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妇女解放运动第1/2段
“今天，学校里学了什么？”
有人搭理的李耀郓丢下毛笔：“《尚书》和一些国内的事情！比如，我睡觉的那两天，共产党进城了，当时满城都是人，还有一个什么孙连长？还有什么日本人在东北闹腾得厉害……”
夫人看着揉着脑门，在她印象里，只要是这个姓的都没一个好东西：“又是姓孙？哼！“孙”可真是个好姓啊！”
属软骨动物李耀郓扭着手臂，将脑袋放在擦洗的泛着木色的桌子上，仰视着他母亲，贼兮兮低声一笑：“我觉得也是，不管是红色的还是白色的，孙家都有人，还都是连长！”
谭月决定忘记这个糟心的姓：“那下了学，同学们又聊了些什么呢？”
李耀郓朝后一退，手掌抵在桌面上，抻直立手臂，直起了腰，两眼迷蒙中带着微微的倦意：“他们聊的东西，在咱家不新鲜！”
“哦？”谭月下意识地移开了面前的算盘，认真看着作妖的儿子，“听说是什么新民主、新……啊嗯……科学？好像还挺新鲜的！”
李耀郓认真纠正着：“是妇女解放运动！”
夫人转着眼珠思考：“妇女解放运动，妇女？怎么就……不适合咱家了，我也是女的！”
“真不适合！”李耀郓眉头一挑，换了个姿势，一屁股坐在自己别在凳子的腿，掰着手指，“它反对男权社会、消除重男轻女，比如溺婴、束胸、缠足，反对歧视、玩弄、残害妇女的传统偏见和习惯，”
儿子下巴一抬，指着她的大脚，“你觉得你符合哪一条啊？我都好奇了，清朝的时候，满族人大多位高权重，外公怎么会没给你裹嘞？”
这个问题李耀郓可是研究了很久都没研究明白的。
看着儿子一脸我“我对你不满，又拿你无可奈何的”表情，谭月的心情极好。
谭月揉着账本已经开始犯毛的边角：“哦，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清军入关的时候，也是不让裹足的，只是说当时关内的文化已经嚣张到完全不受控的状态，收效甚微。后来他们也发现，这个问题对于他们对百姓的管理也是不痛不痒的，这个事儿推着推着也就没气儿了。”
李耀郓双手抱在胸前，颇为理直气壮：“他们推着没气儿，更不妨碍你被逼着裹脚了！”
谭月：“理论上是实际上确实是不妨碍的！这事儿，我长大以后问过你外公，他啥也没说，就让我自己翻书阅读典籍，然后再告诉他我的想法。那时候，我比你乖，就老老实实地去查了：原来裹脚真正起于宋朝，起因是有个男人觉得女人有这样一双小脚很好看，所以就写了一篇文章，结果，很多人也就开始讨论这件事情，再后来有些人就开始模仿。你知道《墨子.兼爱》中楚王好细腰这事儿的？最后朝臣为了他这个喜好，都不老实吃饭，然后一上朝就见着一张张乌黑乌黑没吃饱的脸，一片弱风扶柳的国家栋梁们……那个场景！当然，不实用是一点，还有一个重点，疼，你知道吧，裹脚是真的疼……”
被谭月描述的场景逗乐了的儿子听到后面脸色开始变得挣扎，特别是听见她说怕“疼”得时候，想要嘲笑一番，又担心自己屁股遭殃，最后只能把声音调弱：“还还还还是有好处的吧，这个想法是你竟朝你自己的方向想去了！《孔雀东南飞》里面不是有“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吗？隔壁家二婶婶，斜对面家的三姐姐走起路来那可是婀娜摇曳啊……”
“婀娜？还摇曳！你爹……这一天，就只担心你找不到媳妇是吧？”夫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刚刚捡起的毛笔就直接朝着眉心戳去，“唉，好吧，遇到土匪强盗原来裹脚真正起于宋朝，起因是有个男人觉得女人有这样一双小脚很好看，所以就写了一篇文章，结果，很多人也就开始讨论这件事情，再后来有些人就开始模仿。你知道《墨子.兼爱》中楚王好细腰这事儿的？最后朝臣为了他这个喜好，都不老实吃饭，然后一上朝就见着一张张乌黑乌黑没吃饱的脸，一片弱风扶柳的国家栋梁们……那个场景！当然，不实用是一点，还有一个重点，疼，你知道吧，裹脚是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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