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今朝犹喜带霜开 45、强悍的是命运④第1/3段
卷二今朝犹喜带霜开45、强悍的是命运4
为什么会去玫州?一个庶孙媳妇闹上一次,就把个年家嫡长孙逼出京畿了?
开玩笑!!
“五奶奶闹”,不过是个借口。是老太君寻的一个台阶,也是年谅自己寻的一个台阶。年谅的问题,实算得是个陈年的老问题了。而问题本质,无碍乎银钱。
所谓官中,即是公共之意。在没分家之前,年家各处田庄、铺面的收益均是要入官中的,为家族内部所共有,即这些都是全家人的共有财产。
年家人谁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灾的,都是官中出医药银子,年谅自然也不例外。可特殊之处在于,年谅的药费远比旁人多出许多。这十九年来,花在年谅身上的药钱,足够用来打造一十九个他真人大小的金人了。这说白了,就是年谅现下是在大量消耗的大家口袋里的钱。
大秦律,分家时祖产嫡子三分之二,余下分予庶子,私生要视情况而定;母亲的财产遗给亲子;嫡子(庶子)之间祖产均分。
年谅之父大老爷年崴虽是嫡长,也不过是爵位袭的高级一点,在财产分割上,是不占任何便宜的,他将和自己的两个嫡亲兄弟四爷、五爷共分年老太爷的三分之二财产和年老夫人的全部财产,每人一份,绝对公正。
因此,年谅虽贵为嫡长孙,也没有权利享用更多的财产。他现在多花一两,他地叔伯兄弟将来就少得一两。
当初还有大夫人郑氏的铺子盈利收入。管着能不能抵得上年谅那些珍稀药物的银钱呢,但好歹在年家其他人心理上是一种平复,使之没那么抵触。待郑氏铺子银钱被五老爷扣下,官中的银子依旧水一样的流出,换来各色补药水一样流进长生居,那府里原本就存在的不满论调,声音便越来越大。但因着老太爷最疼年谅,而五老爷是老夫人的心尖子。旁人便只是私下抱怨罢了,尚不敢拿到明面上来怎样。
这年家,便只五奶奶一个炮仗吧,点火就着。
她第一次闹还闹地是五老爷的事,并未将年谅地药费扯出来说话,那也已是大家瞧热闹了,等着看结果呢。而上一次青槐之事。只玉仙观做了三七二十一天的道场便抽了三千两银子,加上年谅这一通吊命用上等好参、寻医问诊诸多费用,拢共不下五千之数,五奶奶这下矛头直指年谅时,委实遂了不少人心愿。
去玫州之说,既是老太君想堵住那喧哗哗众人口,亦是年谅想离开这乱哄哄是非地。
这些夏小满都是知道的,对于她来说。去玫州也是符合她利益的事情——离开京畿,她成功跑掉的几率就高上几分。无论最终如何,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
如果年谅只是年谅,她可以考虑更长远的事情。可年谅身后还有一个家族。在这个家族里,她想做正妻,除非年家高层领导死绝了。
况且。瞧瞧那几位正房夫人奶奶,有什么好地?她做了正室,是能像五奶奶那样打得老公不敢纳妾啊,还是能学来人家二奶奶多挖几口井往里填人玩?!或者医药全通,没事给小妾们下下堕胎药绝育散?
若做妾?!那就是一物什,要打、要杀、要卖,都随人家。若主母是歹毒的,那她就指不上被丢哪个井里蹲着,哪个梁上悬着了;即便遇上主母是当真仁厚的,她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同二夫人房里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妾一样。行尸走肉。
不走。就是死局。
要走,现下她就和年谅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夏小满盯着年谅的眼睛。点了点头,认真道:“我明白。”
虽说“被五奶奶闹的要走”不过是个借口sp;如果年谅只是年谅,她可以考虑更长远的事情。可年谅身后还有一个家族。在这个家族里,她想做正妻,除非年家高层领导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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