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一百七十八章第1/3段
;钟父仅仅念过一年书,就因那时官学尚未兴办而私塾束脩又过于高昂家中弟兄共有六个靠耕种为生的老钟家根本供不起几个小的也跟着念而不得不离开学堂了。
钟母娘家更为贫困,自然是既上不起女学,家中也请不起骄阳先生至今仍是目不识丁,倒是做工时略学着认了几个字、又会计简单的数了。
钟父正因吃过太多大字不识的苦,才在家境略微宽裕时就惦记着送独子钟元去最好的书院念书饶是全家要为此省吃俭用,他也不愿放弃。
奈何钟元小时玩心过重整日只知走街串巷,要么就耍那蹴鞠之戏,书页则沾都不沾,更别说完成课业了。
常常惹得夫子大发雷霆差点要不顾他苦苦哀求将其逐出书院。
要不是在他最发愁的时候有陆辞这个大贵人搬到他家隔壁来,将钟元治得服服帖帖竟是领回了正道上,那恐怕自己就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跟着那帮狐朋狗友成日厮混、最后沦落成街上混混了。
至于陆辞,还真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本事的人。
年少时便知藏锋内敛,不论身份高低,皆谦逊有礼,极其善于交际。
即便贡举不第,钟父也不难瞧出,假以时日,此子定非池中之物。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陆辞逢云化龙的时机到来得如此之快,好像昨日还与他家傻儿子一块背着书箱上学院的人,今日就一个天一个地,隔了段这辈子都不可能追赶得上的遥远距离了。
说不羡慕,那绝对是假的。
钟元目前靠首次下场便取解,而得了点小名气,但昔日与他一同就读南都书院的陆辞,却已是朝中堂堂从三品大员,俨然成了大宋自开朝以来升迁最速的升朝官了。
钟父也不敢多想。
自家种的好赖自家知,有他这当爹的平庸资质摆着,显然不能强人所难地指望钟元去追赶陆辞的步子。
但从钟元接连两次下场,都能顺利取解的表现看来,也不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家里若能一直供着,再考个七八次,没准就能混过省试,甚至过个殿试,大小捞个他憧憬已久的官身呢?
而此时钟元临阵脱逃的表现,则让钟父感到,一直以来的希望眼睁睁地被儿子亲手打碎了,既是震怒不解,又是伤心失望。
要不是陆辞一直是他最最佩服的本事人,他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而非要将这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打一顿狠的。
即便陆辞的话他素来颇为信服,但事关儿子前程,他也不敢百分百就信了。
陆辞正因看穿了钟家父母对学识充满敬畏这点,不得不采用了他往常不喜用的吊书袋方式,先拿一本本对方没听过读过的经史子集,避重就轻,先将蹴鞠上的轻率色彩洗去些许。
见钟父将信将疑的模样,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遂恰到好处地将钟元这几场表演赛下来的收益、举办山岳正赛的齐云社的名气和影响、以及球技最为出众者,有望得朝廷所授的供奉这一名誉的筹码,逐一甩出。
每说一项,他还向一旁傻愣的钟元确认道:“对么?”
钟元面对爹娘吃惊的神色,用力点头。
&e要将这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打一顿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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