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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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七微微一愣。

  在很快消化完陆辞的话后,他不自觉地站直了,恍恍惚惚道:“此话当真?”

  陆辞好笑道:“这还能作假?”

  柳七眼底倏然泛出几分狂喜和茫然来。

  他一时间以为自己置身梦中,一会儿又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而在情绪万分激荡下,导致他没搞明白要先做哪桩,整个人在原地胡乱地转了几圈后,才找到方向,一下窜了出去。

  陆辞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架势,好笑地同朱说对视一眼,接着打开屋门,寻了个满街找活干的闲汉,让人去码头订今夜启程的船了。

  一转身见朱一秒记住域名

  说神色微忪,陆辞不由微笑着调侃道:“初时总见朱弟恨不得将柳兄打包送出门去,现倒成了最舍不得他的人。”

  朱说纵有些许离别的伤感惆怅,也被陆辞这含笑的口吻给逗没了。

  他耳根发烫,偏偏无从躲避陆辞带笑的注视,唯有无可奈何地告饶道:“陆兄!”

  陆辞这才有所收敛,正经道:“你这相对而言,没那么着急,干脆就明日再动身吧?”

  朱说对此自无异议。

  好歹同吃同住同学了近两年的人,一朝离去,双方都很是不舍。

  陆母得知此讯后,连铺席都不去了,亲手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又去大酒店里买了几瓶酒来,给柳七践行。

  柳七本就是几人中最心思细腻,多愁善感之人,要筹备应举的兴奋一淡去,就只剩伤怀了。

  再等他豪爽地牛饮了将近一斗酒下肚,更是神志不清,等跑了几回茅房后,他就死死地握住陆辞和朱说的手不放,在陆母善意的微笑中,眼泪汪汪地呼唤道:“唉,陆兄啊!朱弟啊!”

  陆辞冷静地将酒坛子挪得离他远了一些:“柳兄,你已醉得不轻了。”

  前世的年纪不算在内的话,他小柳七都快有十岁了,当得起哪门子的陆兄?

  朱说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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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七长吸口气,用袖子草草拭泪,又大声地嚎了起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朱说被说中心事,情绪顿时也跟着越发低落起来。

  陆辞见朱说这架势,好似下一刻就要作起诗词来,赶紧拍拍柳七肩背,淡定道:“省试时不就能在汴京再会了么?鼎鼎大名的柳七郎,该不会连再过一回解试的信心都没有吧。”

  对陆辞的激将法,柳七却破天荒地不曾搭理,甚至还不顾自己会否因此丢脸地呜呜哽咽起来。

  陆辞干脆也不理他俩了,一边自酌自饮,一边随他们宣泄情绪。

  只要再一会儿,将柳七在船只出发前,及时打包丢上去就好。

  谁知柳七哭着哭着,就吟了起来。

  他吐词不清,陆辞不由皱起眉,凑近了点去听。

  就听柳七一边揉着陆辞的手,一边喃喃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陆辞眉心一跳,忍无可忍道:“…………我不是你相好的!”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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