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虚者归墟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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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与世界的间距何其遥远，即便以「虚者」的无上位格，自隶属于他的「曜宇宙」前往崩坏宇宙的途中，也耗费了接近半个宙元的时间。
宙元，通常指一个宇宙在无任何外在力量影响下，自诞生至衰亡所能存续的平均时间，通常为一万亿年。
不过，存在界的时间流逝与各宇宙内部时间流速存在极大差异，外界如此漫长的时间，于世界之内却不过短短的几个月的时光。
抵达崩坏宇宙外围的虚者，本想轻易将其毁灭，又感到不妥，耗费自身如此漫长的时间。在彻底毁灭它之前，至少也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真实，才能对得起自己的“付出”，不是吗？
限制自身的力量，强行闯入崩坏宇宙的概念维度，不同于拉普拉斯释放暗域隔离了自身与世界，以此瞒过两大世界意志的感知。虚者可谓是百无禁忌，也没有半点隐瞒自身踪迹的念头。
正当他准备从无尽的世界泡中寻找到“提瓦特大陆”的存在，却遭到了两大世界意志的反击。
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相生相克共同构建世界的两大根基，面对这来自宇宙之外的未知之敌，选择联手对敌。
“哈～，你们为何非要自寻死路呢，身为世界意志难道感受不到彼此犹如天堑的差距吗？算了，没兴趣了，消失吧。”
虚者微微叹一口气，随手挥出足以彻底毁灭世界的至强一击。
就在此时，世界陷入了诡异的凝滞，时间、空间、概念、因果，乃至维持万物存续并不断前进的源泉，全部于此冻结，两大世界意志与虚者自然也不例外。
于绝对静止的世界，一位“少女”正迈着轻快的步伐缓缓走来，虚空一指，时间发生了最高位格的强制回溯，倒退至虚者刚刚抵达崩坏宇宙的刹那。
原本满带着恶意与疯狂而来的虚者，见到少女的瞬间，那凶戾中又带着几分残忍的笑容瞬间凝固，变成了无限的恐慌与惊骇。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明明不过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月宇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啊！”
“……”少女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简单的抬起手，在虚者还没能从恐惧中挣脱，萌生出逃跑念头之前，便将他轻易捉在掌心。
犹如身处如来佛祖掌心的孙悟空，已然跻身「存在界」最高位阶无上存在行列的虚者，面对少女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少女睁开双眼，眼瞳中闪烁着漫天星辰，这并非比喻而是货真价实的描述。
少女的身躯本就是整个存在界规模最为庞大的「曜宇宙」，构成她身体任何部分皆是无数世界的显化。
轻轻转过身，少女柔和的目光凝望着整个崩坏宇宙，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随后向虚空遥遥一指，空间如水波般掀起阵阵涟漪，最终完美地包裹住整个世界，带着囚禁于掌心的虚者，刹那间消失无踪。
边界之海，「存在界」与「虚无界」的真正交汇之处，任何存在都绝对无法接近的最终边界。
目瞪口呆地凝视着眼前无始无终的存在边界，虚者内心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恐惧与惊悚彻底填满了他的脑海，再也无法萌出除此之外的思维。
这种情绪源自存在的根基，源自灵魂的始源，源自无法言说的原初，是一切存在的克星，是绝对无法抑制，绝对无法违逆的愕然与惶恐。
边界之外，是与一切存在对立的真正虚无，一旦陷入其中，他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什么都无法留下。
“你…你，你打算对…对我做什么？！你…究…究竟…想要做什么？！”语无伦次，惊骇万分的虚者就差被吓到大小便失禁了，只是，他连这种资格都不配拥有。
少女终于开口，那犹如众生之母般柔和的声音，足以令任何存在萌生出无限的亲近与眷恋，只是，在此刻的虚者耳中，却是地狱的恶魔向他下达了最后的审判。
“你不是一直渴求虚无吗？我只是想要送你去见祂而已。”
“不！请，请饶恕，我一点都不渴求什么虚无，请，放过，请放过我…请饶恕我啊…”
对于虚者的所犯下的罪孽，少女自然是心知肚明，没有丝毫的怜悯，将其轻轻地送向边境之海。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吞噬了无数存在的虚者，终于实现了他永恒的梦想：投身虚无，化身虚无，成为虚无之主的一部分，他的人生实现了真正的圆满。
虚者，归于虚无。
“呼，搞定！”眼见虚者已经消失，少女也懒得再维持什么高深莫测的形象，回过头一切存在对立的真正虚无，一旦陷入其中，他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什么都无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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