然而,“不可能一个普通手刀能劈晕过去三日,你身上也没明显淤青伤痕,也没中迷药。”党阙立刻否认。
好草稿,面上细细回忆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心里烦。睡不着醒得早,就骑着马出去遛遛,累了进了个亭子歇歇,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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