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虫族67第1/4段
今天的重症监护室格外安静,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往常忙碌的医生护士此刻都消失不见,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一个军雌。
伊瑟尔站在门外,尽职尽责地守着门。
“吱呀”
门关上了,所有的腥风血雨都被隔绝在门内。
各类复杂昂贵的仪器靠墙放着,无数透明的管子穿透雄虫的身体连接仪器,仪器每一分每一秒的在飞速运转,努力维持着雄虫的生命。
仪器上绿色的灯光亮着,像一只只小眼睛在窥探着面前的一切。
洁白无瑕的病房内,有一抹浓重的黑色,死亡的阴影遮盖了病房里的生机。
房间里有三个虫。
唯一的一把椅子被弗雷坐着,漆黑的军服略长,扣子扣到了最上方,长腿交叠,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温柔地注视病床上将行就木的雄虫。
像无数普通的探视病人的家属一样,他带来了一个漂亮的果篮,一束白色的鲜花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玉晚香,是参加葬礼时送给亡者表示哀悼的鲜花,小巧玲珑的花朵被包裹在宽大的绿叶里格外可爱,它的花香还分外清香,在葬礼上颇为流行。
如果在其他地方,谁敢拿着玉晚香去看望病患,一定会被打成猪头。
咒谁死呢?是不是找打?
但弗雷明知故送,这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一个不能打他,一个不敢打他。
当病床上的克莱看见弗雷捧着玉晚香进来的时候,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浑浊的眼珠随着弗雷手中的玉晚香移动,他想发怒,但是残破不堪的身体让他连发怒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他只能斜着眼睛,重重地喘着粗气,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面部表情激烈得像个卖力表演的小丑。
他的氧气罩都有些移位了。
弗雷心情很好地放下果篮和鲜花,低下身替全身僵硬的克莱拉了拉被子,还贴心地替他戴好氧气罩。
氧气罩回到原位,克莱的赫赫声减小了,只是眼睛还在死死盯着弗雷,妄图用眼神让弗雷明白他的愤怒。
弗雷温和地说:“雄父要小心啊,氧气没了可就得死了,您好像很生气,这么不喜欢我的花吗?那下次您的葬礼,我送您一束红玫瑰吧。”
他轻轻握住克莱布满针眼干枯的手,把他的手小心地放进被子里。
“雄父小心着凉。”
他们之间向来剑拔弩张,好像很少有这么温馨的时刻。
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如果杰曼没有跪在弗雷脚边瑟瑟发抖的话。
向来衣着打扮精致华丽的杰曼,此刻头发凌乱,鼻青脸肿,只穿着一身真丝睡衣,赤脚跪在地上,从不离手的雌君胸针也没戴。
他是被弗雷带人从床上拖起来的,当然来不及洗漱打扮,而弗雷显然不会有这个闲心等着他。
刚开始他格外愤怒,怒骂弗雷不知尊卑,还叫嚣着让弗雷赶紧放了他,不然等他叫来侍卫就要他好看。
所有的怒骂嘲讽在他挨了伊瑟尔两个大嘴巴子后戛然而止,向来养尊处优的杰曼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优待”,他像只鸭子被掐住脖子。
伊瑟尔像看什么劣质商品一样,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再叫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他从伊瑟尔冷酷无情的眼睛里知道,弗雷这个跟班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会拧断他的脖子。
于是杰曼紧紧闭上了嘴,伊瑟尔搜走了他的通讯器和身份证明,以他的命令对克莱家族的仆从下达了命令。
弗雷和伊瑟尔带着他,大摇大摆地从空无一人的后门离开了。
面对两个强大的军雌,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也,而弗雷显然不会有这个闲心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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