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对质第3/4段
太子妃仰着脸,微微诧异的看向太子,“殿下说了这许久,到底想说什么?妾身从来都是安守本分的人。”
“因为殿下,才能一飞冲天,妾愚钝,殿下如此,还请殿下给妾一个明话。”
太子几乎是赞赏地看着跪在前方的女人,心里却极度失望地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还是有本事面不改色,半分不认,这也算一样好本事。
他举起手轻轻拍了两下,殿门外恭敬等候的贴身太监做了个手势,两个小太监立即押着一个形容狼狈的女子进来。
分明就是太子来之前还在太子妃身边服侍的碧丝。
她错愕的看着碧丝,又转头看向太子。
太子眉眼微动地一笑,“怎么,你身边的侍女都不认识了?当日她拿着一块假令牌,去孤身边的私卫统领面前,下令让他派人去行刺萧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女人强自压抑,眼里却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安。
太子叹了口气,“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孤的书房,其他的人靠近都不能靠近,唯独你,从前时常会过去那里找些游记野史之类的书本来看,是以门口守着的人,从来不会拦着你进去。”
他从荷包里拿出他那块调动私卫的令牌,指着角落的那点红点,
“这是拓印的红泥,可不是一般的红泥,当日你娘家曾送给你一盒子红泥,用料和其他的不一样,是用来给你玩的。”
太子妃微微垂着头,眼睛在那块令牌上掠过,“妾不知道碧丝说了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碧丝是妾进宫内务府派送过来的宫人,想来她为了活命胡乱攀扯也是有的,殿下可千万要明辨是非。”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太子脸上也不如何动怒,只是略一挥手,形容狼狈的碧丝这才跪在地上,声音嘶哑道,
“娘娘恕罪,奴婢也想将事情埋在心底,以后带到棺材里去。”
“只是奴婢实在是痛怕了,为了不被五马分尸,奴婢是怎么都要说出来了。”
太子笑了笑,“碧丝在孤来之前都还在你这里侍候,后来孤一直与你在一起,还来不及听碧丝说什么,不如,一起听听。”
碧丝不敢再犹豫,忙道,
“那个拓印的令牌是太子妃做的,她早就做好了,不过是放了起来。
直到有一日安平公主过来看了娘娘之后,娘娘这才将那块令牌拿了出来,摩挲了许久,这才交给奴婢,并且去找东宫私卫统领。”
碧丝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样的刑罚,喘息声时粗时细,似乎随时都要断气一般,让人听得难受至极。
太子冷笑道,“马明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假令牌想必你也舍不得扔掉,你说孤现在让人搜宫,一寸一寸的搜,会不会将它找出来?”
“这么些年,你一直在孤的面前扮演着夫妻情深,是不是这些年恐怕你自己都入戏太深,难以自拔?”
“你是不是都辨别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京城小户人家收养的女儿,还是与马指挥使同出一源的马家女。”
仿佛一道惊雷炸响,殿内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噤若寒蝉。
太子妃却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朝地上跪着的碧丝展颜一笑,
“你被内务府派来服侍我也有些年头了,我自认为对你不错,宫中没有情分可讲,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回报我。”
许是要落雪,外头冷风呼啸,打在窗棂上,将未关拢的窗给吹的摇晃,发出‘哐’的声响。
仿佛敲打在心肝上,生疼生疼。
太子妃忽然泪盈于睫,泪水像关不住闸门的湖水一样,大滴大滴地往下坠,她踉跄跪伏在太子膝前,声音哽咽,
“殿下,我确实是马指挥使送出家门的弟弟之女,可是,要说我拓印了令牌,然后假借你的名义去刺杀承恩公世子,我是不同意的。”
“我和承恩公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去刺杀他?再说刺杀他有什么用?”
她双膝伏地,连连哀戚,“马老夫人在我爹一出生就将他送走了,说是马家养不下。”
“后来我爹又将我送到了京城一个朋友家中做养女。”
“我怨恨他们,父亲明明承受过送养的滋味,却还是将我送走了。说是说为我好。”
女人哭得满脸泪水,哭得狠了就一声接着一声的抽泣,让人听了不由心生爱怜,
“殿下不知道,殿下能看中,将我带入宫中,妾不知道多高兴。试问,妾的一身荣辱都系在殿下身上,妾如何会自毁长城,让自己陷入险地。”
“至于我那印泥,早在之前,就不见了。”
说道这里,太子妃不禁咬牙切齿,秀不知道碧丝说了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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