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第2/3段
生命的本质就是权力意志,所有生命活动、心理活动以及社会、历史现象都是权力意志的展现。”
穿刺公庄严肃穆至极的声音在兰度·埃尔梅罗的耳边回荡着。
“现在,我们要面临的敌人,将是不受传统道德束缚的、积极表现权力意志的人。他将权力意志作为生命本身的根本动力,而生命本质上是一种不断超越自我,向更高、更强大的存在迈进的过程——而我,或者说我们,都将是他迈向‘超人’的台阶,所以我为什么要嗤笑这样子的敌人。
我们应该保持颤栗与杀意,你要明白,超凡的本质不仅是伟力的超凡,还有最为本质的自我的超越。”
“······”
兰度·埃尔梅罗沉默不语,对于这种理念,他缺少本质的触动,或者说,除了这种理念外,他对于所有的理念都缺乏冲动,他明明渴望真理,却总是保持沉默。
他能够为真理为悸动,却无法为真理而感动。
他能为真理而去死,却无法为真理而战。
这无疑是最为致命的。
相比于探讨,沉默本身是一种原罪,是一种更糟糕的东西。
若是所有的真理都保持缄默,那么,真理和剧毒也就不再有区别。
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正是身中这种‘真理的剧毒’,而现如今,年迈将死的他,向恶魔俯首,燃烧着可笑的余辉,以期望能够摒弃‘自我’,寻找‘超我’。
此时此刻。
黑色的棺椁漂浮在界碑的极限点。
黑色棺椁笼罩在神秘的氛围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它的表面光滑如镜,仿佛镀上了一层黑色的涂层,反射着周围的阴影。
棺椁的造型庄重而雄伟,宛如一个沉睡的巨兽躺卧其中。它高大而坚固,散发出一种不可逾越的威严和压迫感,四周的雕纹和装饰以死亡为主题,展现出浓郁的神秘和恐怖之美。
黑色棺椁上刻满了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它们像是古老的咒语,透露着神秘的力量和禁忌的秘密。棺椁的边缘装饰着精致的花纹和雕刻,细腻而精确,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弗拉德三世,泰拉最为完美的[奇迹]是什么?”
望着一点点越过极限点的黑色棺椁,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最为完美的[奇迹]?”穿刺公的声音充满了讶异,“作为[时钟塔]君主一系出身的你,作为学者的你,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种问题无疑就跟问一个家庭美满的小孩子:爸爸妈妈谁对你最好。
无论孩子回答哪个答案,甚至不回答、搞小聪明也好,都是一种基于自身感性的回答,他可以有无数种解读和无数种争论。
这对于穿刺公来说,毫无意义,现在,他的伙伴需要他回答这种无意义。
“是的,就是仅仅是对于你来说。”
兰度·埃尔梅罗点了点头,他看上去就只是单纯的好奇。
穿刺公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他用带着回忆的声音对着兰度·埃尔梅罗娓娓道来的说道:
“我曾见过在铁血的奥列庭帝国,见过紫袍皇帝以及暴君们,那宏伟至极的天空堡垒,在帝国行进的军阵中,侵染他国,屠戮敌人;衣衫褴褛的受难者麻木地倒在战争帝国的面前,患有异化病的人被帝国随意抛弃,它把所有的意志归为一人,仿佛他就是一,他就是众,这份[奇迹]比之血族梦想中的永夜,更加的残暴和噬血。
我曾经见过摒弃狄瓦帝国那轮摒弃人性的黑日,那位操控时间的不夜城主人,我见过帝国机械教会那如山般的战争兵器,见过帝国六本《时序之书》不断翻滚,为这些行进的山峦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而在这份[奇迹]之下,是深沉至极的绝望,人们连读书、连思考的资格都被剥夺,一切都只是一窜数字,这是我见过最为冰冷的[奇迹]。
我曾见过在光辉的法兰西神圣龙骑兵,在面对星空中的敌人,发动决死的冲锋,拖拽着数个世界击神秘的力量和禁忌的秘密。棺椁的边缘装饰着精致的花纹和雕刻,细腻而精确,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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