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小白莲(6)第2/3段
祁肃之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对于李明志那过于夸张的表现,丝毫不在意。
“嘿!”李明志眼看着男人转身就要往船舫的方向去,急忙迈开步子追了上去:“我说肃之,怎么感觉你今日有些不大对劲呢?那阮府的表姑娘可是经常落水的,你就不怕转眼明儿京城里就传出你与她的一些桃色消息?还是说……”他开始挤眉弄眼:“还是说肃之你看着表姑娘生的貌美,便有了英雄救美的心思?”
“总不能因为害怕就见死不救吧?”祁肃之摇了摇头:“因为怕有一些传闻,就眼睁睁的看着吗?而且这是救人,你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又何须惧怕旁人说些什么?人的命总是你救得。”说完头也不回的往船舫那里走去。
李明志觉得这番话说的委实有道理,其余的人也因为刚刚的犹豫而感到羞愧,细细想起来倒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刚刚祁肃之没有出手相救,而是和他们一样选择等待下人前来,那那位表姑娘现在是不是就已经香消玉殒了?这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阮炀落在几人的最后面,掩藏在宽大袖口底下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虽然无人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别样的情绪,但是他又不是个傻的,自是能读懂刚刚那几位眼底的意思,不过就是对他带了几分鄙夷罢了,似是在指责他的胆小怕事,宁愿牺牲自家表妹的生命,也要维护自身的名声。毕竟他们都觉得,若是救人,理应他这个表哥最为名正言顺。
可他偏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只有庞瑶一人而已,方才隔着那么多人,两个人对视了许久,其中情谊只有两个人才能明白。他想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庞瑶应该心领神会才是,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他对她是再真心不过的。今后都不会再与其余女子有任何的牵扯,这是他的决心,而且希望庞瑶能够看得到。
至于那个祁肃之……以后定是要继承老国公的衣钵,披上战甲为大梁国戍守边疆的。阮炀深吸了一口气,而他则是要走文官的路子,两个人本就无甚瓜葛,便也无需介怀。
这么安慰着自己,他缓缓走着,跟了上去。
……
这回尚书府请来的郎中可就不是上次那个半吊子又爱财的张郎中了,所以陶桃运用清风诀把自己的内息稍微调整了一下,在这个世界清风诀仍旧不能发挥出什么通天彻地的威能,但是改变点脉象和强身健体还是可以做到的。
“吴郎中,如何?”姜氏在一边坐立难安,没有想到今天本来是件好事儿,却闹成了这样。
那留着山羊胡子的吴郎中将号脉的手收回,略微沉吟:“这……这位姑娘的身子着实太过于亏空,气血不足,前段时日还生过一场大病,那病尚且未能痊愈便又在这初秋落水……”说到这叹气摇头:“怕是一个不好,又要染上严重的风寒了!”
“好好儿的,怎还气血不足了……”姜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吴郎中说的虽然委婉,但是她光是瞧着人家的表情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想来这位表姑娘的身子着实是不怎么好。无怪乎她觉得惊讶,听闻阮夫人陶氏的娘家还算富庶,那兄长之前也是做官的,唯一一个嫡女总不至于给磋磨成这个样子。那么解释便只有一个了,阮府表姑娘的身子是到了京城之后,才败的。
只需一个呼吸的时间,她便能脑补出一处孤女寄人篱下,处处惨遭虐待的大戏。
陶氏听到吴郎中的话,更是脸色青白交错,她面对着姜氏那审视的眼神,最终也只能干巴巴的解释:“李夫人有所不知,我这侄女儿在她母亲腹中未呆满七月便降生了,这大抵是天生的,后天再怎么精细都是调理不回来。”说着神色忧伤,还假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从桐州过来京城,我这做姑母的着实是心疼啊!”
姜氏看她这模样,只是敷衍了两句,心中到底作何感想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就在吴郎中着手准备开药方的时候,床上躺着人嘤咛了一声,悠然转醒,经过一开始的迷茫,待到看清屋中众人之后,缩了缩肩膀,小手攥紧了身上的锦被:“姑母……李夫人……”
见状,姜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未等陶氏开口说什么,就径直走到了榻边,慈爱的摸了摸陶桃的额头:“醒了?可是觉得身上不舒服?光顾着让郎中给你瞧病,还没来得及让人将你身上的湿衣裳下来。一会儿丫鬟把干净的衣裙拿过来,伺候着你换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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