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第一百五十八章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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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父抚着胸口,站稳之后,还是气不过,又将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之后,他虽无可奈何,还是不能放下不管。

  谁让自己年过半百,却只得这么一根独苗呢?

  若只是为一份原本无关痛痒的行卷,就被打上抄袭舞弊、还不幸抄的是当届监试官的旧作的污名,何其不值!

  这一罪名真落实下来,因攘窃和代笔历来被视作科举至害,处罚也最为严苛。

  就他所知的,上一位这么做的人,可是被罚铜之后,还编配到千里之外的州军去了!

  哪怕那人是因在省试中寻人代笔,处罚才从重考虑,李钧的仅是公卷,不至于到充军程度,但殿举罚铜,却是绝无可能避免的。

  李钧更必然将因这一大乌龙事件,而沦为笑柄,日后信心尽毁。

  即使在耽误上十数年后再考,侥幸中了,也不可能过得去殿试那关,再无仕途可言。

  这却太不公平了。

  在行卷上做手脚的大有人在,假借他人文字者更是不计其数。

  真要查,凭什么只查他家大郎?

  不就是运气太过不佳,攘窃别人之作时,不巧就攘窃到了监试官头上么?

  而陆辞的资历也好,德望也罢,甚至年岁,又有哪样符合担任考试举人的解试监试官该有的模样了?

  本就是他趁了曾为东宫官的便宜,又搭乘了太子监国的东风,才得以般得意的。

  在朝堂中,李父与陆辞虽打过照面,但因他官阶比陆辞还低上两阶,加上职务上并无交集,是以敌意不大。

  现大郎前程将毁,就因一时错乱,抄了此人旧作后,那股一直被压抑的怨气,就一下窜上来了。

  他越想越是心寒胆战,遂下定决心,要将这事妥善善后,竭尽所能地瞒过去。

  至于要如何瞒住……

  尽管因开封府赴解举人众多、行卷多至上万,他大郎那一份不见得会有被考试官们过目的机会,且会被身为监试官的陆辞碰上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当设想好最坏的事态。

  李父沉吟许久,当即让六神无主的李钧将近些年的手稿一概销毁,这剩下的半个多月中,也别再复习课业了,而将原手稿上的语句,用截然不同的字体,再抄录一次。

  李钧死命点头。

  哪怕临时练出一种新的字体极不容易,但与他前程相比,就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对爹爹让他如此做的用意,他也能猜出来:这要能顺利的话,当人上门来核查时,他大可拿出不同字迹的诸多旧稿来自证自辩,以此证明那份行卷,并非出自李钧之手。

  当然,这法子还算不上完美无缺:若不是李钧做的,又会是谁?

  罪魁祸首一天不找到,大理寺丞就会四处排查走访,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若是问到熟悉李钧字迹的其他友人头上,可不就得穿帮露馅了。

  李父清楚,还得再找个可靠的人,做这名替罪羔羊。

  于是又想方设法寻来一人那还是他一位从商的友人家的郎君,虽有资参加贡举,却无心仕前程将毁,就因一时错乱,抄了此人旧作后,那股一直被压抑的怨气,就一下窜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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